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點頭。
「其實也招了幾個人進來,來應聘的倒是不少,就是能用的太少了罷了。」
夏蟬點頭表示理解。
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雅間坐下,夏蟬要了筆墨來,準備畫一個手推車的圖紙。
早些畫好,早些送去找工匠做出來,到時候百日宴的時候,雪兒和嬌嬌一人一個,多好玩啊。
夏蟬喜滋滋的。
後廚端了些點心上來,梅丫也看不懂夏蟬畫的是啥,便自己拿著小叉子開始吃蛋糕。
這會兒,酒樓里便進來了一個人。
梅丫有著超於常人的警覺性,一瞬間便發現了這個人的不一樣之處。
男子一身青色衣袍,背上背著一個竹筐,一副學生樣子的打扮。
進了酒樓,男子便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不一會兒,小二便走了上去,男子跟小二說了幾句,小二便笑著轉身離開了。
梅丫皺眉看著男子,發現男子卻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四處打量。
夏蟬畫好了圖紙,拿起來又看了看,仔細的修改了一下。
「小姐,那邊有個人不對勁。」
夏蟬一愣,急忙順著梅丫的眼光看去。
男子正在喝茶,眼神卻飄忽不定,四處觀望。
夏蟬微微皺眉。
「是來找茬的?看樣子不像。」
梅丫點點頭,「一進來便四處看,眼神十分的可疑。」
「無妨,靜觀其變,我今天一天有的是時間。」
隨著夜色漸漸的降臨,酒樓里的客人便越來越多了。
夜裡,酒樓是自助晚宴時間,雞尾酒的暢銷,帶動了一批夜貓子每天晚上都來消費,夏蟬坐在二樓處,三面隔了屏風,只餘下一面來,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環境。
一樓大廳里,燈火通明,大傢伙吃喝玩鬧,十分熱鬧,當然也是有些吵。
而先前那男子,交了錢之後還是一直坐在位子上,偶爾起來取一點東西吃,又安安靜靜的坐著。
不少人上去搭訕的,這男人也沒理。
梅丫下去取了幾盤菜和水果上來,夏蟬吃了一點,便坐在位子上聽琴娘彈琴。
這會兒,大廳下卻是忽然躁動起來。
人群熙熙攘攘的圍在唱戲的台子前,似乎是跟台上的琴娘吵了起來。
梅丫急忙起身,「小姐,奴婢去看看。」
夏蟬點頭,看著梅丫下去。
她眼光輕飄飄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精緻,掃過每一個人,心裡便有了主意。
想算計她?真是沒打聽好啊!
夏蟬起身,下了樓去。
梅丫已經上前分開了幾人。
「哎呦哎呦輕點……鬆手鬆手啊……」
梅丫冷冷的甩開他的手,「退後。」
人群迅速被分散開。
夏蟬上前幾步。
冷眼看了看左邊的幾個男子,再看右邊的琴娘,夏蟬漠然道:「你們幾個應該知道,我這酒樓一晚上要賺多少錢,你們今兒個給我耽擱了,那可得賠錢的!」
為首的男人一愣,隨即大咧咧道:「小娘子,你要是肯陪大爺我喝一杯,那以後你這酒樓大爺我就罩了,還用的著你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出來拋頭露面嗎?」
說著,上前就要去抓夏蟬的手。
夏蟬冷笑。
在他的手快要伸過來之前,飛手拿起旁邊琴娘手裡的琵琶,單手挑斷琴弦,一左一右一拉,將男子的手腕緊緊的勒住!
琴弦鋒利,瞬間沒入皮肉之中,滲出了血跡。
一切都在一瞬間,夏蟬的動作乾淨利落,全程無一停頓,嚇呆了一群人。
男子這會兒才感覺出了疼,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
「哎呦俺滴個娘誒……疼……疼誒……」
夏蟬冷笑,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雙手順勢往回一拉,琴弦鋒利無比,直接擼下了這男人從手腕到手指頭的一層皮肉下來。
男子跌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右手,沒了皮,血肉模糊的樣子實在是嚇人。
「啊——」男子尖叫起來。
眾人都是急忙往後退。
夏蟬皺眉,「大傢伙不必驚慌,權當是看戲得了,覺得不想看的就去門口找夥計退了錢,想看的便喝杯茶吃塊水果看,我今天就要表表態,讓這些地痞流氓好好看看,我這一粟酒樓到底是不是好欺負的?!」
夏蟬這番硬氣的話說出來,讓大家本來想走的心又是不想走了,紛紛落座,就想看看這人是怎麼被夏蟬收拾的。
而且這一個女子,徒手教訓這群地痞流氓,實在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男子疼得是嗷嗷的叫喚,「看什麼看,趕緊的上啊!」
男人喊著,身邊的一群人就站起來朝著夏蟬圍了過來。
天澤要幫忙,夏蟬卻眼神示意他們不用動。
「小娘們,敢對我們老大下手,活的膩歪了是不是?」
說著,沖了上前,目標正是夏蟬。
夏蟬冷笑一聲,一腳當先踹飛了一個,狠狠的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身後的人見了夏蟬這麼厲害,直接便是提了傢伙上來,想殺夏蟬。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卻從後面跑了上來,「不能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