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顯仁點點頭,「你們放心,在你們的夥伴尋來之前,先安心在這裡住下,這兒隱秘的很,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夏蟬笑著點頭致謝。
這時候,許氏端上了熱水來,笑著道:「姑娘啊,喝水吧。」
夏蟬笑著接過,「謝謝嬸子。」
許氏笑著,「你們倆是小夫妻吧?」
夏蟬剛想搖頭,玉自珩就急忙咧開嘴巴,笑出了一口的白牙來,「是啊,我們剛成親不久。」
許氏掩著嘴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跟金童玉女兒似的,長得這麼好看呢。」
夏蟬尷尬的笑笑,動了動肩膀,玉自珩卻不覺,仍是摟的死緊。
兩個孩子站在炕下,好奇的看著夏蟬和玉自珩,夏蟬笑著,「阿靜,阿材,姐姐有糖給你們。」
說著,從懷裡拿了自己還剩下的幾塊桂花糖糕出來,打開紙包道:「來,拿著吃吧。」
糖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兩個孩子看了看,便怯怯的上前來,接了過去。
許氏笑著,道:「你們先聊,我去做飯。」
夏蟬急忙下了炕,道:「嬸子,我來幫您吧。」
說著,跟著許氏去了廚房裡。
許氏不好意思,「你們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們來動手呢。」
夏蟬笑著,挽起了袖子,道:「嬸子,不怕你笑話,我啊就在定州的一家酒樓做廚子呢。」
許氏一愣,「丫頭,你這麼厲害吶?那定州可是金銀鋪的地,能在定州酒樓做廚子,肯定廚藝不簡單。」
夏蟬笑著,「還行吧,我就是喜歡做飯。」
說著,將食材收拾了出來,給許氏打算好了晚飯。
許氏笑著點著頭,「嬸子聽你的。」
許氏急忙點頭,「有有有,秋天挖回來的野菜還有不少呢。」
說著,急忙都拿了出來。
夏蟬笑著,挑了幾樣能吃的,然後洗了乾淨,做了一道野菜燴兔肉。
這剩下的兔子後肘子,便剁成小塊下鍋燜著,笑道:「嬸子,咱們晚上這倆菜,我再炒一個小野菜,主食吃啥呢?」
許氏琢磨了一下,道:「家裡有苞米麵兒呢,要不然糊點餅子?」
夏蟬笑著點頭,「行,我來。」
和了苞米麵在盆里,夏蟬又在燜著兔子肘子的鍋里抹了抹,然後將餅子一個個的貼在鍋邊上,蓋上了鍋蓋。
等到菜都熟了,夏蟬打開鍋蓋,見著著餅子也差不多了,便找來了筐子,拿著鍋鏟摳了下來,放了進去。
許氏讚許的點頭,「丫頭,你這飯菜做的真的有一手,這餅子可真香。」
夏蟬笑著,「嬸子,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吃飯吧。」
許氏點頭,招呼著要吃飯了,然後將菜一盤盤的端了上去。
薛顯仁笑著,下了炕去,在地窖里拿了一罈子酒上來,道:「大兄弟,今晚上可得好好喝一杯。」
說著,給玉自珩倒了酒在碗裡,又給夏蟬也倒上。
夏蟬趕忙擺手,「我可喝不了……」
薛顯仁笑呵呵著,「丫頭,你這夫君可真是難得,武功好,長得好,這對你還這麼好,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夏蟬面色微紅,沒有作聲。
等到幾人都上了炕,大家才開始動筷子,一嘗這菜,都是對夏蟬刮目相看,兩個孩子更是喜歡的很,吃的是十分開心。
吃著飯,幾人便拉起了家常,薛顯仁道:「你們定州那邊啊,就是有錢,聽人說,那裡的路都是金銀鋪的,是不是賺錢也挺容易的?」
夏蟬笑著,「哪裡啊,定州繁華,可是競爭力也大,不是那麼好混的。」
薛顯仁點點頭,「說的也是,這哪裡都不是那麼好混的。」
玉自珩喝著酒,道:「大哥,你們這村子裡,都是以什麼為生?上山打獵嗎?」
薛顯仁搖搖頭,「打獵能賺幾個錢啊,我們這啊,都是養馬,養了馬匹,然後賣給外面的人。」
夏蟬點頭,暗暗心驚。
玉自珩也是沒有作聲。
吃完飯,許氏已經將西邊的熱炕收拾了出來,給兩人睡,他們一家四口擠在東屋的炕上。
夜色瀰漫,夏蟬坐在炕上,道:「十三,你怎麼看?」
玉自珩輕笑,「晚上出去看看便是。」
夏蟬點點頭。
夜裡,一個黑色的身影躥了進來,抱拳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將軍責罰。」
玉自珩皺眉搖頭,「馬車準備好了麼?」
暗衛點頭,「已經準備好。」
玉自珩從袖袋裡拿了一錠銀子出來,放在炕上,然後抱起了還在熟睡的夏蟬,走了出去。
夏蟬在一片顛簸中醒來,一睜眼睛,就看見玉自珩正坐在自己身邊,拿著手臂撐著頭睡著,夏蟬左右看了看,知道了自己正是在馬車上,一顆心又放了下來。
這輕微的聲響,卻是已經驚醒了玉自珩,玉自珩睜開眼睛,看著夏蟬醒來,微笑著俯下身子去親了親她的唇,「醒了?」
夏蟬點點頭,坐起身子來掀開轎簾往外看去,漆黑一片。
玉自珩道:「這會兒還是晚上呢,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