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鳳一臉嫌棄:「與你何干?姨娘無事,還請回去好好養著身子,看看是否能早日為我添個弟弟妹妹!」
白之嫿神色一變,該死的白悠然,毀了梁元齊的身子,還害了她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如今再想有個孩兒,卻是比登天還難了。
她與梁璟冽沒生死仇恨,跟白悠然卻有滅門殺子之仇,讓白之嫿做夢都想將白悠然給掐死。
「呵呵,你想要弟弟妹妹還不容易,讓你母親再添兩個便是!」
梁天鳳臉色也跟著一變,不管父親身體如何,她母親都不可能再生了,要不然,母親也不會鋌而走險,斷了父親的子嗣後路。
「我母親再不濟,也還有我與哥哥,可姨娘你就慘了,連個蛋都沒有!」
白之嫿沒動怒,反而笑了起來:「不錯,我命該如此,可惜,你的命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以為,成國公的次子那麼好,為何這麼些年,從他老家青州到京城,卻無人願與成國公結親?」
梁天鳳哼了一聲:「白之嫿,我知道你見不得我好,說這些,無非就是想挑撥我與娘親之間的關係。
可惜,我們母親之間的情分,不是你能挑撥的!」
白之嫿並未動怒,輕笑道:「至親骨肉,再厲害的手段,也難以挑撥。
唉,也罷了,橫豎要嫁個兔兒爺的人不是我。
或許天鳳郡主與我等不一樣,就喜那好男風的兔兒爺吧!」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梁天鳳給叫住了:「喂,你別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是兔兒爺,你給我說清楚!」
白之嫿回頭一笑:「你有眼睛有耳朵,信不過我的話,可以自己去打聽啊!」
梁天鳳停下了腳步,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身邊丫鬟低聲道:「郡主,她不過是.....」
「閉嘴!」梁天鳳低聲呵斥:「方才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母親!」
成國公次子蔣叢羽搖著摺扇,進了東詹樓。
「那是成國公次子?」坐在對麵茶樓上的柒寶,一眼便認出了蔣叢羽。
她來京城不久,認識的人也不多。
之所以會認識蔣叢羽,純屬機緣巧合。
她剛來京城不久,女扮男裝帶著阿瑩出去玩耍,被蔣叢羽這廝給盯上了。
一開始,她以為蔣叢羽是沖著阿瑩來的。
畢竟阿瑩生得極為漂亮,是出門回頭率極高的姑娘。
沒想到,蔣叢羽卻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改裝過後的她來的,要不是梁璟冽來的快,那小子還不知要鬧出什麼誤會來。
這事之後,就聽說蔣叢羽出門摔斷了腿,好一陣都不能出門。
柒寶想到此,瞥了眼對面的人;「是不是你把他雙腿給弄斷的?」
梁璟冽揉了揉小姑娘頭頂:「我有那麼無聊麼?好端端弄他腿作甚!」
不過是彈了那廝馬屁股一石子,誰曉得蔣叢羽是個繡花枕頭不經事,居然沒拉住韁繩,從馬上掉下來,把腿給摔斷了。
柒寶躲開他的爪子:「你很討厭,都說了,不要動我的頭髮,這可是在外面!」
梁璟冽哄著她:「若是亂了,我為你梳發便是!」
「誰要你梳了!」柒寶覺得這人一天天不干正事,老喜歡拿她當個布偶娃娃梳妝打扮。
梁璟冽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見梁天賜鬼鬼祟祟進了東詹樓。
柒寶好奇:「他鬼鬼祟祟作甚?是怕叫人瞧見他麼?」
東詹樓是酒樓,卻與平常酒樓不大一樣。
裡面裝飾清幽雅靜,樓上有技藝不錯的樂師彈奏,是文人墨客喜歡消遣的去處。
梁璟冽的眼神閃了閃:「他這般作態,反倒像是有事。」
柒寶扯了扯梁璟冽的袖子:「走,我們去看看,你那好弟弟,到底進裡頭作甚!」
梁璟冽點了下她的鼻尖:「不是出來抓兇手的麼,怎的中途開溜去看旁人熱鬧了!」
殺害林氏的兇手還未抓獲,柒寶說她已經有了頭緒。
他便借著找兇手的名義,想與柒寶出來走動一番。
臨近婚期,皇帝特意給了他兩個月的時間,籌備自己的婚事,也能趁著這機會,多與柒寶相處一二。
等到成婚之後,說不得就有各種差事,不像如今這般隨意了。
柒寶嘿嘿一笑:「兇手跑不了,早晚會被抓到,但是你弟弟嘛,讓我覺得有點意思!」
她笑得像只偷吃的狐狸,臉上露出壞壞的表情,讓梁璟冽越發喜歡的不行。
「既是想看看,索性咱們進對面樓就是!」
你那爹偏疼小兒子,你便是什麼都沒做,他也會懷疑你居心叵測,要是叫他知道,咱們和梁天賜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不管啥理由原因,咱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清!」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脂粉盒,替梁璟冽塗抹。
「你坐下,太高了,我夠不著!」
梁璟冽聽話坐下。
柒寶站在他面前,替他化妝。
手指沾了脂粉,低頭細細為梁璟冽描畫,她靠的很近,近到梁璟冽可以聞到姑娘身上的馨香。
柒寶今日依然做男子打扮,寬大的儒生袍袖,絲絛懶散系在腰間,遮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身。
梁璟冽心中突然浮出一個念頭,手也隨之動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柒寶沒防備,猛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手裡拿著東西,不方便推開他;「你....你幹嘛?這樣我不方便!」
梁璟冽不放手,讓她整個人坐進懷裡,將頭放低了一些。
「這樣可方便了?」
是夠的著了,可是兩人面對面,如此親密接觸,讓柒寶不由自主紅了臉。
梁璟冽見她有些窘迫,忍不住道:「你要不快些,說不定梁天賜都走了!」
柒寶收斂心神,快速將他收拾好。
兩人進東詹樓時,儼然是一對面有菜色的遊學師兄弟,與先前面目大不相同。
「那....那個是....是你弟弟?」柒寶找到梁天賜的房間,和梁璟冽透過門窗縫隙望去,整個人霎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