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到現在一共才多長時間,為何溫雅竟然能全部知道。
想到這,姚月蓮急忙探出身子去問,「心柳,溫小姐這書信是何時送來的?」
心柳略微想了想,道:「是郡主去淑妃娘娘的宮裡的時候送來的。」
姚月蓮一驚,竟然是在自己行動之前就窺破了這一切,是溫雅在宮中有眼線,還是說溫雅竟然能猜透自己的一舉一動?
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應該去溫家一趟。
想到這,姚月蓮道:「去溫太尉府。」
溫家。
溫雅正坐在樹下,丫頭稟報說姚月蓮來了,溫雅輕笑,「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姚月蓮便進來了。
溫雅笑著,「郡主請坐。」
姚月蓮一愣,「你的腿……」
溫雅輕笑,「拜夏蟬所賜!所以郡主,我需要你的幫忙,殺了夏蟬,我也報仇,你也能報仇。」
姚月蓮皺眉,「你有什麼法子?」
溫雅輕笑,「郡主且附耳過來!」
這邊夏蟬跟玉自珩上了馬車,夏蟬將玉夢梨送的頭面打開給玉自珩看,「你看,四姐送我的,是不是很貴啊?」
玉自珩挑眉,伸手拿了一支成對兒的珠花給夏蟬簪在了雙蝶髮髻上一面一個,笑著道:「不貴的,還配不上你呢!」
夏蟬輕笑,伸手摸了摸,「好看嗎?」
玉自珩笑著,「好看。」
夏蟬輕笑,道:「十三,我討厭別人叫你十三哥哥,上次那個什麼莫雨琳,這次這個姚月蓮,都是這樣,實在是忍不住……」
玉自珩嘆口氣,點頭道:「行,下次有人敢這麼叫我,我就直接給她揍倒。」
玉夢煙騎馬經過,道:「十三弟,我先回去叫你姐夫,一會兒就回家,你們先走著。」
玉自珩點頭,「好。」
兩人回了家,進了家門,便聽得花廳處一片歡聲笑語。
玉自珩拉著夏蟬走了進去,「爹,娘,說什麼呢說的這麼開心?」
進了門,夏蟬才看見原來蕭戰也在,一旁還有一個中年的男人。
玉中寅笑著,「十三,蟬兒,快來見過肅北王。」
夏蟬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是蕭戰的父親啊。
「參見王爺。」
蕭望笑著,「不必多禮,將軍戰功赫赫,驍勇善戰,乃是楚國之驕傲。」
說著,看向夏蟬,道:「這位姑娘,莫非就是那位隻身闖入敵營救出玉將軍的巾幗女英雄?」
玉自珩得意,「正是她。」
蕭望笑著點頭,「不錯不錯。」
玉中寅笑道:「此次蕭王爺前來,乃是為了提親,為十一和蕭王爺的三世子。」
夏蟬輕笑,抬頭看了一眼屏風之後,玉夢惜肯定在那裡坐著呢。
說了一會兒話,夏蟬便先退下了,跟梅丫回了邀約閣,路上,夏蟬道:「梅丫,你覺得這次進宮,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
梅丫點頭,「奴婢眼拙,看不出什麼來,只是覺得太子殿下和葛家,似乎有些問題。」
夏蟬輕笑,「說說吧。」
梅丫道:「葛家與太子好像是一起的,奴婢看到太子殿下身上的香囊與淑妃身上的有些相似,奴婢又想到了上午看到的葛佳偉的身上,香囊的料子都是一樣的。」
夏蟬輕笑,「梅丫,你觀察力很敏銳嘛,你說的這一點,我也看到了,葛家不單單是有淑妃在罩著,跟太子肯定也有些關係。」
夏蟬現在是有些懷疑了,葛家,會不會跟自己的娘親有關係呢?
她算了算時間,如果娘親是老大,那年歲正好相當了。
也罷,之後再找人去查一查吧。
進了屋子,夏蟬去泡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坐在床上將從玉夢梨那裡帶回來的書信挨個的拿出來看。
「四姐,我今天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女子,她的眼睛好大好圓,看著我的時候,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閃亮……」
「四姐,她叫夏蟬,我覺得要叫她小知了才會比較親切,這就是只屬於我的稱呼。」
「四姐,我到邊塞了,看不到小知了,覺得特別難受啊,飯吃不下覺睡不好,你能不能跟皇上說說,讓那個狗屁副將快點來……」
「四姐,心情不好,小知了因為我的身份不想跟我說話了,我厚著臉皮去找了,她還是不開心……四姐,我忽然明白你說的話了,再怎麼尊貴的身份,也彌補不了心中的缺陷……」
「四姐,小知了說她愛我了,她說了,真的說了……四姐,我這輩子非小知了不娶,她為了我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太心疼……以後都由我來保護她,再也不會讓她吃苦……」
夏蟬一封封的看著,眼眶不由得慢慢的濕潤,看著玉自珩說的這些,讓她想起了兩人從初識到相知,到後來他幫過自己的一點一滴,到兩人確定關係,他說的那些曾經深深溫暖了她的話。
夏蟬小心翼翼的將信疊起來,放進了箱子裡收好。
「看什麼呢?」玉自珩悄聲走了進來。
夏蟬擦了擦眼淚,吸吸鼻子道:「沒什麼?」
玉自珩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急忙上前扳過了她的肩膀來,「小知了,你哭了……怎麼了?」
夏蟬笑著搖搖頭,「四姐給我看了你寫給她的信,我剛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