老伯點頭答應。
夏蟬看著那老伯,微微的皺了眉。
上午,幾人去了外頭到處玩了玩,夏蟬心裡記著那事兒,玩的也不盡興,中午的時候便早早的回了家,等候午飯了。
夏蟬沒有先上樓,而是先去了廚房轉了轉。
「伯伯,要不要我來幫你啊,你一個人能忙的過來嗎?」
老伯一驚,手裡的鍋鏟都沒拿穩,差點掉在了地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小姐您去前面等著吧,這還有倆菜就好了。」
夏蟬笑著點點頭,道:「那行,那我先走了。」
說著,轉身離開了。
老伯轉頭看了看夏蟬的方向,見她離開了,這才哆嗦著手從袖子裡拿了一個紙包出來,灑在了鍋里。
「你們好好吃吧,這就是你們最後一頓飯了。」
老伯默默的說著,拿著勺子在鍋里攪拌了一下,那白色的粉末瞬間無影無蹤了。
夏蟬回了二樓,幾人正湊在一起說話。
「蟬兒,你去哪兒了?」
夏瑾重看著夏蟬上樓,急忙笑著問道。
夏蟬笑著道:「下去隨便看了看,這院子裡倒也挺漂亮的。」
玉自珩道:「剛才岳父大人說了,要跟我們一起回去住一段時間。」
「真的嗎爹爹?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啊?那太好了。」
夏蟬笑著說著,不過轉念一想,又皺了眉頭。
「爹爹,那皇上那邊沒問題嗎?」
夏蟬聽夏瑾重這麼說,知道他是心裡有了準兒,便也開心的開始跟他規划起了回家的行程。
一會兒,這飯菜也上桌了。
老伯將飯菜端了上來,便恭敬的道:「老爺小姐,你們慢用。」
夏蟬見他說完了便想轉身離開,笑著道:「伯伯,你先別走。」
老伯轉身,看著夏蟬,「小姐還有什麼事兒嗎?」
「伯伯,我看這些菜都眼生的很,不敢吃啊,不如伯伯先吃幾口給我看看行嗎?」
夏蟬笑著說著,看著那老伯。
老伯一愣,以為夏蟬是看出了什麼來,一時間心裡有些慌亂。
夏瑾重皺眉,「蟬兒,怎麼了?」
「爹爹,這些飯菜里有毒。」夏蟬說著。
「什麼?!」夏瑾重大驚。
不僅是夏瑾重大驚,周圍的幾人都是驚訝。
老伯急忙跪在地上,「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老奴從來沒有下毒……」
夏蟬輕笑,「那你來吃一口試試,只要你敢試,那就證明你是清白的。」
夏瑾重看著他遲遲不說話,氣得一拍桌子,道:「你究竟是安得什麼心?竟然敢下毒?」
老伯也不裝了,慢慢的直起身子來,然後看著夏蟬,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不早不早,就是今天早上。」
夏蟬含笑道。
老伯轉頭看著幾人,又看了看夏瑾重,道:「我後悔,後悔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老伯說著,面色十分的猙獰,忽然他仰起頭來,一副十分崩潰的樣子。
「六哥,我不能給你報仇,不能給你報仇了啊……」
說著,迅速的往旁邊撞去,一下子撞破了窗子,摔了下去。
梅丫急忙跑上前去看,轉頭看著夏蟬道:「小姐,死了。」
夏瑾重還在雲裡霧裡,「這個福伯,怎麼就忽然瘋魔了?」
「不是忽然瘋魔的!」
夏蟬皺眉說著。
「上次我的蠱毒,就是他下的,我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上次早上離開這兒的時候,我的盆里一樣是金盆,卻反射出了不一樣的光彩來,我第一次用金盆,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直到今天早上我用同樣的金盆,這光彩卻完全沒有,我才覺得當時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而我又趁著他在廚房的時候,去了他的屋子裡,結果看到了這個!」
夏蟬說著,將自己從老伯屋子裡找到的玉佩拿了出來。
夏瑾重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道:「這玉佩……怎麼這麼眼熟?」
「是六叔的,六叔也有一個一樣的。」
夏蟬說著,道:「這個福伯,是六叔的弟弟,他早就受了六叔的指示,給我下蠱,後來六叔死了,他又想著來害爹爹。」
夏瑾重聽著,皺眉道:「原來我身邊竟是養了這麼多吃裡扒外的東西。」
「爹爹,您身邊的人,該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夏蟬說著,看著夏瑾重。
夏瑾重點點頭,「你說的對,再不整頓,這些人都要上天了!」
因為鬧了這麼一出,大家也沒有心情繼續吃飯了,索性去了京城的酒樓里,吃了一頓好的。
下午的時候,郭東義便派人來傳了話,晚上就收拾東西出發。
夏蟬又趕緊的讓梅丫去把東西收拾了,準備回家了。
臨出發之前,夏蟬回了杜家一趟,跟杜岩江幾人道別。
杜岩江讓人準備了好些東西給她帶上,夏蟬雖然真的不想要,可是架不住杜岩江的執意,最後只得帶上了。
杜星瑩哭著喊著要跟夏蟬回去,最後被杜永宣給連拉帶拽的扔進了屋子裡去,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