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要納夏蟬做小妾(4)

  封刀大聲道:「那你要怎麼樣?當年所有的罪,都有我來承擔,你有什麼想報的,全部沖著我來,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米朵哈哈大笑,「你有什麼資格!」

  夏蟬皺眉,「米朵,你有了不幸福的童年,更應該知道童年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你身邊的兩個孩子,正是童年的時期,難道你要讓他們也這樣嗎?跟你一樣?」

  米朵哈哈大笑,「不錯,我都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希望別人得到,夏蟬,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你裝作這樣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其實道貌岸然,虛偽的很。」

  身後的天刀卻上前來,道:「當年米家的米臣,燒殺搶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根本就是搶劫了鄉親們和窮苦百姓的錢才發家的,你們本身就是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又有何資格來指控別人!更何況,當年米臣的死,並不是當家的做的,而且他自己想要暗害當家的,卻自食惡果,這是報應!」

  米朵被氣得風中凌亂,大聲道:「住嘴,你住嘴……」

  夏蟬瞅准了時機,急忙使了個眼神,一旁離著米朵最近的人便猛地撲了上去,將米朵給制服住。

  莫仁天什麼都顧不上,急忙跑上前來抱走了瀚書和米柔。

  米朵掙扎間掙脫,卻是沒有站穩,一下子跌落懸崖。

  封刀一驚,急忙上前幾步拉住她。

  米朵看著封刀,看著他伸手拉著自己的右手,卻是輕笑一聲,伸出左手來猛力的一撕,那衣袖便斷開來,米朵的身子也急速下降。

  封刀握著手裡的半截袖子,忍不住大喊一聲,「朵兒——」

  天刀和春刀急忙上前,扶住了封刀的身子。

  夏蟬也是擔憂無比,「封刀……」

  封刀攥緊了拳頭捶著地,「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夏蟬一驚,只是聽著他的話,怔怔的看他。

  他跪在地上,一雙手攥成拳不停的捶打著地面,不在乎地上的沙石磕破了皮肉,那手上都滲出了血來。

  夏蟬上前,蹲在封刀面前,道:「封刀,當年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這樣自責。」

  封刀搖著頭,頭低低的,他嗚咽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夏蟬,低聲道:「里正,我從未如此後悔過,自己曾經是一個土匪。」

  夏蟬觸及他的眼神,那種眼神,絕望中帶著悔意,帶著冰冷,帶著慌張。

  直到被玉自珩帶走,坐在了馬車上,手裡塞上了熱茶杯,夏蟬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皺著眉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理解封刀的感受嗎?」

  玉自珩點點頭,「我理解,就像是我當年初上戰場之時,第一次殺人,夜裡鳴鼓收兵之時,我看到吐蕃的一些老人在戰場上到處尋找自己的孩子,而我的手上,沾滿了他們子孫的鮮血,那一刻,我也是後悔,自己為何要做一個戰場上的劊子手。」

  他說話之時,聲音傳出,坐在外頭的封刀聽得一清二楚。

  「將軍不同,將軍乃是上陣殺敵,保衛國家,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玉自珩點頭,「你既是知道,又為何要耿耿於懷,放不下執念的是米朵,你也知道,當年米家犯下了多少的罪孽,犧牲了多少貧苦百姓的安逸生活,而就算是這樣,動手殺人的也不是你,你沒必要如此執拗。」

  封刀聽了玉自珩的話,沒有再做聲。

  夏蟬讓封刀兄弟先回去,自己則跟著玉自珩一起去了莫家。

  瀚書和米柔好在都沒什麼大礙,過程中並未醒來,等到醒來之後也不會記得這件事,這樣倒也好,免得日後兩個孩子會害怕。

  玉夢凡已經喝了藥了,看到瀚書和米柔回來,玉夢凡的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皺著眉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要綁走我的孩子?」

  莫仁天道:「她是米家之人,正是婁氏之前的女兒,一直被婁氏養在家裡,隱秘的很,我們都不知道。」

  玉夢凡一愣,「竟然是婁氏的人!」

  夏蟬點頭,「她之前拿走了秋楓寨兄弟們的花名冊,想要舉報,卻沒想到被我提前轉移,所以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二姐,對不起。」

  玉夢凡聽著夏蟬的話,搖搖頭道:「不用自責,好在現在沒事就好。」

  夏蟬點點頭。

  兩人出去上了香,出門之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秦老夫人。

  秦氏瞧見了兩人,笑眯眯道:「丫頭,今兒個在定州碰到了,到我家裡去坐坐吧。」

  夏蟬受寵若驚,點點頭。

  兩人去了秦氏的家裡,夏蟬才發現秦氏的小宅子就在流亭鎮不遠的地方,屬於定州的小巷子裡,十分的安靜。

  馬車在巷子口停了下來,幾人下了車,步行進去。

  宅子裡安安靜靜的,院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一如秦氏給人的感覺一樣雅致靜謐。

  秦氏笑道:「坐吧,櫻桃,沏一壺好茶。」

  被喚作櫻桃的丫頭脆生生的應聲,轉身去泡茶出來。

  夏蟬坐在亭子裡的竹凳上,笑道:「老夫人,您這可真是好雅致,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秦氏笑著,「心中靜,一動一靜都是靜,身在鬧市心在桃園,正所謂心遠地自偏,一切修行都在人的一念之間。」

  夏蟬笑著,「真理。」

  玉自珩喝著茶,轉頭瞧著一旁的花草,道:「老夫人,您這可不是一般的花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