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培德心軟,孟先書也是,看著劉順磕頭的樣子,孟先書道:「爹,行了吧,這還有客人在呢。」
孟培德道:「起來吧。」
劉順站了起來,急忙道:「謝謝大哥,謝謝爹。」
孟培德看了看鄧氏,道:「你再管不住你的嘴,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知道了嗎?!」
鄧氏皺眉,卻還是不敢與孟培德對峙,「知道了。」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有些壓抑,夏蟬吃了小半碗飯,便沒有再添,吃完飯,戴香雲去收拾了碗筷,孟培德便拉著夏寶兒開始教他念書上面的字兒。
夏蟬坐著也覺得沒意思,便下去找了戴香雲說話。
戴香雲洗著碗,道:「蟬兒,你也瞧見了,這家裡啊,是一刻也沒有安生的時候啊。」
夏蟬笑笑,「嫂子,好在孟爺爺心裡清楚,也不糊塗,還幫著你們呢。」
戴香雲笑笑,道:「對了,蟬兒,你今年也十五了吧。」
夏蟬點頭,戴香雲笑著,「咋的,就沒想過要嫁人啊?嫂子跟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嫁給你哥了呢。」
夏蟬輕笑,「嫂嫂,我現在還沒想過,想著先穩定下來吧,畢竟家裡缺了我可不行。」
戴香雲笑著,「那就招一個上門女婿!多省事兒!」
夏蟬輕笑,「到時候再說吧。」
她可不想這麼早成婚啊,才十五歲,成婚了就要生孩子,這小身板哪裡受得了啊。
這邊葛氏要下去上廁所,梅丫便拉著她去,葛氏又是死要面子,怎麼也不肯讓梅丫在外面守著,一個勁的道:「你走……你走……」
梅丫沒辦法,只得離開幾步,站的遠了一些。
黑夜裡,葛氏解下褲子,一抹雪白之色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看的隱在暗處的劉順垂涎不已。
他一進門,就瞧見葛氏了,他也知道,葛氏是個傻子,以前也沒覺得葛氏長得多麼好看,整天瘋瘋癲癲的整個一瘋婆子,可這次見了,劉順就移不開眼睛了。
葛氏被夏蟬收拾的極好,加上本來就不差,一張芙蓉面加上玲瓏的身段兒,在這小山村里可是不常見的。
他聽到葛氏要來上廁所,所以早早的在廁所里等著,這農家的廁所,都是特別大的,外頭放的都是農具什麼的,一道牆隔開,裡面才是茅坑。
劉順蹲在牆後面,聽著聲音,興奮的就要把持不住了。
等到葛氏準備出來的時候,劉順這才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葛氏的身子。
葛氏嚇得想要大叫,卻搶先一步被劉順捂住了嘴巴,男人比女人力氣大的很,怎麼能敵得過,沒一會兒,葛氏就沒了力氣。
劉順興奮著,將葛氏勒著脖子拖著往後走,一把扔在了乾草堆上,葛氏已經被勒的面色發白,呼吸不穩,這時候,站在外頭的梅丫察覺到了不對勁。
葛氏這一趟廁所,也去的太久了點。
梅丫警覺性強,急忙邁步往廁所里走去,一進去,就看見劉順正手忙腳亂的解褲腰帶,葛氏這昏死在草堆上。
梅丫一驚,急忙飛快上前幾步,一腳踹翻了劉順。
「哎呦!俺滴親娘來——」這一腳踢在劉順的傷口上,這傷口剛養好,被梅丫這麼一踢,又裂開了,疼得劉順眼淚鼻涕嘩啦啦直流,一個勁的大喘氣兒。
梅丫上前抱起了葛氏,這一聲驚呼,也引來了屋子裡的眾人。
夏蟬幾步趕上前,見了這情景,急忙問道:「梅丫,怎麼回事兒?」
葛氏已經悠悠轉醒,看了夏蟬,嚇得直往她懷裡鑽,「蟬兒救我,蟬兒救我……」
梅丫道:「這個王八犢子想侮辱夫人,被奴婢一腳踢倒了!」
夏蟬聽梅丫這麼說,氣得渾身氣血都逆流了,眼看著劉順堪堪站起身子,上前一腳就踹在了劉順的胸前,將劉順給踹出了幾米遠,跌在糞坑裡。
「救命……救命啊……」
夏蟬動作太快,後面的幾人都還沒有反應,丁氏見了自己兒子被一腳踹進了糞坑裡,急忙上前去撈。
「順兒啊……順兒啊……」
劉順在糞坑裡起起伏伏,「娘……救我啊……」
夏蟬讓梅丫照顧好葛氏,上前一把拎起了丁氏的衣領往後一拖,一腳踩在了剛冒出頭的劉順的頭頂,又將他給踩了下去。
劉順經了這麼一下,整個人都掉進了糞坑裡去,咕嘟咕嘟的冒泡。
這情景看起來的確噁心,戴香雲掩著嘴往後退,孟先書伸手擋著她的視線,道:「二弟這也太不是人了,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丁氏被夏蟬摔了一把,跌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見到夏蟬又對著自己兒子出手,丁氏顧不上自己,急忙連滾帶爬的到了糞坑邊,伸手就去撈劉順。
夏蟬冷冷的抬腳,直接將丁氏給踢了到一邊兒去。
身後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夏蟬冷聲道:「自己做的孽,我今天就要他的命!」
丁氏哭天喊地,可是她又不敢上前,夏蟬這丫頭站在坑前面,跟尊煞神似得,自己要是再上前,保不齊把自己也得丟坑裡去。
可是自己兒子還在坑裡喊著救命呢,聽著這聲音都快不行了,丁氏無法,只得轉身痛哭著趴在孟培德腳前,「老爺子,老爺子我求你了,救救順兒吧,我可不能沒有順兒啊……」
孟培德一張老臉氣得鐵青,「救他?這個孽畜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還值得被救嗎?要是捅出去,這就得下大獄,受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