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心下厭惡的很,一揮手,一杯酒又潑在了馬明艷花痴般的臉上。
馬明艷被酒一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甘心道:「不知道是少將軍,明艷多有得罪!」
玉自珩皺眉,「馬定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馬定國嚇得渾身發抖,急忙哆哆嗦嗦的上前幾步,「將軍,求將軍饒了微臣吧……」
玉自珩從盤子裡拈了一粒花生米嚼著吃了,一旁的夏蟬也不語,伸手拈著點心吃,沒有看他們。
玉自珩道:「先跪著吧,爺吃完飯再審你。」
馬定國嚇得不行,馬明艷卻是不甘心,『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道:「將軍,剛才都是小女的不是,不如小女為將軍布菜,此後將軍用飯吧。」
說著,嬌滴滴的上前就要幫玉自珩夾菜,這身子都要靠了上去。
凌久揚正皺眉想開口,玉自珩正欲擺脫,卻不想比他倆更快的竟然是夏蟬。
只見她猛地揮手,一股掌風朝著馬明艷便襲了過去,生生將她打倒在地,滑行出幾米遠碰在了桌子上才停了下來。
夏蟬微微皺眉,「不需要馬小姐動手。」
說著,胡亂的夾了一碗菜,猛地拍在了玉自珩的面前,冷聲道:「吃!」
凌久揚都是嚇了一跳,打開了摺扇搖晃了幾下,擋在臉前,偷著去看玉自珩的表情。
竟然有人敢這樣對待往日的混世小魔王?!
豈料玉自珩開心的很,高高興興的端起碗來,「小知了給的,一定好吃。」
這邊馬定國扶著馬明艷起身,馬明艷疼得齜牙咧嘴,「賤女人,你敢打本小姐,本小姐是誰你知道嗎……」
馬定國急忙伸手捂住了馬明艷的嘴巴,唯恐她再說出什麼話來,更會得到懲罰。
剛才看了玉自珩對夏蟬的態度,馬定國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女子,肯定是將軍的心上人,如此一來,也就知道為何玉自珩千方百計的找自己的麻煩了。
馬定國心驚不已,自己只是一介知府,如何能與玉家相提並論。
馬定國想到這,急忙磕頭道:「微臣教導無方,請將軍海涵,今日回去之後定能嚴加管教,請將軍高抬貴手,放過小女一條命吧。」
馬定國接觸到玉自珩眼裡的狠戾,嚇得急忙如同小雞啄米般的磕頭。
玉自珩擦擦手,「也罷,既然你誠心悔過,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回去好好看著你這閨女,少來煩我姐夫,我姐夫哪怕是挑個丫頭,也輪不上你閨女這樣的!更何況,你覺得你閨女有這個資格跟我大姐相提並論麼?」
馬定國忍不住臉上冒汗,急忙點頭,馬明艷不服氣,想說幾句別的,馬定國伸手死死的攥著她的手,不讓她開口。
玉自珩道:「沒事兒了,你出去吧,這損壞了的桌子椅子,下樓去給掌柜的一百兩,就當是過去了。」
一百……一百兩?
馬定國肉疼的很,可是也不敢反駁,只得連連點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夥計進門快速的收拾好了房間,然後才悄聲的退了出去。
玉自珩看著凌久揚,道:「姐夫,你沒事兒跟這馬定國吃的什麼飯?」
凌久揚笑著,倒了酒在酒杯里,道:「是馬定國約了我,說是要親自賠禮,請我在你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玉自珩冷哼,「想讓我饒了他,沒門!」
他敢傷害小知了,那就是死罪!只不過他可不想讓他這麼痛快的死了,慢慢的玩,折磨死才最好,膽敢對小知了不利的,統統殺無赦!
凌久揚笑著,「這位夏姑娘,是你的……」
夏蟬急忙道:「凌夫子,我是他朋友。」
玉自珩聽到關於夏蟬的問題,才微微柔和了臉色,板著椅子坐的靠近了一下,道:「姐夫,小知了是我未來娘子。」
凌久揚輕笑,看了看兩人,道:「那這麼說,上次你求你大姐教你做藥膳,也是為了夏姑娘嘍?」
玉自珩開心的點頭,「那是,這普天之下,只有小知了一人值得我親力親為。」
他說著,轉頭去看夏蟬,夏蟬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微微心動,抬頭去看他,兩人的眼神無意的相互碰撞,十分曖昧。
凌久揚忍不住笑了,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何不告訴你大姐,你上次在賞詩會上匆忙帶走了夏姑娘,你大姐一直心憂著,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玉自珩笑著,「這下不就知道了嗎,姐夫,你回去幫我跟大姐說一聲。」
凌久揚笑著,「還說什麼說呢,今天碰到,便與我一起回去吧,我讓劉媽做一頓好的,咱們一家人吃頓飯。」
夏蟬有些緊張,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玉自珩,玉自珩也不著急答應,而是轉頭看著夏蟬,充分尊重她的意見,「你想不想去?」
夏蟬有些猶豫,前幾次見到玉夢華,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就是玉自珩的姐姐,可是現在知道了,她實在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凌久揚笑著,柔聲道:「夏姑娘不必擔心,我們不會為難你,說實話,華兒十分喜歡你,你不用為現在的關係而感到煩惱。」
夏蟬聽了凌久揚的話,又看了看玉自珩,剛要說話,玉自珩就道:「那我們不去了。」
凌久揚一愣,夏蟬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