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給她端著水,狗腿子似得伺候著,夏蟬晃蕩著小腿,道:「十三,我有東西給你。」
玉自珩笑著,伸手揉揉她的頭髮,「你吃吧,我不餓。」
夏蟬撇嘴,「你想的美,我才不給你吃的呢。」
玉自珩輕笑,「那是什麼?不會是……要給我來一個大庭廣眾之下的告白吻吧?」
夏蟬無語,擦了擦手,左右看了看,從自己的袖袋裡拿出了一個荷包來,遞給玉自珩道:「拿著。」
玉自珩接了過來,仔細一瞧,這荷包上繡著點點紅印,在月光下看了清楚,才看清上面的是十三顆紅豆。
玉自珩一愣,轉頭看著夏蟬,「小知了……」
夏蟬緊張,喝了一口茶,故意含糊不清道:「我……做的不好,你要嫌棄的話就丟了吧,反正新年禮物我是送過了的……」
她努力想表現出一股不在意的樣子,可是說著話,牙齒都打顫了,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頭。
「嘶——」夏蟬疼得輕輕抽氣。
玉自珩急忙將荷包裝好,伸手揉揉她的臉頰,「怎麼了?」
夏蟬皺眉,「我剛才咬到舌頭了……」
玉自珩心疼,「對不起……都怪我……」
夏蟬伸著舌頭抖著,模樣有些調皮,「不怪你不怪你……」
她沒有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是多麼可愛,玉自珩瞧著她,忍不住湊上前,直接將她給摟在了懷裡拿著披風包裹住,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夏蟬一愣,眼睛驟然睜大,「你放開我……」
玉自珩輕笑,「沒人看見的……」
說著,又低頭去尋她的唇,「你舌頭受傷了,為你療傷……」
夏蟬無語,有為舌頭療傷這一說嘛!
兩人親昵的這一幕,遠遠的落在了另外一艘船上的人眼裡,溫雅捏著酒杯,指節泛白,幾欲將酒杯給捏碎。
說著,順著溫雅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玉自珩和夏蟬親昵的坐在一起。
溫少海冷哼,「玉家的小兔崽子!打了幾場勝仗沽名釣譽,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妹妹,你別喜歡這樣的,京城裡有才情有樣貌的好男兒多了去了!」
溫雅不語,眼神卻赤紅著,猛地仰頭,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砰』的一聲摔在了桌上。
溫少海不語,眼神複雜的看著溫雅。
「玉自珩,你好樣的!」
溫雅憤憤的說著,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玉自珩的方向。
溫少海看不過去,道:「妹妹,你別生氣,哥哥為你出氣!」
說著,起身道:「你們幾個,跟著我,咱們去會會玉家的那個小兔崽子!」
船隻緩緩靠近,夏蟬正道:「這荷包里有十三顆用喬木做的木珠,我自己親手磨的,特別香。」
玉自珩摟著她的肩膀,仰頭抿抿唇,「嗯……喬木我知道,又名相思木,小知了,你的心意,我都明了……」
夏蟬輕笑,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看他灼灼的目光,而是看著滿天的星星,道:「十三,那你會一直帶在身上嗎?」
玉自珩點頭,「會的,一定會的,這便是我此生至寶。」
夏蟬十分感動,她原本以為他會不喜歡的,畢竟,自己的繡工還真當有待提高。
正在這時,一陣挑釁的聲音傳來,「呦呵,這是誰啊,瞧瞧,這不是玉家的玉將軍嘛,嘖嘖,花前月下,美人在懷,很是逍遙自在啊!」
玉自珩輕笑,「溫少海,你爹給你準備好棺材沒有?」
溫少海一愣,「你是什麼意思?」
玉自珩輕笑,右手手臂猛地揚起,衣袖被風灌動,一股強勢的內力驟然迸發出去,將前一秒還在洋洋得意的溫少海直接掃落河底。
玉自珩輕笑,「哦……我忘了,這沉在河裡,連屍骨都找不到,也不用棺材了。」
溫雅大驚,急忙讓人下去撈溫少海上來,轉頭看著玉自珩,道:「將軍,您未免欺人太甚。」
玉自珩摟著夏蟬緩緩的站起身來,一言未發,手指間內力彈出,溫雅面色大驚,急忙翻身躲過,原本站立地方的水面猛地迸射了極高的水花,溫雅後怕不已,若是自己未曾躲過,只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他,對自己竟是這般狠心無情!
溫雅緩緩站起身子,看著玉自珩和他身邊的夏蟬,心裡的嫉妒剎那間滔天。
憑什麼,他可以對自己狠心絕情,卻可以面對另外一個女子溫柔深情!
這不公平!
溫雅大怒,「你是誰?你憑什麼站在將軍的身邊?」
問的,便是夏蟬。
夏蟬輕笑,「我是誰,你並沒有資格知道。」
這邊的動靜,引得台子上本來的表演也停了,一群人都是站在船頭往這邊看過來,玉夢惜和蕭戰也走了出來,站在夏蟬身邊。
溫雅一愣,「十一姐?」
玉夢惜道:「溫雅。」
溫雅咬著唇,「十一姐,這個女人是誰?為何她可以站在將軍的身邊?」
玉夢惜皺眉,「溫雅,這是夏蟬,是十三的未婚妻。」
溫雅一愣,「什麼?未婚妻?」
說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蟬。
夏蟬皺眉,「十一姐,她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