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事不好了。」
葛宗國皺眉,「什麼事兒都往後拖,天大的事兒也別來煩我。」
「老爺,是夫人……夫人在外頭了不得了……老爺您還是去看看吧……」
葛宗國大怒,這個楊氏,又鬧甚什麼鬧,這次一定要狠狠的修理她一頓才是。
百里胤點頭,「出去看看吧。」
葛宗國抱拳以示歉意,然後直接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廝戰戰兢兢道:「是夫人在城西戲園子裡被人看著了,說是大白天的跟……跟……」
葛宗國一聽,便知道這事兒不妙,急忙道:「跟什麼了,你說清楚!」
「跟戲園子的一個唱戲的睡在一起了,被人看著了都鬧哄哄的傳了一條街……」
「什麼?!」
葛宗國聽了這話,只感覺腦門『嗡嗡』直響,家宅不寧,家宅不寧啊!
葛宗國幾步出了門,正看見楊氏的馬車到了門口,楊氏匆匆下了馬車,急吼吼的往家裡跑。
身後跟著一群看熱鬧的。
葛宗國大怒,猛地上前幾步,揮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楊氏的臉上。
「啊——」楊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在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下。
「老爺……」
葛宗國皺著眉,「賤婦!水性楊花的賤人!」
說著,又抬腳去狠狠的踢了楊氏一腳。
楊氏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楊氏這被打了冒了火,也是脾氣上來了,噼里啪啦一頓說。
而此番言語,著實讓周圍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葛王爺不行?夫人一直守活寡?
如此勁爆的消息,霎時間便像是插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
葛宗國黑著一張臉,猛地上前幾步,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楊氏的頭上,「賤婦,我讓你胡說八道,你住嘴,住嘴!」
外頭圍著的人指指點點,顯然都是聽見了剛才楊氏說的話,一時間議論紛紛。
葛宗國死死的踩著楊氏的頭,眼中是暴虐的狂嘯,「賤婦,賤婦……」
一旁的家丁瞧見了楊氏的耳朵已經往外淌血了,嚇得面如土色。
「王爺,不行啊王爺,再這樣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
楊氏已經沒了聲息,葛宗國這才慌亂的抬起腳來,鬆開了楊氏的腦袋。
「葛王爺好興致,大白天的沒事兒干,在家裡玩殺人遊戲呢?」
葛宗國聽了這聲音,抬頭就看見了夏蟬正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他也不是傻子,登時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跟夏蟬脫不了干係。
「讓門口的人都散了。」
葛宗國看著夏蟬,眼中是熊熊怒火。
「逆子!」
夏蟬聳肩,「葛王爺還不知道麼,我便是要把你這王府攪一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的。」
「本王是你的外祖,你竟然這般大逆不道,果真如同你那賠錢貨的娘一樣,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濫。」
葛宗國怒了,是什麼話都肯往外說的。
「王爺儘管在嘴上功夫上面占便宜吧,這會兒想必監察院的各位大人們已經上了摺子往養心殿遞了去了呢,王爺有時間在這兒撂狠話,不如花點時間想想一會兒去了皇上面前,該怎麼解釋吧。」
「你……」葛宗國被氣得心肺鬱結,嘴巴里一陣腥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王爺,王爺……」身後的小廝急忙上前去扶住他。
葛宗國近日以來連著受了幾番刺激,如今再被夏蟬這樣刺激,著實有些受不住了。
夏蟬輕笑,「我們就不叨擾王爺了。」
說著,便轉身跟玉自珩一起離開。
葛宗國強撐著一口氣,看著夏蟬轉身離開,這才忍不住,雙眼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夏蟬跟玉自珩上了馬車,便啟程趕往杜家。
「楊氏說的自己守活寡,難不成是葛宗國不行?那這幾個孩子都不是葛宗國的嗎?」
夏蟬越想越奇怪,知道楊氏偷人的事兒之後,葛宗國還沒那麼生氣,可是當楊氏說了他不行之後,葛宗國是氣得簡直要爆炸了,當時若不是一旁的小廝出來阻攔,只怕葛宗國真的會當場踩死楊氏。
「葛家之事,不可盡信,若是想要葛家再也爬不起來,我們還須得想一個周密完全的法子才行。」
夏蟬點點頭,聽著玉自珩這樣說,她也知道葛家很難扳倒,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是致命的一擊。
這時候,玉自珩又道:「我想,這事情不急於一時,你先不要著急,葛家有太子撐腰,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倒的,現在京城各方勢力都在彼此牽制,縱使是壓上一個玉家一個杜家,也無法撼動分毫,只能一點點的來。」
夏蟬點頭。
「十三,我知道,畢方也說過,這件事情,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才是。」
玉自珩輕笑,「你如今倒是十分信任這個畢方嘛。」
「是啊,我總覺得,這個畢方真是上天派來的福星,有他在,能幫我占卜吉凶,多好。」
說話間,兩人便回了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