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1章 父親的冤案愈發明了

  這日,酒樓剛開門,就已經高朋滿座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甄眉兒和一眾京中名媛包了一個廂房,點了好些茶點,剛落座,她就看到了人群里有一個老對頭。

  「喲,這不是鎮北將軍府上的千金陸小姐嗎?怎麼有空來這裡啊?」

  陸千金一身紅衣勁裝,手裡時刻子握著一條鞭子,她從小習武,以至於身形較其他小姐要健碩一些。

  「這是皇家別院嗎?一個酒樓我想來就來唄,聽說這裡的菜餚做的不錯,我來嘗嘗不行嗎?」

  她嘴裡逞著強,左右躲閃的眸光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甄眉兒迅速看破玄機,拉著陸千金就進了內室。

  「我知道你為何前來,聽說鎮北大將軍相中了禮部尚書家的郭公子,你是不是想通過一線牽認清一下郭公子為人?」

  被甄眉兒戳中心情,陸千金臉頰倏的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我,我就是想看看著一線牽真的如傳說中的這麼厲害嗎?」

  見她嘴硬,甄眉兒嘴角含笑,也不戳穿。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既然你來了,一線牽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甄眉兒帶著陸千金單獨約見了蘇知魚。

  了解情況後,蘇知魚立刻制定了考驗方案,並且配合陸千金抽絲剝繭在最短的時間裡了解了郭公子的為人。

  為此,蘇知魚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她原本是要調查郭公子,不料卻在京城書院裡意外看到了秦淮揚和雲澤私下接觸。

  等到二人見面離開之後,蘇知魚尾隨著雲澤來到了京都城裡一處偏僻的老宅。

  宅子裡,賀蘭寧簡居一間陋室,埋頭在一大堆書卷中刻苦用功,整個人較之前消瘦了許多。

  「賀蘭寧?」

  蘇知魚絲毫不掩飾,進門就筆直來到了賀蘭寧的書房,有些不可置信的四處打量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讀書?為什麼不進書院裡呀?」

  她可是記得,當初從鎮中書院出來的時候,他們可是拿到賀夫子的親筆推薦信來京的。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他們要進京中最好的書院也不難,如今卻窩在這麼一隅小宅中自行學習?

  就在蘇知魚困惑的時候,賀蘭寧也十分驚詫,他連忙放下手中書卷,取來一件披風替蘇知魚披上。

  「你怎麼來了?」

  其實他何嘗不想去書院學習,可是他怕暴露身份從而招來殺身之禍,便一直沒有去書院報導。

  畢竟多年前,他也是風靡京都的天才少年,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總也有些舊相識,萬一被認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書院裡紛繁嘈雜,我還是喜歡私塾,每每遇到困惑時,我也會去請教私塾先生的。」

  「至於這裡,其實是我娘很早置辦在外的一處私宅,旁人不知道的,在這裡我覺得甚是欣慰。」

  提到賀蘭寧的往事,蘇知魚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不去書院的真正用意,便也不再追問。

  可是雲澤私下見秦淮楊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竟讓她生出絲絲擔憂來。

  借著參觀賀家舊宅,蘇知魚來到了一旁灑掃的雲澤身邊。

  「雲澤,近來可好啊?」

  雲澤埋頭幹活,一臉陰翳,可就在蘇知魚靠近的時候,他忽然抬眸,滿臉堆笑。

  「蘇知魚,你來了,我近來挺好的,多謝你關心了。」

  蘇知魚看到雲澤略顯僵硬的淺笑,心底一陣發怵,她故作關心的拍了拍雲澤的肩頭。

  「雲澤啊,我今天在京中書院中看到一個人跟你背影十分相像,要不是知道賀蘭寧沒去書院讀書,我還以為看到的就是你呢!」

  蘇知魚話音剛落,雲澤握著掃帚的手忽然一緊,臉脊背都僵硬了幾分。

  他抬眸詫異的看了蘇知魚一眼。

  難道他今天約見秦淮楊的時候被蘇知魚給撞見了?

