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笑著,「小姐,你懂得這麼多呢。」
夏蟬笑笑,將米放了進鍋里,讓如月燒火蒸,這邊自己便去拿了一個食盒出來,將燉好的雞湯裝上,然後自己進屋跟葛氏說了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可能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葛氏叮囑了幾句小心。
夏蟬出了屋子,米飯已經好了,揭開鍋蓋,這雜糧飯果真比米飯香很多,夏蟬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然後裝進了碗裡放在了食盒裡,這才讓梅丫駕車送自己去萬山書院。
夏蟬撩起轎簾來看了看外面的雪景,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趣了,這才退回了馬車裡,靠著車廂微微的打盹。
馬車緩緩的駛入了萬山書院,這裡是一條上坡路,雪天地滑,得虧梅丫趕車的功夫到位,夏蟬也沒有覺得顛簸,直接上了坡,入了書院。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映入了夏蟬的眼帘,一襲淡粉色的披風,一張尖尖的小臉,那不正是玉夢惜嘛!
夏蟬道:「梅丫,讓十一姐也上來。」
這時候,身後卻忽然跑上來幾個穿著學子裝的學生,擋在了玉夢惜的身前。
「小妹妹,你是來書院裡找人的嗎?要找誰告訴哥哥,哥哥幫你找啊……」
「是啊是啊,小妹妹長得這麼可愛,是不是來找情郎的?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麼有福氣能擁有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呢……」
兩人邊說著,邊要上前去拽玉夢惜。
玉夢惜哪裡見過這陣勢,她本來就對陌生男子有種懼怕感,這時候更是嚇得哭了出來。
看著玉夢惜哭了,兩人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夏蟬見了這一幕,氣得不行。
「住手!」
她剛想說,一陣聲音卻比她更快,夏蟬只看見一道黑色的衣袍划過自己的視線,那兩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學子便已經仰倒在地痛呼起來。
夏蟬急忙下了馬車,那黑衣人已經將兩人給打倒在地,夏蟬急忙跑了過去,伸手快速的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玉夢惜的身上,然後伸手抱著她,「十一姐,別怕別怕……我是蟬兒。」
玉夢惜害怕的渾身抖個不停,五年前那場宴會,自己心愛的男子和放蕩的女子,糾纏著纏綿著,那個場景,似乎又重現在了腦海里,玉夢惜驚恐的瞪著大眼睛,茫然無措的盯著一處,雙唇不住的哆嗦著,「救我……救我……不要啊……不要……」
她說著,眼淚簌簌的掉落,一張本來就尖尖的小臉此刻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色白的嚇人,夏蟬伸手抱著她,「別怕,別怕,十一姐我在呢……」
這時,玉夢惜卻是猛的低頭,拿著自己的手臂往嘴裡塞,牙齒狠狠的咬住了手臂,那種狠勁兒,根本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手臂一樣。
可是玉夢惜這時候的力氣卻是很大,任憑夏蟬如何拉扯都是拽不動,眼看著從傷口處流了血,這邊的黑衣男子大步上前,伸手在玉夢惜的肩膀前點了一下,玉夢惜整個人一軟,便倒了下去。
夏蟬趕忙扶住她,抬頭看著那男子,道:「多謝。」
蕭戰看了看玉夢惜,道:「你是?」
夏蟬道:「我是來找凌夫人的,這位是凌夫人的妹妹。」
蕭戰點點頭,臉色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道:「她受了傷,帶她進去吧。」
夏蟬點頭,跟梅丫一起扶著玉夢惜往裡走,可是玉夢惜已經昏迷,一點意識都沒有,兩人扶著她也是費力。
蕭戰見狀,上前道:「得罪了。」
說著,將玉夢惜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書院裡走去。
夏蟬一愣,道:「梅丫,趕緊的駕車跟上。
幾人進了書院,夏蟬忙去叫了玉夢華,玉夢華一聽玉夢惜出了事情,急忙出去看。
夏蟬道:「玉姐姐,是這位先生救了十一姐,現在十一姐心緒不穩,我們還是先將十一姐妥善安頓好。」
玉夢華點頭,上前幾步道:「多謝蕭先生。」
說著,引著蕭戰將玉夢惜送去了她的屋子裡。
這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蕭戰不便多留,走的時候,蕭戰將一個瓷瓶遞給玉夢華,道:「凌夫人,這是治療皮外傷的藥,清洗乾淨傷口塗抹上,便不會留下疤痕。」
玉夢華感激的接了過來。
蕭戰出了門,凌久揚正在外頭等候,見了蕭戰,凌久揚忙拱手道:「蕭先生,多謝救下了我小姨子,今日定要留下來吃頓飯才是。」
蕭戰伸手擺了一下,「不必,凌夫子與我乃是幾年之交的朋友,這種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正說著話,玉夢華和夏蟬也出來了,凌久揚道:「華兒,十一的傷勢如何?」
玉夢華點點頭,「已經睡下了,不知道好不好,十一妹這心結已然是五年了,卻還是不好。」
玉夢華說著,拿著手帕擦淚,「可憐十一她,本來好好的一個好姑娘,竟是被折騰成了如今的樣子。」
夏蟬急忙扶著玉夢華,「大姐,你別哭,你現在懷著身孕呢,哭起來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的,十一姐現在已經安全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玉夢華點點頭,好不容易才算是止住了眼淚。
夏蟬倒是能搶先一步抓住關鍵,安撫好了玉夢華,夏蟬轉頭道:「蕭先生,剛才那兩個騷擾十一姐的男子,顯然是書院的學子,不知蕭先生可有將二人擒獲住?」
蕭戰點頭,出門幾步,拍了拍手,一個書童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將已經五花大綁的兩個人扔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