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輕笑,「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的,如果敢,我可以立刻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皇上又不會責怪與我。」
夏蟬輕笑,轉頭看著玉自珩得意的小表情,伸手挽著他的胳膊笑著道:「好,有你在我放心。」
兩人往回走著,夏蟬卻忽然有些疑惑,道:「十三,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葛玉欣,跟我娘長得有點像?」
玉自珩輕笑,「你見過葛玉雯吧,就是淑妃,她跟葛玉欣才是真的像,至於伯母嘛……」
玉自珩說到一半,卻忽然說不下去了,轉頭一臉重色的看著夏蟬,「小知了,伯母叫什麼名字?」
夏蟬微微皺起了眉頭,「葛玉蘭。」
玉自珩皺眉,「小知了,你說會不會……」
夏蟬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十三,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了,可我不想讓我娘回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再者說,當時蕭大哥說的,我娘被下了毒,一種可以迷失人心智的毒,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瘋瘋癲癲,如果不是他們下毒,娘怎麼會到這裡來,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夏蟬越說越激動,縱使穿越而來的前一段時間,她還不怎麼接受這個家這個娘,可是現在經歷了這一段時間之後,夏蟬已經完完全全的融入了進來,想到葛氏曾經受過的苦和難,她就發誓一定要讓下毒之人不得好死。
玉自珩看著夏蟬激動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擁著她入懷,輕聲安慰著,「放心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葛氏正出來,一瞧兩人在抱著,急忙又閃了回去,夏妞兒往外走,葛氏急忙攔了她一下,小聲道:「你姐夫和你姐姐在外頭呢。」
夏妞兒探出個頭看了看,又縮回來笑著,「姐夫跟姐姐關係真好,娘,你說姐姐什麼時候才同意嫁給姐夫啊?」
葛氏笑著,拉著夏妞兒往裡走,道:「這咱們可不好說,你姐姐慣是個有主意的,自從那次上吊尋死不成之後,便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啊,我還是覺得,十三都能理解你姐姐,肯等著她,咱們著急啥呢,左不過現在咱們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也是好的。」
夏妞兒開心的笑著,「就是,我也覺得,咱們現在住在這裡,真好,而且娘,你有沒有發現,村子裡的人都不會像以前一樣瞧不起咱們了,而且對我們都很好呢。」
葛氏笑著點頭,「都是你姐姐的功勞。」
夏蟬跟玉自珩回了家,就看見葛氏跟夏妞兒在亭子裡坐著搗花瓣兒,夏蟬拿了個籃子道:「園子裡的韭菜可以吃了,我去弄點回來,咱們做韭菜盒子吃。」
知道夏蟬又是開始做新鮮的東西了,夏妞兒開開心心的挎著籃子跟夏蟬一起去了菜園子,兩人割了韭菜,又瞧了瞧那些小雞小鴨。
夏妞兒笑著道:「姐姐,咱們的雞鴨沒幾天就長大了。」
夏蟬輕笑,「哪能呢,怎麼也得個把月才能長點兒,別著急,這動物可不是旁的,拔苗助長可不成。」
這邊葛玉欣跟劉西洋坐著馬車回了去,路上,葛玉欣不由得道:「老爺,這夏蟬死丫頭倒是真有兩下子,你瞧瞧她身後那些賤民,竟然都擁護她!」
雖然臨來之時,葛宗國跟自己說了要對付夏蟬,可是他見到夏蟬之後,卻在夏蟬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種眼神,那種神采,像極了當年自己認識的那個女子!
劉西洋想到這裡,不由得道:「那個夏蟬,今年多大了?」
葛玉欣正喋喋不休的數落著夏蟬,冷不丁的聽到劉西洋這麼問,皺眉道:「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吧。」
劉西洋皺眉,在心裡暗暗的推算著。
如果當年的她成婚,現在的孩子便跟自己的女兒一般大了,也就是十五六歲了。
難道?!
劉西洋被自己的假設給震驚到了,一旁的葛玉欣瞧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不爽,「老爺,那小丫頭才十五六呢,你不會是想娶回來做妾吧?她可是跟咱們婷兒一般大呢,你可不好這樣啊……」
劉西洋皺眉,「去去去,瞎說什麼!你這腦子裡整天就不能裝點乾淨的事兒嗎?我娶了你這麼多年,何時納過一個小妾,身邊兒的通房不都是你塞給我的嗎?」
葛玉欣不做聲了,塞通房塞通房,那不是因為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嘛,這麼多年只有一個女兒,雖然劉西洋不曾埋怨過,可是她還是擔心,所以想著法兒的往他屋子裡塞丫頭,只是這些個丫頭也是不爭氣,竟然一個都沒懷上。
現在是因為自己母家的關係,劉西洋不敢說什麼,若是以後不好了,那可怎麼辦呢?
葛玉欣胡亂的猜測著,想起了夏蟬的樣子,又想到剛才劉西洋問的話,不由得轉了轉眼珠子。
若是能將夏蟬這丫頭招進家裡來伺候老爺,說不定就會生個男娃,以前的同房丫頭老爺都不喜歡,而這個夏蟬老爺卻是喜歡的呢。
她一個小小的農女,能嫁給一品的巡撫當小妾,也是無上的榮耀了。
葛玉欣在這邊自己打著如意算盤,馬車已經緩緩的駛入了鎮子上,在一處拐角,卻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來人正是米朵。
劉西洋皺眉,道:「攔路者何人?」
米朵單膝下跪,「大人,草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劉西洋皺眉,「重要的事兒?」
米朵捧著花名冊道:「此乃秋楓寨的花名冊,上面記錄了秋楓寨所有的賊寇名單,還有他們當初打劫過的人的名單以及帳目,求大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