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說著,皺了眉頭,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夏承的眼神一轉,就看到了一旁的木棍。
夏承的眼神暗了下去,一咬牙,便起身道:「你拿著棍子來。」
那小廝一時愣住了,不過還是拿了木棍子過來。
夏承從旁拿了一塊手帕疊了疊,然後道:「下點狠,照著肋骨打,務必要打斷兩根肋骨。」
小廝一愣,慌了神,一時間手上的棍子都拿不住了。
「快點,現在別無他法,一會兒我躺在床上,若是爹爹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出去騎馬,馬兒驚了,把我摔了下來,摔斷了兩根肋骨。」
小廝急忙點頭,可是伸手握著木棍還是忍不住發抖。
夏承眼神一暗,「來吧,再不打就來不及了。」
說著,閉上眼睛,將手帕咬在了嘴裡。
小廝閉著眼睛,一棍子揮了下去。
夏承疼得悶哼一聲,緊接著又看了一眼那小廝,那小廝無法,只得接連打了好幾棍子。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夏承仰躺在床上,嘴巴里的手帕幾乎都要咬爛了。
小廝急忙給他擦了汗,然後給他蓋好了被子。
肋骨斷了的那種疼,不是一般的疼所能比擬的,可偏偏現在不能上藥,不能找大夫,夏承只能忍著。
夏蟬跟夏瑾重來了夏承的屋子的時候,夏蟬道:「咦?怎麼有股血腥味兒?」
夏瑾重也聞到了,心中的疑惑陡增,道:「大少爺呢?」
小廝急忙上前,「老爺,大少爺上午出去騎馬,卻不料馬兒驚了,大少爺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兩根肋骨,現在剛抬回來,還沒叫府醫呢。」
夏瑾重一聽,緊張的不得了,急忙抬腳進了屋子裡去。
「承兒,承兒你怎麼樣了?」
夏蟬轉了轉眼珠子,輕聲道:「梅丫,你去叫道長來,跟他說……」
梅丫點點頭,轉身出了去。
夏瑾重坐在了床邊,道:「承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馬驚了呢?」
夏承臉色虛弱,「爹爹,沒事的,這點兒傷不算什麼的。」
夏蟬上前,道:「弟弟,你的傷口在哪裡?我看看。」
夏承道:「只是斷了兩根肋骨罷了,沒事的。」
夏蟬輕笑,站在夏瑾重的身後,用一種已經看透了所有事情的眼光看著他,輕蔑而嘲笑。
夏承觸及到夏蟬的目光,覺得身上的傷口更疼了。
這會兒,府醫便來了。
夏蟬道:「爹爹,這府醫想來也沒啥用處,要不然怎麼上次連夏妹妹的病都治不好呢,我身邊有個道長,醫術十分的精湛,不如讓他來給弟弟看看如何?」
夏承急忙道:「不用……」
「誒?弟弟不用擔心,這道長曾經救了我一命的,很靈的,你放心吧,一定可以讓你很快的好起來的。」
夏瑾重也是點點頭,他也見識過畢方的能耐,所以很是相信夏蟬,道:「就讓道長來試一試吧。」
夏承無奈,有一種很是不妙的感覺。
夏蟬笑著給了畢方一個眼神,畢方輕輕的點頭,走了上前去。
夏瑾重起身,道:「有勞道長了。」
畢方點頭,坐了下來。
他的確有一種靈藥,能治好這斷骨之傷,不過對於夏承,他還是要多讓他吃點苦頭才是。
這樣想著,畢方便給夏承扎了針,以此保證他的清醒,然後動手給他接骨。
夏承疼得想暈過去,可是偏偏暈不過去,所以只能這樣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些痛苦。
末了,終於接好了骨頭,畢方抽了針出來,夏承才一下子暈了過去。
夏瑾重一直在一旁看著,見到畢方收手,急忙上前道:「道長,怎麼樣了?」
「相爺放心,令郎已經無礙了,只要好生休養,會沒事的。」
夏瑾重聽著畢方的話,這才點點頭,放心了下來。
夏蟬道:「爹爹,你也不用擔心了,現在我們先去查一下附上的人吧。」
夏瑾重點頭,「你們,快些下去查。」
夏蟬回了屋子。
玉自珩還在睡著,夏蟬拿著帕子擦了擦玉自珩臉上的汗,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心中恨意陡生。
甩手起身,出了屋子。
「道長,你不會是真的只給夏承接好了骨頭這麼簡單吧?十三還在裡面昏迷著,我現在要的是,讓夏承,還有夏承背後的人,全部死。」
畢方點頭,「不必著急。」
說著,回了一旁的屋子裡,將空茶杯遞給夏蟬看。
夏蟬皺眉,「這裡面的蟲子?」
「給夏承了啊。」畢方笑著說著。
看著夏蟬疑惑的眼神,畢方道:「這蟲子是子蠱,貧道與這肥鳥合力,或許可以將蠱毒重新發揮,到時,便可一次性摧毀母蠱,即使殺不死掌控母蠱之人,也能讓他元氣大傷,半死不活,而夏承體內有這種蠱毒,輕則昏迷不醒,重則癲狂,胡亂作惡,就如同白天裡的霍軒一樣。」
夏蟬慢慢的梳理著畢方說的話,笑道:「那我們怎麼控制他呢,比如說讓他去殺方氏,或者董氏?」
畢方笑道:「找點事兒刺激刺激他就行。」
夏蟬莞爾一笑,「這下好了,我定要他夏承的真面目徹底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