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邪門(這是真正的)

  第164章 邪門(這是真正的)

  江春寶的後背,四肢,乃至面門都有不同程度的撕咬傷口。

  楊大夫自認醫術有限,難以醫治。

  江春寶是江有財家的期望,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任何猶豫,急忙雇了牛車往縣城趕,直到三日之後, 才能縣城回到了江家村。

  此時的江春寶已經醒了過來。

  「別,別過來,別咬我,別咬我……」

  「滾,快滾開,滾開!」

  「救命啊,救命!」

  「……」

  只要看到有影子晃動, 無論是人還是物, 江春寶都會驚恐無比,蜷縮成一團,更是隨手拿起手邊任何可以拿起的東西來當做防禦。

  全然不顧自己好不容易才止血的傷口重新裂開。

  也不管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來給他餵飯或者上藥的張氏。

  哪怕在晚上,江春寶好不容易睡覺時,也是渾身顫抖,稍微有一些動靜便驚醒,大喊大叫,甚至大熱的天兒,要蒙著被子,不敢露出來分毫。

  儼然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江春寶這個樣子,二房的天空也陰雲密布。

  張氏以淚洗面,哭的一雙眼睛腫成了杏子,睜都睜不開。

  江有財見自己家未來的希望此時瘋瘋癲癲,心裡頭的那根頂樑柱頓時崩塌, 在家中來回踱步惋惜之餘,更是到處找尋罪魁禍首——那隻害的江春寶成了這副模樣的瘋狗!

  但找尋了好幾日, 江有財卻是一無所獲。

  村中有人養狗,但體型都不大, 且江春寶被咬的時候,各家基本都能證明自己的狗在家,且村中的狗平日就是看家護院,偶爾在村中溜達時,連旁人家掉落的吃食都不敢去撿的,更別提咬人了。

  甚至附近幾個村落,都沒有聽說有嘴巴那麼大,體型那麼高,能夠傷人的惡犬。

  且江春寶被咬的那天,雖然天已經黑了,但還不算太晚,即便是睡得早的農家也都是剛剛吃完飯收拾而已,論說就算看不見江春寶被咬,也應該能聽得到動靜。

  畢竟被咬成那副模樣,這聲音肯定是悽厲異常。

  但江家村的所有人,那日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甚至此時回想時,只覺得那日周圍異常的安靜, 似乎連夏日裡頭高高低低鳴叫的蟲兒聲都聽不到。

  沒有聽到叫聲, 沒有所謂的大狗, 這一切仿佛都是憑空發生的一般。

  詭異。

  異常詭異。

  江有財越打聽, 越找尋,頭皮也越發的麻,後脊樑也越發的涼,以至於他都病上了兩日,白天腦袋昏昏沉沉,晚上的時候是無休無止的做夢。

  至於夢的是什麼,到晨起醒來時也不記得分毫,但卻是清楚地記得做過夢,且起來之後渾身酸疼,似乎做的不是夢,而是自己去親自經歷了一番一般。

  江春寶瘋瘋癲癲,江有財渾渾噩噩,二房這些日子家中的氛圍,顯得越發沉重。

  真他娘的邪門啊!

  江春河這幾日幾乎把後腦勺給撓禿了。

  晚上更是睡不著,只翻來覆去的,如烙餅一般。

  「翻身輕些,孩子都睡不踏實了。」馮氏小聲提醒了一句。

  江春河有些憋不住,乾脆一骨碌爬了起來。

  「咋了?」馮氏看江春河直勾勾地往外看,也坐起身來,「春寶那又有動靜了?」

  側耳聽了聽,馮氏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西屋的確有動靜。

  又哭又喊的,聽著嚇人的很。

  「你不去瞧一瞧?」馮氏問江春河。

  「有啥好看的,看也是那樣,攔不住,幫不上啥忙。」江春河撇撇嘴,有些不耐。

  倒也不是說他這個做哥哥的過於冷血,相反,在看到江春寶成了這副模樣時,江春河這心裡頭也是難受的很,甚至在要給江春寶治傷的時候,把自己攢的私房都拿了出來。

  但江春寶這個樣子,不好好看病治傷,成天鬼哭鬼嚎的,看誰都打,看誰都躲,讓江春河想起江春寶平日裡的自私自利,再沒有半分想繼續管他的心思。

  馮氏見江春河這般說,便住了口,只嘆了口氣,「這好端端的,咋就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

  「還能造什麼孽?」江春河道,「我看那,八成是去惹三房。」

  「先前我就覺得他看三房那邊的眼神不大對勁,就說過他,讓他沒事兒別想著去招惹三房,別去招惹江米夏和宋景韞,估摸著是他沒聽勸,非要去鬧騰點事兒出來,結果把自己鬧騰成這樣了。」

  真是……沒法說!

  江春河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馮氏瞪大了眼睛,「這三房,真有這麼邪乎?」

  「可不,邪乎的很呢!」江春河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你看,我先前打獵也算一把好手,後來為啥平白就啥東西都獵不著了?不就是因為上回覺得那兔子是我攆出去的,讓江米夏和宋景韞給撿著了,想著要回來,就出那事兒了?」

  「再後來,想著讓人江大頭去三房那竹編作坊裡頭鬧鬧事兒,結果房梁塌了,砸的我養傷養了好多天,再往後,娘掉坑裡頭,咱家糧食收成不好……你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哪件不是因為跟三房沾了邊兒?」

  「興許……」馮氏有些不確定,「只是湊巧?」

  「一回兩回那叫湊巧,這都多少回了,也叫湊巧?那叫就是!」江春河異常堅定,甚至道,「你信不信,只要我跟三房關係好些,我這運氣立馬能好許多呢!」

  「真的假的。」馮氏撇嘴,「我可不信。」

  這世上,哪兒有這麼邪乎的事兒?

  「別不信,等回頭得了空,我去試試,你就知道了。」江春河揚起了下巴。

  ——

  八月三日,院試開考。

  比著需要考試四日的辛苦而言,院試只需考上兩日。

  但這兩日中卻也要考上兩場,且這每一場考試中,都需寫上一文一詩。

  文是從四書五經中選題,詩則是給予主題,由此來寫。

  依舊是晨起入考場,按名號入場,進行搜身檢查之後,依次抵達自己的號舍。

  一天內要寫出一篇文章加一首詩,對於童生而言,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所以再進入號舍之後,考生們沒有絲毫停留猶豫,開始檢查筆墨紙硯,準備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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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