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一愣,也是忽然意識到了,急忙拉著夏蟬的手就往養心殿裡跑。
路上隨處都可以碰見那種抱頭鼠竄的宮人,以及遍地的屍體。
夏蟬聞著那血腥味兒,有點想吐。
到了養心殿,門口已經站滿了把守的軍隊。
「讓開!」
玉自珩皺眉,低聲喝著。
「將軍,二皇子跟皇上正在里……」
「找死!」玉自珩右手猛地聚齊一股內力,橫向揮出,直接將說話之人的身子打飛,撞在了身後的雕欄上,又滾落到地上去。
「讓他進來。」
裡面傳來百里煬的聲音,其餘守門的士兵便沒有再阻攔。
夏蟬跟玉自珩上了台階。
屋子裡站了約莫十多個帶刀的官兵,夏蟬習得內力,自然能辨別出這十幾個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
「十三,你也來了。」
百里煬笑著,他穿了一身銀色的鎧甲,眉目如畫,笑容卻這麼噁心人。
「二殿下,這是殺頭的大罪。」
玉自珩看著百里煬說著。
「哈哈哈哈,我只是來看看父皇的病情罷了,父皇病了這麼多天,我屢屢來探望都不曾看到,只想這次帶人來了,果然就看到了。」
百里煬笑著說著,轉頭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御醫,「大膽奸臣,父皇這麼重的病竟然不開藥,難道你以為我百里家的人是白養你的嗎?」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啊……」
「哼!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煬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百里龍耀神色淡然,虛弱的看著百里煬。
「父皇此言差矣,孩兒日夜擔憂您的身體,您卻不肯讓孩兒知道,孩兒吃此番是逼不得已啊。」
百里煬笑著說著,「既然父皇如今已經病的這樣重,這麼繁忙的朝政也不該還緊抓著不放了,孩兒願為父皇分擔這些麻煩,父皇覺得如何呢?」
「放肆!」
百里龍耀大聲的說著。
「你是在讓朕把這楚國讓給你嗎?」
「哈哈哈哈,父皇,您也太天真了,這楚國本來就是我的,何談讓不讓呢?」
百里煬放肆的大笑著,「太子哥哥,你應該知道,玉璽放在哪裡吧?」
百里胤面色沉靜,「不知。」
「不知?」百里煬哈哈大笑,轉臉看著百里龍耀,「父皇,您把玉璽和兵符放在哪裡了?」
「放肆,這是朕的江山!」
「哈哈哈,很快就不是了!」百里煬看著在場的幾人,皺眉道:「把人帶上來。」
隨後,手下立刻帶上了一個女子來,正是玉夢梨。
玉自珩急忙上前。
「十三,你去找,去找出玉璽和兵符來給我,我就讓人放了她。」
玉夢梨的嘴被布捂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急切的看著玉自珩搖著頭。
「安靜點!」
百里煬猛地伸手,一把揪住了玉夢梨的頭髮,死死的往後扯著,惹來玉夢梨的痛呼。
「父皇,您最愛的貴妃娘娘就在我手裡,如果您能說出玉璽和兵符的下落,那我就放了她,要不然麼,可就得在您面前上演一齣好戲了呢。」
說著,對著旁邊的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即刻上前,淫笑的看著玉夢梨。
「混帳!」
玉自珩大步上前,「放了我四姐!」
「不要上前來,十三,你可別衝動,我一個不樂意,你四姐可就從此香消玉殞了呢。」
「十三,別著急。」
夏蟬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父皇,您說還是不說?」
百里煬轉身看著百里龍耀問著。
「你休想!」
果然,是這樣!
玉夢梨在這一刻,可謂是心如死灰。
她閉上眼睛,流下了痛心的淚水。
玉自珩猛地轉身,看著百里龍耀。
「煬兒,你不要挑戰朕的底線,你以為你就能隻手遮天麼?朕勸你趕緊的束手就擒,否則你會後悔的。」
「哦?哈哈哈哈哈,父皇,您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來威脅孩兒?這皇宮都在孩兒的掌控之中,難不成父皇還想操控孩兒不成?」
百里龍耀看著百里煬,輕笑道:「煬兒,莫要後悔。」
百里煬哈哈大笑,「父皇,孩兒再問您最後一遍,這玉璽和兵符,到底在哪裡?」
「你休想知道!」
百里龍耀說的是斬釘截鐵。
「好,既然如此,那隻好讓大家免費看一齣好戲了。」
百里煬說著,將玉夢梨的身子一松,玉夢梨便跌倒在地,那士兵淫笑著走上前。
玉夢梨抬頭,嘴巴被綁著,只能用眼睛看著百里龍耀。
百里龍耀觸及玉夢梨的眼神,只覺得心中微痛,難以言表。
「朕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百里龍耀說著,移開了眼睛。
霎時,玉夢梨的心,也碎了一地。
「哈哈哈,父皇果然是鐵血無情,真是天生的帝王料,孩兒望塵莫及啊。」
說著,給一旁的士兵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