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寶挑了一些情況嚴重的先把脈,像昨天一樣,情況特殊的就單獨就診,其他人直接領藥就可以了。
昨天一夜城裡幾大藥材倉庫都被盜了!
以柴家為首的藥材商人一起去了官府,差點要把官府都給掀翻了!
官府一大早的就派人在挨家挨戶查藥材!查人!
秦喜寶他們住的地方自然也被查了,但藥材都在秦喜寶的空間裡,他們沒在院子裡找到任何藥材。
連秦喜寶他們自己的藥材今天也都全部拖到了城外。
柴智早就查到了端木珏夫妻,這對夫妻是京朝人,一個是藥材商人,一個是大夫,他們很早就開始從京朝往南戎倒騰藥材。 ❊
兩個月前他的人還強收過他們的藥材,沒想到他們還敢來!
一隊官兵衝著城外而來。
目的就是秦喜寶一行人。
「這藥材是你們的嗎?」為首的小將指著馬車邊堆放的一堆堆藥材。
秦喜寶道「是我們從京朝帶過來的藥材。」
小將道「昨天城裡幾個倉庫的藥材都被惡賊給偷了,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藥材是你們自己的,而不是你們偷的?」
秦喜寶神色鎮定道「如果藥材倉庫是昨天被偷,那肯定和我們的藥材無關,我們的藥材昨天就有了,在場的百姓都可以給我們作證,還有客棧的掌柜,客棧里住的人也都可以給我們作證。」
小釘子點頭哈腰地說道「大人!倉庫的藥材聽說是夜裡被盜的,小的們都可以作證,神女的這些藥材昨天早上就有了。」
小將打量了小釘子一眼,然後猛地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沒問到你的時候,就乖乖閉上嘴,否則以後你們的嘴巴就別想出氣說話了。」
小釘子被踹得臉色發白,半天爬不起來。
小將借著小釘子,殺雞儆猴,警告其他人不要輕易開口幫秦喜寶這個女人說話,否則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神女?」小將嘲諷地看了一眼秦喜寶,「就你一個京朝人,也配叫神女?你還穿著我們南戎的衣服?說!你有什麼陰謀?是不是你將倉庫的藥材偷了?」
小將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昨天的失竊和她們扯上關係,又怎麼可能任他們說幾句就放過她們?
朱雀擋在了秦喜寶身前。
司馬夷陵想了想,看了一眼秦喜寶的肚子,也從藥罐子後面出來了,來到了秦喜寶的身邊。
實在不行,我就把身份說出來,我是薩滿,他們多少要給我點面子吧?
秦喜寶知道對方的目的,「我穿南戎的衣服是入鄉隨俗,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若真有陰謀,我的陰謀就是替南戎看不起大夫吃不起藥的百姓找條活路。」
「神女給我們看病不送藥不要錢!她是來幫我們的!沒有神女的藥我們都病死了!」
「神女是好人!是神送過來幫我們南戎老百姓的!」
「大人!神女不會偷藥材!她是好人啊!」
……
越來越多的人幫著秦喜寶說話,還有些病人身體好一點,他們就試圖往秦喜寶這邊沖,想用他們自己的身體去保護神女。
這些人都是病人,也都是窮苦的老百姓,他們穿得不是破,就是舊,臉上都是帶著一副病容。
司馬夷陵一開始冷不丁看到這些人,心裡都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但現在司馬夷陵看著他們一張張憔悴蠟黃的臉上充滿了對秦喜寶的擔憂和著急,她心裡有些熱乎起來。
她想她或許有些明白為什麼秦喜寶懷著身孕還要來城外給這些人看病送藥。
「你們都知道什麼?她是不是大夫!這些藥有沒有副作用,你們才吃一天知道什麼?或許過幾天,你們就全被她害死了!」小將怒聲道。
小釘子高聲道「神女的藥有沒有用,我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圍過來的人也高聲替神女說話。
朱雀冷冷地說道「老百姓吃不起藥的時候,你們官府不管,我們來給他們免費發藥,你們倒是迫不及待地來潑髒水了。」
小將惱羞成怒,準備立即下令將他們抓走!
但他忽然覺得胸口發悶,抓人的指令還沒說出來,就噴出了一口血來,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官兵們立即衝著秦喜寶說道「你對我們指揮使做了什麼?」
朱雀冷笑道「我們離他還有一米多遠,眾目睽睽之下我們能做什麼?他是染瘟疫了吧?
我以為你們應該清楚,這兒除了我們幾個,除了你們,都是染上了瘟疫的人,他們身上的病都是會傳染的……」
朱雀不說還好,一說這些官兵也覺得身體似是真的不太舒服了。
而周圍這些人都是一些噁心透頂的傳染病病人,若不是有命令在身,他們恨不得立即就跑了!
「先把人帶走。」他們過來就是抓人的,不管出什麼事,人都得先帶走。
秦喜寶道「我是大夫,不如我先給你們指揮使看看情況?」
幾位官兵相互商量了一下,覺得只是耽誤一會,應該沒關係。
小將被抬到一個臨時拼湊的桌子上。
其他官兵為了不被傳染上瘟疫,就想把在場的病人趕遠一點。
朱雀涼涼地說道「現在趕也遲了,要感染也已經感染上了。」
司馬夷陵為了避免他們惱羞成怒,傷了無辜之人,「你們也來喝一碗藥湯吧!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氣歸氣,惱歸惱,這些官兵還真的去喝藥了。
一些還沒吃過藥,還領受過神女藥到病除的病人也明白了,這些人不是真的懷疑神女是庸醫,也不是懷疑神女的藥沒有用,他們根本就是找藉口不想讓神女再在城門外免費給他們看病送藥!
神女免費送藥了,城裡藥鋪那些昂貴的藥還能賣給誰?
不知不覺中,這些病人看著那些官兵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今天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讓這些人把神女帶走!
官兵問道;「我們指揮使怎麼樣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招!小心我的刀不長眼!」
秦喜寶收回了把脈的手,「他早就感染上了瘟疫,你們不知情嗎?」
官兵一口否認,「我們指揮使早上還吃了幾個大肉包子,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
秦喜寶道「能吃不代表沒感染瘟疫,不然他現在為什麼吐血昏迷?」
司馬夷陵道「瘟疫分好幾種,有一種就是頭幾天能吃能喝,忽然有一天情況就特別嚴重,一直吐血!」
「對!我就見過這種情況!」
「我就是這種!我前幾天好好的,昨天突然吐血昏了過去,醒來後就一直吐血!」
「我也是這種!」
周圍百姓的附和,讓官兵們不得不相信了秦喜寶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