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滅寂直起身子來,「我是掌門,你有何資格來教訓我?我告訴你,夏蟬的命我志在必得,你有本事就護著她一輩子,要不然我一定會取她的性命。」
畢方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駭人。
「師兄,你要什麼都可以,只是夏蟬,你不能動!」
畢方說著,手掌之間猛地運起了一股深厚的內力,將屋子的牆壁都震得轟隆隆作響,夏蟬有些害怕,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
「你……你竟然已經練成了九層的羅剎神功?」
滅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不住的往後退著。
畢方眯著眼睛看著他,「師兄,縱使要背上天大的罪名,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對夏蟬不利!」
說著,手上的掌風瞬間揮出,滅寂臉色一白,想要後退,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牆壁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夏蟬耳膜被震得發顫,站都站不穩。
「別怕,跟著我念口訣。」
畢方轉身,伸出雙手來罩住了夏蟬的雙耳。
夏蟬抬頭,看著畢方,跟著他的唇形一句句的念。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夏蟬忽然覺得面前的畢方年輕了好多,仿佛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紀。
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紫色的衣袍,玉冠束髮,容顏清冷。
陰暗的環境裡,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甜甜的喚著他。
「九爺,我信你!我信你不會傷害我的。」
夏蟬一愣,幻境中,小女孩叫畢方九爺。
為什麼?
畢方不是叫畢方嗎?難道他是什麼排位第九嗎?
夏蟬心中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去想清楚,許多的畫面重疊而來,讓她十分的錯亂。
畢方急忙伸手抱住她的身子,看著懷裡的夏蟬,畢方皺著眉,低聲的嘆了一句。
「對不起,讓你知道了這些,不要有困擾,你是你,她是她,她走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忘記吧。」
畢方說著,伸手輕點了一下夏蟬的額頭之間。
夏蟬在睡夢中,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等到夏蟬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玉家的邀月閣里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此時正是下午時分。
窗外的景色如故,微風輕輕的吹動著窗口的窗簾,屋子裡燃著裊裊的薰香,夏蟬緩緩的動了一下手臂,驚動了一旁趴著睡覺的玉自珩。
「小知了,你醒了?」
玉自珩急忙起身,看著夏蟬睜開了眼睛,十分的驚喜。
「十三,我安全了嗎?道長呢?」
玉自珩急忙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滅寂已經死了,道長給你留下了藥,還在玉家休息。」
夏蟬急忙起身,「叫道長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別激動,我這就去叫,你先等著。」
玉自珩說著,就要轉身去叫畢方。
「醒了?」
畢方笑著道。
「道長,你沒事兒吧?」夏蟬急忙開口問著。
「我沒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畢方走上前來,站在夏蟬的床邊看著她。
「好多了,一點事兒也沒有了。」
夏蟬笑著說著,道:「道長,你坐啊,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蟬說著,十分期待的看著畢方。
畢方嘆口氣,輕聲道:「正如你所猜想的一樣,滅寂抓你走,或許就是為了練他的絕世神功吧。」
「可是為什麼要是我呢?前面那些女子,也是滅寂抓走的嗎?」
「不一定,我對這裡,也仍然是有些困惑,本來是可以占卜出的,卻被什麼東西從中阻隔了,我看不到未來,看不到過去,我之所以決定對滅寂下手,是因為他現在已經癲狂,整個人不像是個正常人了,如果再任由其這樣下去,只怕會釀成更大的慘案。」
畢方說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夏蟬抿唇,道:「道長,那我體內的蠱毒還有麼?滅寂死了,是不是我這子蠱也就沒了?」
「對,這種蠱毒並不難解,母蠱死了,子蠱自然也就一起消失了。」
畢方說著,看著夏蟬,「你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吧。」
夏蟬搖搖頭,「道長,滅寂就這麼死了,你不會有什麼麻煩嗎?我怕你會有麻煩。」
畢方笑著搖搖頭,「即便是來找,也沒事,他們動不了我的。」
「道長,我一開始去的時候,真的看到有血池和屍體,我發誓自己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
夏蟬說著,又皺著眉頭想了一遍。
「我知道,那是障眼法,是借著蠱毒的作用在你心中留下的障眼法,可是滅寂沒這麼厲害的,他沒有這個本事。」
「啊?那是誰?還有別人嗎?」
夏蟬驚奇不已,心裡又是暗暗的害怕起來。
那種遭遇,自己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有別人,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他的功力,顯然在我之上。」
夏蟬忍不住皺了眉頭。
玉自珩卻道:「道長,若這神秘人的功力在你之上,會不會是你的同門師兄弟做的?」
「不會,若是同門中人,手段功力我都有所了解,肯定不會是同門中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