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跟梅丫進了去,封刀急忙迎了上來,「小姐。」
「封刀,最近怎麼樣,我有日子沒來了。」
「一切都好,生意很穩定。」
夏蟬笑著點點頭。
「現在趁著不忙,叫兩個小夥計跟曹叔去一趟,搬搬東西什麼的,再從帳房上拿五十兩給曹叔,要給家裡作坊的工人們發點中秋節的福利。」
「小姐,有沒有我們的啊?我們也是小姐的工人啊!」
說話的是許久未見的春刀。
「你這小子,還想要福利?最近有沒有好好幹活啊?沒好好幹活,再跟以前似得冒冒失失,可連工錢都得給你扣了!」
夏蟬半是好笑半是威脅的道。
「天吶,這也太不公平了,青天大老爺,您問問我大哥,我最近幹活可勤快了,每天就是一睜眼就開始幹活,晚上吃了飯就睡覺……」
春刀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惹得夏蟬連連掩嘴笑。
「少跟我這耍貧嘴!」
夏蟬輕聲呵斥了一聲,轉頭去看封刀。
「封刀,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小姐,您可真冤枉春刀了,最近一段日子,春刀真的很勤快,要是不相信,這酒樓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為他作證呢。」
「就是就是!」
春刀越發的趾高氣揚起來。
「德行!」
夏蟬嗔怪了一句,轉身進了裡屋。
幾人也急忙跟上。
夏蟬說著,一邊翻著酒樓里員工的檔案。
「行的,反正酒樓最近生意不多,要是定州那邊多的話,那就緊著定州的來,這裡幾個人能擺的平。」
夏蟬點點頭,挑了四個幹活勤快又有頭腦的人出來,指了指道:「他們四個,讓他們進來。」
封刀拿著看了看,點點頭,轉身出了去。
「小姐,村兒里又開作坊了啊?」
春刀見封刀走了,急忙湊了上來。
「咋的?你想幹嘛?」
夏蟬笑著道。
「瞧您這話說的,我能幹嘛呢,還不就是想回去看看……」
「你小子是覺得這兒太悶了吧,想回去作坊里幹活?」
春刀急忙點頭。
「實話說啊小姐,我就是個野性子,最受不了在這酒樓里按部就班的,我這幾天晚上做夢啊,就想著回到山裡,無拘無束的,可比這鎮子上強多了。」
春刀說著,一派豪邁。
「奇了怪了,人家都是往高處走,喜歡在鎮子上生活,你這倒正是反過來了,也罷,你要是喜歡家裡,便回去吧。」
「當然不是真的!」
夏蟬皺眉,道:「我跟嚴刀和封刀商議過,你的確不適合在商場裡沉浮,我也知道你不適合這裡,可是春刀,這裡是個大染缸,你還太素,要想回村兒里去幫我獨擋一面,那就得好好的給我染上一身的花兒出來,讓我瞧瞧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夏蟬說話,嚴厲又威嚴,春刀聽了,不由得熱血沸騰。
「放心吧小姐,您就等著瞧,我一定做好了,讓您刮目相看。」
「好,那我等著。」
夏蟬端著茶杯,輕聲的笑道。
這會兒,封刀正帶著四個人進來,看見春刀鬥志滿滿的出了門去,封刀心裡還納著悶兒呢。
「你們四個是我挑選出來的,都是這段時間在酒樓里乾的比較好的,現在我在定州的酒樓也需要幫手,所以選了你們四個去,你們四個記好了,去了定州並不是終點,以後還會有更好的機會等著你們,所以好好干,我隔幾天便會問定州的掌柜你們的表現如何,如果不好的,還是要辭退,知道了嗎?」
「知道了!」
四人急忙應聲。
「下去吧。」
夏蟬揮揮手。
封刀上前來,道:「小姐,這春刀咋了,您跟他說啥了?」
「就是鼓勵了一下,這小子是塊兒好玉,就是沒人雕琢。」
封刀笑著點頭,「他整天嚷嚷著想回村兒,被我跟嚴刀訓了好幾遍。」
「我尋思著吧,就是得多磨練磨練他,以後我想著做大一些買賣,他也好幫襯我。」
封刀連連點頭。
「小姐,說實話,你真是我們山寨兄弟們的救星,要不是你,我們兄弟現在還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哪裡能像現在似得這麼有底氣。」
「這可不是我給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掙來的。」
夏蟬笑著道。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掌柜的,有人來找,說是來應聘的。」
「叫進來吧。」
夏蟬應聲。
她今天正好在,就一起面試了吧。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深藍色布裙的女子就走了進來。
女子約莫二十多的樣子,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髮髻上簪著一支樣式尋常的木簪子,一張臉生的是溫柔婉約,五官十分秀氣,可是這眉宇之間,卻又有著一股子強勢的氣魄。
看這女子背著一個摞著補丁的包袱,身上的衣裙也是舊的,雖然樣子落魄,可是這周身都是乾乾淨淨的,十分的整潔,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夏蟬一瞬間,便欣賞起了面前的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