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川哭著點頭,「嬤嬤,我一定好好報答娘親。」
劉嬤嬤給馮永川擦擦淚,「好孩子,你想去見就去見吧,早些跟夫人說清楚,夫人就原諒你了,哪裡有跟孩子過不去的父母呢?」
馮永川聽了,急忙點點頭。
「好,我這就去,晚上在悄悄的回來。」
劉嬤嬤笑著點頭,「小心點。」
馮永川從後門跑了出去。
這邊夏蟬回了酒樓,叮囑天澤將銀子妥善保管好,又四處看了看,覺得沒什麼了,便收拾東西回家了。
正要出門,春刀就急忙跑上前來,「小姐,小姐您等會兒……」
「怎麼了?」夏蟬轉頭疑惑的看著春刀。
「給,這個您幫我帶回去吧,給臘梅的。」
說著,遞上了一個包袱。
「這是什麼啊?」
夏蟬接了過來,掂量了一下。
「嘿嘿,上次跟臘梅說那個小人書的事兒,她沒聽過,所以一直很好奇,我特地給她買了一本,上面都是畫,沒有字兒,看著不費勁。」
夏蟬輕笑,「沒看出來,咱們春刀也有細膩如水的一面啊。」
「嘿嘿,小姐你可別取笑我,上次臘梅腳受傷,是不小心踩了我設的鐵夾子,要不然哪能受傷呢,我這不是心裡過意不去嗎?」
夏蟬輕笑,「好,我幫你帶回去給她。」
春刀笑著點頭。
這會兒已經折騰到了接近晌午時分,夏蟬回了家,便上樓去將衣裳換了,準備下來煮飯吃了。
事情忙完了一個階段,現在心事也去了,就等著看接下來該怎麼收場了,反正自己的錢也都已經轉移,無論怎麼波動,也波動不到自己的頭上了。
拿上了包袱,夏蟬便下了樓。
「小姐,上午曹叔送了好些新鮮的花生來,剛從地里刨出來的,奴婢都洗乾淨了,等著煮呢,想著您或許會想點別的法子來煮,就沒下鍋呢。」
「那好啊,柚青還是你懂我,我可不是就有好法子來煮。」
夏蟬將包袱扔到一旁去,穿上圍裙進了廚房。
新鮮的花生帶殼煮出來是很香的,這可不是那種在超市里買到的花生米所能比的。
夏蟬深知這新鮮花生的香味兒,想著煮出來原味的雖然就很好吃了,可是如果加點大料,應該還能更好吃才是。
夏蟬去準備了一下,加了八角和大料以及鹽,下鍋加上水,燒大火煮開。
「柚青,你先燒火煮著,冒泡了就可以關火了,然後別先揭開鍋,讓花生在鍋里稍微的燜一下,這樣更香,我先去一趟臘梅家裡瞧瞧她的傷勢咋樣了再回來。」
「噯,小姐您去吧,奴婢在家裡看著就成。」
夏蟬笑著點頭,拎著包袱出了門。
到了臘梅家裡,在門口就看見張氏正在院子裡磨著苞米,「張嬸兒,忙著吶?」
「哎呦,里正來了,趕緊的進來……」
張氏瞧見來人是夏蟬,急忙起身,拿著手在褲子上隨便擦了擦。
「臘梅在家嗎?這腳怎麼樣了?」
「我瞧著是差不多了,這丫頭閒不住,在家裡做棉鞋呢,說是天兒冷了得給您做五雙。」
夏蟬輕笑。
「可不是……這個得做,上次答應我了的呢。」
夏蟬笑著說著。
進了屋,張氏道:「臘梅啊,里正來看你了。」
「里正,您來了……」
臘梅正做著棉鞋呢,一看夏蟬來了,急忙湊上前去。
「哎哎哎,你小心點,傷者為大,你可別再怎麼地了……」
夏蟬笑著,坐在炕上。
「這腳感覺咋樣了?」
「還行,我覺得沒啥事兒了,可我娘就是不想讓我下地,我著急死了都。」
臘梅急匆匆的說著。
「你這丫頭,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十天都沒有呢,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張嬸兒笑著說著。
夏蟬笑著點頭。
「里正,你跟我娘說說吧,我想下地哩,想去農場了,還想去找彩菊玩哩。」
臘梅撒嬌似得看著夏蟬,央求道。
「得了吧你,老實點吧,你這腳得好好養養傷才行,要不然一旦落下什麼毛病,可就了不得了。」
夏蟬板起臉來,皺眉道。
臘梅吐吐舌頭。
「喏,這個給你的。」
夏蟬將包袱遞給臘梅。
「什麼呀?」
臘梅接了過來,打開。
「是春刀那小子讓我給你的,說是你喜歡,你看看吧。」
夏蟬笑著道。
春刀這小子可從不給人買東西的,這對臘梅,該不會是動心了吧?
這倒也好,臘梅潑辣,春刀這性子,就得找個這樣能管得住的人治治他,省的他整天跟只脫了韁的野馬似得,沒個消停。
「呀,是小人畫的書!」
臘梅歡喜的很,「有三本呢。」
「春刀說都是畫,沒有字兒,你能看得懂。」
夏蟬笑著道。
「哎呀,春刀怎麼這麼好呢,特地給我挑的吧?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在家裡悶著呢,這三本書好厚啊,我可以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