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蘭沒想到馮先勇會這麼說,簡直是氣得要死。
「馮先勇,你得了吧你,當初是誰說雲長歌不好,我比她好很多的,現在覺得人家好了,又想去找人家回來了是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人家稀得來嗎?你敢休了我是不是,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能去縣衙門告發你們馮家,當初是怎麼害了我雲家的。」
雲香蘭這麼一說,不僅是馮先勇,就連馮翠娥跟崔氏都是白了面色。
當年的事情,他們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雲長歌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只是現在雲香蘭如果告發,那他們一家可都是要去被砍頭的。
「賤婦,你敢說,你去說試試!」
馮先勇惱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雲香蘭的臉上。
雲香蘭沒有防備,一下子被甩在了地上。
「姓馮的,老娘一定要去告你,去告你殺人……」
馮先勇氣得要命,上前一把掐住了雲香蘭的脖子,「賤婦,你再敢說一句試試,我就先殺了你……」
說著,慢慢的收緊了雙手,雲香蘭瞪著眼睛,「救命,救命啊……」
慢慢的,雲香蘭就沒了呼吸。
「大哥,是不是死了?」
馮翠娥上前幾步,輕聲的問著。
馮先勇站起身子來,「死了便死了,這個賤婦不死,我們全家都得死。」
馮翠娥嚇得急忙退後一步,挨著崔氏,不敢上前。
「你們別說出去就行,我這就找個人處理了,對外就說忽然暴斃。」
崔氏慌忙的點頭。
這樣兇狠又無情冷血的兒子,她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雲香蘭忽然暴斃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夏蟬正在酒樓跟廚娘們一起做一個七層的大蛋糕。
這是定州一家做生意的人來訂的,為的是給自己老娘過七十大壽。
對方立刻表明價錢不是問題,主要是得好看好吃。
夏蟬笑著點頭。
這邊正往蛋糕上抹著奶油,就聽梅丫來報,說是雲香蘭忽然暴斃了。
「這個馮先勇的手段倒是不錯,懂得殺伐果斷嘛!」
夏蟬笑著道。
「正辦著喪事呢,請了不少人去。」
「也是,趁著這事兒,不得再撈一筆啊。」
梅丫含笑,不做聲了。
弄完了奶油,夏蟬又將新鮮的水果放了進去,一層層的碼好,再放上另外一層,用奶油抹平。
七層的大蛋糕,製作起來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上面每一層的奶油花,真的是考驗人啊。
夏蟬做了許久,累得是腰都直不起來了,才算是將這蛋糕給弄好了。
用特製的木架子四周圍起來,然後固定住,這才找了八個人來,小心翼翼的抬上了馬車,由著車夫駕著馬車,周圍動用了十幾個人看著,前頭後頭各有兩人騎馬護送,像是前世押送特級嫌犯一樣的給客人運去。
夏蟬得了空,便坐下來歇歇了,這一晃一上午的時間過去,還沒顧得上吃飯呢。
吃著東西,這冷夜便來了。
「嗯……冷夜來了,來來來,吃點東西吧。」
夏蟬笑著招呼著。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
冷夜急忙搖手。
「好吧,你說吧,查到了什麼?」
夏蟬十分期待的看著冷夜。
「屬下無能,只查到夫人年輕時是個才女,且跟以前的夏家長子,也就是如今當朝丞相夏瑾重有過一段緣分,只是眾說紛紜,誰也沒親眼見過,只是相傳,夫人走失之後,夏丞相娶了自家的表妹為妻,如今已然有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夏蟬點點頭,道:「這個夏瑾重,有沒有畫像?」
冷夜急忙點頭,「有。」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畫捲來,緩緩展開來給夏蟬看。
夏蟬伸手接了過來,拿在了手裡。
畫卷上的男子一身官袍,目光悠遠,神色淡然,他的五官清秀,也可以說有幾分飄逸,如此看來,是個滿腹詩書又氣質不俗的人。
「冷夜,你幫我再去打聽一下,夏丞相跟四瓣花,有什麼淵源?」
冷夜一愣,有些捉摸不透,不過暗衛的使命,便是主子有求必應。
說著,便一閃身,就沒了身影。
夏蟬看著畫卷上的男人,久久陷入了沉思。
她想知道,這個眉目淡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
如果是的話,他當時又是為何能拋棄掉葛氏和葛氏肚子裡的自己,畢竟他位高權重,不是流落街頭,丞相的家室,不足以讓他因為養不起或者要不起的原因,而拋棄妻子。
夏蟬將畫卷重新卷了起來放好,皺眉思索了一會兒。
正在這時,封刀從門外進來,道:「小姐,醉仙居的掌柜的來了。」
夏蟬笑笑,「快請。」
沒一會兒,文人祥便走了進來。
「丫頭,文叔沒打擾你忙吧?」
文人祥笑著走了進來。
身後卻還跟著文佩佩。
「沒有沒有,我剛忙完呢,文叔坐吧。」
「夏姐姐好。」
文佩佩笑著道。
「別叫姐姐了,我跟你一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