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秦喜寶扯了扯嘴角,看著周圍的人變了臉。
還有人悄摸地去找孫嫂家的人趕緊過來看看。
傅書衡面色鐵青地罵道「傅玉春!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你在胡說什麼?」
傅玉春重新抱緊了頭,不敢再看任何地方,嘴裡不停地說道「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你要怪就怪秦喜寶!是她讓你照顧我的,不是她爛好心,我也沒機會因為生氣把你推下去了……」
「你害了我娘,是你欠我的,你不能來找我……」
傅書衡差點咬碎了牙,冷聲說道「她應該是和我娘一樣得了癔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否則小草也應該被她送到了嬰兒池,不會還在家裡。」
眾人本來覺得傅玉春說的是真的,但傅書衡說的話也有道理。
要真的像傅玉春說的,是她自己把小草丟到了嬰兒池,那小草又怎麼還會在家裡?
有人產生了懷疑,說道「說起來現在天氣這麼冷,小草這孩子剛剛是光溜溜地在床上吧?」
傅書衡的腦子反應快,張口就來「二賴子昨晚喝醉了,他應該是在給小草換衣服的時候,睡了過去,忘了把衣服給小草穿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房裡又出來的秦喜寶手裡提著一身濕漉漉的衣物,看向二賴子,問道「這是小草的衣服吧?」
深藍色小碎花的抱被此刻還在滴著水。
「是小草的衣服!」二賴子一眼就認了出來。
秦喜寶神色古怪道「我在床下面找到的,是你塞進去的?」
二賴子臉色難看得說不出話來。
若是他之前還能給自己找理由,是他自己忘了給小草穿回衣服。
那現在這些濕漉漉的抱被和衣服呢?
傅書衡目光深沉地說道「是不是他昨晚喝多了,夜裡給小草換尿布的時候,不小心把小草掉到了洗腳盆里?」
秦喜寶心裡冷笑,幾乎要為傅書衡的無恥狡辯鼓個掌!
「抱被上面好像沾了什麼東西?」秦喜寶將上面幾根褐色的水草撿了起來。
「這種水草只有嬰兒池那兒有!」很快就有圍觀的人認了出來。
「我也看過,只有嬰兒池那兒有!」
「我看應該是誰看到了傅玉春去嬰兒池丟孩子,好心地又把孩子給送回來了。」
「這要是真的……傅家這丫頭也太狠了吧?」
「是不是真的跟她娘一樣得了癔症?」
……
傅書衡臉色黑得不像話,他懷疑地看向秦喜寶,這裡最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她。
但秦喜寶來的時候,他也看得清楚,她手裡既沒有抱孩子,也沒有拿這些濕漉漉的東西。
二賴子大步上前,猛地抓住了傅玉春的頭髮,連續地扇了她十幾個耳光!
「老子已經休了你!你還要回來禍害老子的女兒!老子讓你養女兒了嗎?讓你管了嗎?」
傅玉春兩眼目光散亂,被打得嗷嗷叫,「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
事已至此,傅書衡也沒阻止二賴子動手,他甚至恨不得二賴子現在就將傅玉春給打死!
秦喜寶嘴角上揚,淡定地離開了院子。
回家的路上,秦喜寶將裝著菇素致幻藥的荷包重新放進了空間。
致幻藥方上的藥材她湊不齊,所以她試著用裸蓋菇去替代。
雖然致幻效果跟毒經上的頂級致幻藥黃泉夢不能比,但也能用用。
在院子裡時,秦喜寶身邊可不止傅玉春一個人,傅書衡和二賴子都離她比較近,但真正陷入幻境的人只有傅玉春。
傅玉春做了缺德事,本來就心神不寧,再受到小草死而復活的刺激導致心神失守。
因此她只是聞到了菇素致幻藥的味道就輕易地陷入了幻境,將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個乾淨。
當傅玉春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當做得了癔症關在了家裡。
小草是傅玉春的親生女兒,她溺斃親生女兒在律法上並不犯法。
但孫嫂不一樣,若真是傅玉春推的,傅玉春就是殺人,得償命。
傅書衡一口咬定傅玉春得了癔症,說的都是胡話。
傅父咬破了舌尖,強忍著怒火將家裡五畝良田賠償給了孫嫂的家人,堵了他們的嘴。
傅家絕對不能出一個殺人犯!
當天夜裡,傅玉春差點被她爹給打死了。
傅書衡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給她找了大夫,之後就沒再管她死活。
這天后,傅玉春就瘋了。
傅珏卻偷偷告訴秦喜寶,傅玉春是在裝瘋。
傅玉春心裡滿腹仇恨,把一切都怪罪在秦喜寶的多管閒事上面。
她要在秦喜寶做生意的吃食裡面下砒霜,她要秦喜寶身敗名裂,她要拉秦喜寶同歸於盡!
秦喜寶眼底泛著寒意,在她家吃食上面下砒霜……
就為了報復她一個人,傅玉春這是想害死多少人?
夜裡端木珏醒了過來,想到白天跟著傅玉春時聽到的話,眼裡閃過了一道殺意。
現在的傅玉春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會衝出來咬喜寶一口。
次日,秦喜寶就聽說傅玉春失蹤了。
幾天後,有人在嬰兒池裡發現了淹死的傅玉春。
傅父氣得不輕,嘴裡罵道「想死也不早點去死!早點死,家裡的五畝良田也不會送出去!」
傅家喪事也沒辦,直接蓆子一卷,找個地讓人隨便埋了。
一直被傅玉春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哥哥傅書衡,也沒有說給他妹妹買個棺材再下葬。
秦喜寶聽說了後,也沒覺得幸災樂禍。
嬰兒池的事時不時地在心裡浮現。
身為女人,她是不是可以為那些女嬰做些事?
不說讓嬰兒池再無嬰兒,起碼也要讓嬰兒池往後少埋些女嬰……
不久後,秦喜寶在村里又開了一個作坊,招了五十個女工。
後面又招了三十個人開荒種她需要的藥材。
現在村里在給秦喜寶做工的人就達到了一百五十多個!
秦喜寶的財大氣粗震驚到了青山村的每個人!
「秦喜寶真的是發財了!我聽說她的丸子鋪都開到了縣城,這村里誰都沒有她有錢!」
「能不有錢嗎?我聽說她家的肉丸子賣四十五文錢!素丸子都賣到了十幾文一份!我的娘哎!就跟搶錢一樣!」
「她肯定有秘方!不然別家的吃食怎麼賣不出去,也賣不上價?」
「再有錢能怎麼樣?還不是嫁給了一個傻子?」
「若是還有傻子長得像傅珏那樣,我也願意嫁!」
……
當初因為出了白燕的事,連累得整個青山村的名聲一落千丈,去年村裡的嫁娶都少了。
現在有秦喜寶這個財主在,又是開作坊,又是給村里修路,青山村的名聲又上去了。
秦喜寶在村裡的話語權重了不少,尤其秦氏家族的人,都以秦喜寶為傲。
因為秦喜寶招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以秦氏族人為優先。
秦老婆子去找秦喜寶,艷羨地望著又大又亮堂的屋子。
「喜寶,你現在都這麼有錢了,可不能不管你的兄長和弟弟。」秦老婆子儘管很克制了,但眼裡的貪婪之色還是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