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真的偷到了解藥呢,那這個何成協豈不是就好了?」
梅丫有些擔心。
「傻丫頭,不會的。」
夏蟬笑的高深莫測。
「小姐,您怎麼這麼肯定呢?」
梅丫不解,看著夏蟬問道。
「因為,姚菀辰手裡根本沒有解藥,何成協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梅丫一愣,這才恍然大悟。
「當初我看出了何成協故意來替我擋刀,便悄悄做了個手腳,將他推了推,縱使他們算好了怎麼樣才能不傷及何成協,可是被我這麼一推,何成協便差點沒了命,姚菀辰必定會來給他送藥療傷,我下了毒的時候,何成協推斷時間,便知道是姚菀辰下的了。」
梅丫聽了,佩服不已。
「小姐,怪不得您說著幾個人沒有一個能跑得掉呢。」
夏蟬輕笑。
「我就是要看看,姚菀辰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守得住她那副溫柔善良的面具。」
夜裡,姚月蓮便來找了何成協。
本來是氣勢洶洶來問罪的,卻看到何成協虛弱的躺在床上,正昏迷著。
姚月蓮一愣,可是想起了姚菀辰的話,心裡又硬了起來。
上前幾步,姚月蓮便在床邊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封沒寫完的信。
拿起來看了內容,姚月蓮不由得大驚。
這分明是何成協留的遺書。
姚月蓮害怕極了,急忙伸手去搖何成協的身子。
「咳咳,咳咳……」
何成協醒了過來。
「月蓮……你好久沒來,我以為你是懷疑我了,若是你懷疑我,我便是生無可戀了,只能一死,來表明我的清白……」
說著,又是往外咳血。
姚月蓮心疼不已,這一刻所有的懷疑都沒了,她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何成協了。
「何公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有點事情耽擱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找到解藥救你,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何成協靠在姚月蓮的懷裡,嘴角微微上揚。
第二天,姚月蓮便帶著何成協去見了姚菀辰。
「姐姐,你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我只求你給我解藥,然後我就要嫁給何公子。」
姚菀辰愣住,半晌之後才像是看見瘋子一樣的看著姚月蓮。
「月蓮,你是不是傻了,你再說一遍!」
姚月蓮緊緊的攥著何成協的手,眼神堅定。
「我要嫁給何公子!」
姚菀辰皺著眉,「你不要妄想,絕對不可能!」
「啪!」
姚月蓮的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姚月蓮,別太拿自己當根蔥,我告訴你,你別想嫁給他,要是你非要嫁,那就從此滾遠點,不准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後我們再也不是姐妹!」
姚月蓮驚呆了。
「姐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你寧願與我斷絕姐妹關係,也不肯讓我幸福嗎?」
姚菀辰聽了這話,簡直氣得要死,腦子都要爆炸了。
「月蓮,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他是騙你,他是騙你的!你寧肯相信一個認識了幾天的陌生男人,也不肯相信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月蓮,你還有臉說我嗎?自母親走後,我怎樣對你的,我把什麼好的都讓給你,你呢,你現在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姚月蓮被姚菀辰說的,心裡也是動搖了。
若是斷絕了姐妹關係,那自己能去哪裡,去京城的話,大哥不一定會答應的,比起自己,大哥肯定更相信大姐。
這可怎麼辦?
而這邊,何成協也是著急了。
眼看著姚月蓮要鬆口,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跟姚菀辰撕破了臉,若是姚月蓮都抓不住,自己可謂是腹背受敵,姚菀辰要害自己,夏蟬更不會幫自己的。
現在,唯一的幫手,就是姚月蓮了。
「咳咳……」
何成協假模假樣的咳了幾聲。
這幾聲咳嗽,拉回了姚月蓮的心智。
「何公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沒事,我還好,月蓮,你姐姐說的對,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你不要再為了我而做傻事了,我會一個人安靜的離開,這些天有你陪伴,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我離開之後,你還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何成協說的是又委屈又心酸,真真是把姚月蓮的心都要給說碎了。
「不,我不讓你走,我不會讓你走的……」
姚月蓮死死的拉住了何成協的手。
轉過頭,姚月蓮看著姚菀辰,眸子裡是堅定如鐵的光芒。
「姐姐,你最好交出解藥來,然後同意我們的婚事,否則,我不確定自己會去告訴大哥什麼事情。」
姚月蓮說完,決心孤獨一擲了。
那件事,是姚月蓮最後的砝碼,她只知道,只要自己說出來,姚菀辰肯定會先跟自己妥協的。
果然,姚菀辰皺著眉,看著姚月蓮不做聲。
姚月蓮也是被姚菀辰這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後退了幾步。
「姐姐,我不要別的,你給我解藥就好,我們可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