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又欠一個人情
「走啊，回去。」謝小寧還站在那發呆的時候，影七又回過頭喚了她一聲。
謝小寧壓下心頭那種沉重，追了上去，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
「我現在的輕功算是如何？」
「勉勉強強吧，但，不堪一擊。」
謝小寧：「……
她學了差不多一年，只換來影七這個評價！
「等哪天你能像我們這樣，才叫出師。」影七瞥了她一眼。
「唉！」謝小寧嘆了一口氣，「我以為自己是個習武天才，沒想到只是個庸才。」
影七冷冷地道：「你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不然我真的會以下犯上打你的。」
皇家暗衛，從四五歲就開始習武，用十年的功夫，付出慘重的代價才練出如今這樣的身手。
而謝小寧只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堪比暗衛們四五年的訓練，這叫庸才？
簡直欠扁。
「不過我很奇怪，你師父教了你功夫，怎麼不教你輕功？」
「我師父就會這些防身術，論功夫，還真是不咋地。」
二十六世紀的傳統武學早就沒落，哪裡還有什麼輕功，像他們這些軍人，不過是比普通人速度更快，反應更靈活罷了。
影七沒有什麼好奇心，得到答案就不再繼續問下去。
由於谷種是要到四五月才開始培育，謝小寧禁不住周棋的軟磨硬泡，徵求了謝青林的同意，交代了造紙坊管事，便帶著李雲蓮母子三人和影七一道，跟周棋去了通州。
謝元明第一次出遠門，既激動，又興奮。
周棋這回是開著三輪車回來的，人多了便讓開車的留下，換上影七。
三輪車的速度遠比馬快，趕在城門關上之前到了通州城。
周棋在通州購置的宅子，除了地理位置好，跟客滿樓分號近之外，環境也很清幽。
「當初通州被叛軍占領的時候，別的人家都遭殃，反倒是祁家倖免於難，叛軍不敢亂動。」周棋道，「不知道祁四少爺是從哪兒聽到我要買宅子的，便將這宅子賣給我。」
「你見過他了嗎？」謝小寧問。
「沒有，他現在很少回通州。我來通州大半年了，還未曾見過他。大概是通州這地方，有太多讓他悲痛的回憶。」
謝小寧嘆了口氣，換成旁人，全家上下一百多人一夜之間命喪黃泉，怕是早就瘋了，祁竹川能扛下來，也不容易。
「祁家雖然已經重建好，也只剩下死在那場屠戮中的下人家中至親，留守在那，不至於讓祁家變成廢園。
算了算了，不說那麼沉重的話題，趕了一天路，我們可愛的小元明肯定是餓了，我們先吃飯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帶你們去逛通州城。」
周棋話剛落音，陸玉衡來了。
他穿著一身白色常服，束著墨發，依舊是那麼風流倜儻，只是身上已經養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謝四嬸，謝姑娘，好久不見！」陸玉衡笑著跟謝小寧她們打招呼。
「見過陸大人。」
「私底下不必這麼多禮，這又沒外人，很久沒吃過謝四嬸做的菜，甚是懷念呀。」陸玉衡一點也沒跟李雲蓮客氣。
李雲蓮受寵若驚，忙道：「那陸大人稍等，民婦這就去給大人做幾個拿手菜。」
「陸大人您還真不客氣！」影七斜睨著他。
「我不喜歡跟自己人客氣。」陸玉衡笑著道。
「沒事阿柒，陸大人喜歡，是我的福氣，我這就去。」李雲蓮將小女兒交給謝小寧抱，讓周棋帶她去後廚。
「謝姑娘來通州所為何事？」等周棋和李雲蓮都出去後，陸玉衡屏退了其他下人，讓隨從守在門口，開門見山。
「周棋說她一個人在通州無聊，讓我過來玩幾天。」謝小寧坦然道，但聰明如她，已經從陸玉衡的話語間，聽出了問題，「陸大人可是遇到什麼難題？」
之前魏山長曾來信跟他說過，通州的事，可以請謝小寧幫忙。
但此事被鍾離暮否決了，如今他正秘密南下，陸玉衡開始還以為是鍾離暮讓謝小寧過來的，是他誤會了。
「是有些事，之前你不是讓周家送了些作物種子過來麼？我正打算派人去新平請你過來，教教農戶如何種植產量更高。」陸玉衡不著痕跡地扯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原來是這事呀，那陸大人看看明天或者後天安排一下，我去教他們無妨。」
「行，那就這麼定了。謝姑娘，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那陸大人日後記得還便是。」謝小寧打趣道。
「一定的。」陸玉衡應下來。
謝小寧直覺陸玉衡這會來不是為了作物的事，她猜應該是跟楊友元叛亂一事有關。
雖然楊友元已經伏誅，可若憑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搞出這麼多事，但他始終沒有供出他背後之人。
這對大梁來說是個隱患。
能平定通州，可若是其他州城也發生叛亂了？
「陸大人，背後主謀還未找出來嗎？」謝小寧開門見山。
陸玉衡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你們村後山那個鐵礦的鐵，全都被楊友元利用祁家的生意便利，運來了通州，但至今為止，我們還未能找到那些鐵究竟藏在何處。」
「一點線索也沒有？」
「全部中斷了。」
陸玉衡穩定通州秩序的同時，還分出大量精力找那些鐵的下落。
數月過去，一無所獲。
謝小寧眉頭微皺。
那些鐵要還在通州那還好說，怕就怕被運出大梁，賣了給西嶽或是南照。
這兩國疆域都比大梁遼闊，兵強馬壯。
只是近十年來，這兩國朝代交替，大梁又出了諸如蘇墨玉、蘇楚、謝青森、威寧侯這樣的將帥，才守住了大梁。
如今，西嶽和南照已經穩定下來，又開始對盛產鐵礦的大梁虎視眈眈。
「小寧，殿下不希望你捲入此事當中去，會給永福村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你不要插手。」陸玉衡正色道。
「可留著這禍患，也會給大梁帶來滅頂之災。」謝小寧神色嚴肅，「我可以幫你，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問我過程。」
陸玉衡愕然：「謝姑娘這麼快就有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