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還能行

  阮明姿說完這些,才從阿礁的肩頭離開,若無其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仿佛方才的親近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阿礁的臉看著比先前又冷了數分。

  他冷著臉,把手裡先前那個小金桔放下,又從果盤裡拿出一個小金桔來。

  那小金桔圓潤可愛,小巧玲瓏的,金燦燦的外表煞是喜人,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食慾大增。

  只是,果然還是有針眼的。

  阿礁面無表情的將那小金桔剝開,放到鼻下輕輕嗅了嗅。

  他像是想起什麼,身體微微僵了僵,看向阮明姿:「……我記得你剛才吃了一個?」

  阮明姿「啊」了一聲,很是鎮定:「確實,吃了一個。」

  阿礁蹙起了眉頭,顯然極為生氣,猛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山雨欲來的模樣。

  阮明姿被阿礁這動靜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拉住他,把聲音壓得極低:「我這是中毒了嗎?……不過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回去找席大夫好了。」

  阿礁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一把抓住阮明姿的胳膊,低聲道:「……這小金桔里的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阮明姿詫異的很。

  不是毒藥阿礁怎麼這般生氣?

  阿礁薄唇微微動了動,半晌,他才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是春藥。」

  「……」阮明姿整個人都僵住了。

  春,春藥?

  她這就中春藥了?

  她不由得想起先前見竇華轍中了春藥那副癲狂的模樣,渾身都一哆嗦。

  那也有點太嚇人了吧。

  「可我,我吃著這金桔味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啊……」阮明姿頭一次沒了鎮定,結結巴巴道,「真,真就被人下了春藥?」

  阿礁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方才阮明姿進門時就很在意的那個累絲瑞獸鑲紅石的熏爐,「那裡面的香中,加了一味石決子。」

  他又拿起手上一個小小的金桔來,「這金桔,裡面放了一點點催化這石決子的藥,無色無味。你自然嘗不出來。石決子是味極好的香料,但若是遇到了這味藥材,那便催發出石決子的另一層藥效……催情。」

  阮明姿「哦」了一聲,忍不住道:「這人心思倒也是個巧的。」

  那果盤裡,放著好幾樣水果,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大概是背後那人故意這般擺放的,這些水果裡頭,只有那小小的金桔,是在旁人家做客的時候,吃起來不會弄髒手指,不容易弄髒衣服以至於太過失禮的。

  只放了寥寥幾個金桔,很容易被吃完。哪怕沒有吃完,剩下一兩個,金桔個頭小,也是比較好隱藏的,被人順便拿走了也就是了,旁人看都看不出來。

  這布局,顯然是衝著她跟阿礁來的。

  阿礁給阮明姿解釋完,便往門口那走去。

  果不其然,門被人上了鎖。

  阿礁冷笑一聲,垂下眼眸。

  方才阮明姿湊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有人縮手縮腳的在門外停留了一段時間。信風 .xi

  想必那會兒就是在鎖門。

  阮明姿從阿礁身後走了過來,看著阿礁停在門前,她便明白過來:「……上鎖了?」

  阿礁點了下頭,手依舊放在門把手上,看樣子是想一力降十會,直接破門而出。

  阮明姿攔住阿礁,她皺了皺眉頭:「……我好像有點感覺了,不過還能控制得住。」

  她體內深處,似是慢慢的燒起了一把火,燒得人意志都有些綿軟又渴求。

  阿礁見阮明姿臉色泛紅,眼神也似是多了一分媚意,他心頭狠狠一跳。

  阮明姿突然踉蹌了下。

  阿礁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阮明姿,向來冷漠的人,這會兒的聲音雖說依舊冰冷,細聽之下卻也帶著一分焦急:「你,怎麼樣?」

  阮明姿扶著阿礁的胳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眼神重新變得清明起來,「我還好……大概是吃了一個就發現了,攝入的劑量不大。」

  任何脫離劑量談療效的東西,都是耍流氓。

  哪怕是春藥,也得按照這個基本法來!

  「我還能行。」阮明姿扶著阿礁的胳膊站穩,轉身又走了回去,把自己茶碗裡的那杯放涼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手帕上,然後把手帕往臉上敷了敷。

  阿礁頓了頓,又去看自己那杯茶。

  他方才沒有喝,眼下查探了下,是乾淨的,沒有下藥。

  阮明姿看到阿礁這動作,忍不住低聲道:「往茶里下毒,目標太大了,容易留下蛛絲馬跡。倒是往這小金桔里用細針往裡面注入藥水這一招可以的。」

  阮明姿忍不住笑了下。

  阿礁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因著身體中了春藥,她原本還有幾分稚嫩的容顏,竟然平白的催生出了幾分媚意來。

  偏生她這會兒神智是清明的,還可以思維清晰的同他進行交流。

  阿礁別開眼,沒有再看。

  阮明姿又往阿礁那邊走,結果沒走幾步,身子又是一軟。

  阿礁已經輕車熟路了,直接伸手撈住了阮明姿。

  阮明姿趴在阿礁身上,她覺得自己還是受了那春藥一點影響,就猶如一點點酒可以助膽一樣,她現在也覺得自個兒膽子大了些,甚至敢把臉倚在阿礁身上蹭了——

  阿礁渾身都僵硬了。

  阮明姿趴在阿礁懷裡,蹭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倒還算正常,只是她聲音原本就甜,這會兒說話帶了幾分小小的迷離,聽上去竟然魅惑的要死:「阿礁……我跟你說……」

  阿礁面無表情的就拿手捂住了阮明姿的嘴。

  再說下去,他人快受不了了。

  「幹嘛啊。」被捂住嘴的阮明姿含糊不清的說著,晃了晃腦袋,身上的春藥燒得她有點神志不清的感覺,她需要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還真沒十足的把握能抗住這一波。

  阮明姿說話時,軟軟如花瓣的嘴唇一張一翕的蹭在了阿礁手心。

  阿礁幾乎是瞬間就把手拿開了,整個人幾乎要炸開一樣。

  這真是一種折磨。

  阮明姿自己努力推著阿礁的胸站穩了身子,咳了一聲,低聲道:「……不是,你聽我說,說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