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生之前,我以為我不愛任何人,原來不是,我只是不愛女人,我愛的是永生,而你,你一個囂張自大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得到他?」
葛宗國說著,越來越癲狂。
「只是永生他太不乖了,他怎麼能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呢,竟然想再也不跟我見面,去跟你成婚?這怎麼可以?於是我將他騙來,說再見他最後一次,然後給他灌了迷藥下去,得到了他……」
葛宗國說著,仰頭哈哈大笑。
「永生是我的,是我的……」
朝霞聽著葛宗國這樣說,早已氣得身子哆嗦,「畜生!畜生!」
夏蟬看著葛宗國,輕笑。
「你以為小舅公是願意與你在一起的麼?實際上小舅公早已噁心你噁心的要死,他在自己的手札上寫了幾十首詩句,都是對你的無奈和深深的痛苦,你不是說愛著小舅公麼?那你為何還要帶給他痛苦?」
「小舅公與朝霞公主兩情相悅,若是沒有你橫加阻攔,現在兩人該是恩愛無比,葛宗國,你死後定會下地獄!」
葛宗國臉色慘白著,「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
夏蟬輕笑,伸手拍拍朝霞的手。
朝霞看著葛宗國,道:「你要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葛宗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就是一死嗎?我可以下黃泉去陪永生……」
「想得美!」夏蟬輕笑。
朝霞看著葛宗國,「本宮知道你好男風,所以已經將你的手腳筋全部挑斷,將你送去小倌館裡,好好享受餘下的人生。」
葛宗國一驚,臉色依然是煞白。
朝霞看著葛宗國害怕的樣子,心裡解氣的很。
「放心,本宮已經幫你打過招呼了,那裡會有人好好關照你的。」
葛宗國自然知道這個關照是什麼意思了。
朝霞咬牙,「現在知道喊救命了嗎?當時你狠心殺死永生,本宮就要你用餘生來還!」
說著,給了旁邊人一個眼色,立時有人上前去,揮刀刺入葛宗國的手臂和腳腕,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啊——」刺骨的疼痛襲來,葛宗國瞬間暈了過去。
「公主,餘下的事情他們會去做,咱們先出去吧。」
夏蟬看著朝霞發白的面色,怕她支撐不住。
朝霞點點頭,被丫頭扶著走了出去。
夏蟬去了地牢的另一端,米朵正坐在地上。
聽見腳步聲,米朵皺眉,抬頭。
「你來做什麼?要殺要剮隨你便!」
夏蟬輕笑,站在牢房外看著米朵。
「你嘛,我肯定是要殺的,只是我想給你兩條路讓你選擇,一種呢,是讓你死的痛快一些,不難受,第二種呢,就是送你去窯子裡,下半生就不停的接客,生不如死,你想選哪種呢?」
米朵臉色煞白,尤其是聽到夏蟬說的第二種,更是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你……你想幹什麼?」
夏蟬輕笑。
米朵顫抖著雙唇。
「你想知道什麼?」
夏蟬輕笑。
「你娘婁氏手裡的孤本,上面寫了的到底是什麼?」
米朵一愣,隨即便搖頭。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看過。」
夏蟬皺眉。
「看來你是想選擇第二條路啊。」
米朵急忙搖頭。
「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娘手裡有那麼一本很寶貝的書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夏蟬聽完,轉身道:「馬上送走。」
米朵一驚,眼看著這人就要上來動手,米朵急忙跪著爬上前幾步,伸手抓著門板。
「我說,我說……跟舟山有關的,說是跟舟山有關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求你放了我吧……」
夏蟬聽了,眉頭微微皺起來。
上次玉自珩告訴自己,沈爺爺搬走了,說是去修身養性,搬去了舟山。
夏蟬想了想,皺眉道:「給她一個痛快。」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夏蟬起的很早。
昨夜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以至於到了早上起來,夏蟬這腦袋還是暈暈的。
柚青上了樓來,服侍夏蟬穿衣,瞧著夏蟬眼底一片烏青,柚青有些擔心。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
夏蟬低著頭穿著鞋子。
「不知道,昨晚上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好亂……」
夏蟬抬頭,看著外頭的陽光,覺得自己的身心放鬆了。
葛宗國死了,終於除掉了一個大毒瘤。
她覺得自己忽然間又平靜了下來。
「柚青……」
「小姐,怎麼了?」柚青急忙道。
夏蟬抬頭,眯著眼睛從窗外看出去,能看得見湛藍的天空和綠樹成蔭。
「你想不想你主子?」
柚青一愣。
「當然不想了……那是奴婢的主子啊……」
柚青說著,忍不住抹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