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兒個晚上我出去的時候,瞧見那錢莊裡頭還亮著蠟燭呢,小的好奇,去偷聽他們說話來著。」
夏蟬輕笑,「怕是你捨不得你那七八十兩的私房錢吧,說了別讓你去存別讓你去存,不聽話,活該!」
「哎呦,小姐啊,小的這心都傷的稀碎了,你還跟這笑話小的呢?」
春刀十分的委屈,撇著嘴說著。
「嘁!你少跟我這裝啊,我告訴你,以後離著那錢莊遠點,一個個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噯!」春刀爽快的答應著。
「對了,你剛才說的,你聽見他們說什麼話了?」
夏蟬豎著耳朵聽著。
「說是什麼買馬,還有買刀什麼的,我沒聽清楚,說話聲兒太小了主要是。」
春刀笑著說著,不過面色又慢慢的沉靜下來。
「小姐,這錢莊裡的人,是啥來頭,我昨晚上想了一宿,覺得這群人怎麼那麼像是要謀反呢?」
後面的仨字兒春刀不敢說出來,只是對著夏蟬比劃了一個口型。
夏蟬皺著眉,點點頭道:「你小心著點兒,別被人發現了。」
春刀急忙點點頭。
夏蟬回了樓上的屋子裡,剛想寫一封信去給玉自珩問問,就收到了玉自珩的來信。
送信的還是冷夜。
夏蟬接了信,抖落開看了,原來是玉自珩明日便要出發去京城了,告訴自己一聲,讓自己也去。
而且皇上的旨意據說也下來了,已經賜婚了。
夏蟬看完,便是心裡放了心下來。
自己這會兒就去準備,等到幾日之後見了玉自珩,再將這事兒跟他說清楚便是了。
「小姐,你上次讓屬下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夏蟬一愣,急忙轉身,「快講。」
冷夜點頭,「夏丞相有一處私人宅子,在京城南山之郊,喚作四瓣花閣,除此之外,屬下找遍了與夏丞相所有有關的東西,都沒有出現四瓣花這個名字。」
「四瓣花閣?」
夏蟬默念了一遍。
思索了半晌,夏蟬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冷夜點頭,一轉身便消失了身影。
夏蟬微微的思索了半晌,便道:「梅丫,去郭叔家。」
梅丫點頭,出門去準備馬車了。
晚上,夏蟬留在了郭東義的家裡吃晚飯。
夏蟬雖然來得也算是比較勤,可是每次來,葛氏還是要準備一大桌子的菜招待她。
葛氏的心裡對夏蟬,一直是覺得比較虧欠的。
吃飯到一半,葛氏又去給夏蟬收拾床鋪了。
「我娘倒是一直拿我當小孩兒呢。」
「你娘時不時的會想起你來,經常念叨你。」
郭東義笑著道。
夏蟬抿抿唇,想起了自己明日便要動身去京城的事兒,於是道:「郭叔,我明天就要動身去京城一趟,約莫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家裡的事兒你幫我照看一下。」
郭東義笑著點頭,「我聽說了,玉老將軍已經向皇上請旨,為你跟玉將軍賜婚,丫頭,玉家是個炙手可熱的地方,我跟杜家都是你的娘家,是你的後盾,可是即使這樣,想打玉家主意的人還是很多的,你此次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郭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記得保護好自己的。」
郭東義笑著點點頭。
夜裡,夏蟬沐浴完,正準備睡下。
「蟬兒,你睡了嗎?娘可以進來嗎?」
門外響起葛氏的聲音。
「進來吧娘,我還沒睡呢。」
夏蟬道。
葛氏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包袱,道:「剛才你郭叔跟我說,你要去京城了,這些都是娘給你做的衣裳,比秋裝厚一點,這會兒天兒冷了,你正好拿著穿。」
說著,給夏蟬放在一旁。
「謝謝娘。」
「跟娘之間怎麼還這麼客氣?」
葛氏笑著在一旁坐下,看了看夏蟬,欲言又止。
「娘,怎麼了,你有話想跟我說嗎?」
「沒……沒有……」
葛氏眼神閃躲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來。
自從上一次夏蟬跟她說起那件事之後,雖然夏蟬沒有直說,可是葛氏卻心思敏感的察覺到了。
只怕當年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蟬兒,你老實跟娘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葛氏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看著夏蟬。
「娘,你覺得我知道了什麼呢?是我脖子後的這朵金色的四瓣花?還是我的生父是誰?!」
夏蟬笑著說著。
葛氏一愣,隨即搖搖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娘知道。」
葛氏說完,卻又嘆口氣。
「你已經找人查過了,也知道了夏瑾重,不錯,蟬兒,他就是你的生父。」
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蟬頓了頓,道:「娘,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葛氏看了看夏蟬,終究是點點頭。
「當年,我是葛家的大小姐,葛宗國是京城第一才子,自然是風光無限,皇上面前的寵臣,連帶著我,也是被譽為了京城第一才女,其實這些名號,不過只是徒有虛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