  心頭隱隱有些擔憂,雲澤尷尬的咧了咧嘴,勉強擠出一抹淺笑。

  「我這身形太普通了,你看走眼也不足為奇,今天我除了給少爺抓藥哪都沒去,怎麼可能出現在京中書院呢,你肯定是看錯了。」

  雲澤一再強調,倒讓蘇知魚越發篤定了,京中書院裡的人就是雲澤沒錯了。

  蘇知魚斂眉,生出絲絲警惕之心。

  她連忙從一兜里取出一包上好的茶葉塞到了雲澤的懷中。

  「雲澤,我今天過來沒帶什麼東西,這茶葉是新配置的雲耳香茗,你去給你家少爺泡上一杯,你自己也嘗嘗。」

  雲澤抬眸,有些狐疑的看了蘇知魚一眼,為避免生疑,他還是拿了茶葉離開了書房。

  待雲澤離開,蘇知魚立刻來到了賀蘭寧跟前,一臉嚴肅道。

  「賀蘭寧,今天我在京中書院看到雲澤同秦淮揚私下接觸,你要留心。」

  賀蘭寧卻不甚在意,眸光看了一眼雲澤離開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我欠他的,不論他做了什麼,他依舊是我的書童。」

  一想到雲澤為了救他落下終身殘疾,他就無法去責怪雲澤,儘管察覺到了雲澤的異樣,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

  蘇知魚依舊擔憂,想勸解又不從何說起。

  畢竟她也知道雲澤為了賀蘭寧犧牲了什麼,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對雲澤過於苛責只會將雲澤越推越遠。

  賀蘭寧拍了拍蘇知魚的肩頭,嘴角半勾,露出一抹安慰淺笑。

  「隨他去吧,我最近查到了些關於我父親的新的線索,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提到賀家的冤案,蘇知魚白皙的小臉也跟著緊張了幾分,神色也格外嚴肅了些。

  「怎麼樣?查到當年是誰害了你們全家嗎?」

  賀蘭寧劍眉深擰,一雙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痛楚,冷峻的面容下壓制著蠢蠢欲動的復仇之火。

  「嗯,已經可以確定了。」

  「是誰?」

  蘇知魚追問,迫切的想要提賀蘭寧承擔一些痛苦。

  這些年,她親眼見證了賀蘭寧在家門慘滅的痛苦中掙扎輾轉備受折磨,實在是心疼的厲害。

  賀蘭寧眼角微微泛紅,眼底的血絲驟起,根根充滿了恨意,從眼底蔓延叫囂著。

  「是權傾朝野的丞相!」

  丞相?

  蘇知魚心下咯噔一下,整個人陷入一片陰霾之中。

  當初她剛了解賀家冤案之時,心中就隱隱猜測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能讓兩朝元老的賀大人從高位低落,恐怕對手不簡單。

  如今證實是丞相也無可厚非,只是蘇知魚心中的不安越發加重了幾分。

  她擔心賀蘭寧,在這樣的勢力面前,賀蘭寧一個人身單力薄,如何與之抗衡啊!

  「怎麼會是丞相,你的父親為什麼得罪丞相了?」

  賀蘭寧眼角微微眯起,反手從一堆書籍中取出一封信箋遞到了蘇知魚的眼前。

  「這裡記載了當年丞相干的一系列醜事,我父親正式發現了這些事,才慘遭打壓,甚至誣陷。」

  說到這裡,賀蘭寧一陣咬牙切齒,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握成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來。

  「當年丞相的妹妹入宮為妃,也就是想在的皇貴妃,當年為了奪權,不惜借腹生子,企圖混淆皇家血脈,被我父親發現,丞相擔心父親將此事泄露,便暗中拉攏,奈何我父親剛正不阿,嚴詞拒絕,這才遭到丞相報復。」

  「後來,丞相佯裝悔過自新,父親見借腹生子一事並未成功,丞相又不斷地央求悔過,我父親一時心軟就放過了他。」

  「後來,丞相變本加厲,開始私下結交權臣,提拔自己的黨羽,為排除異己心狠手辣,貪污受賄無所不做,我父親發現之後,其勢力已經不容小覷,因而他們在朝中多次針鋒相對。」

  蘇知魚聽得心驚肉跳,拿著信箋的手都不自主顫抖了起來。

  「丞相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這些事又是怎麼被掩埋的呀?」

  賀蘭寧眸子猩紅一片,瞳孔也不斷的收縮著,似乎將所有的恨意集中在了眼底。

  「丞相為人八面玲瓏,見事情敗露,便不停的私下拉攏勢力,結黨營私,迫使不少官員暗中動手腳,趁著我爹上奏之前給他按了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蘇知魚倒吸一口涼氣,心驚之餘,心底的怒火也被蹭的一下子點燃了。

  「你爹是兩朝元老,其忠心日月可鑑,難道皇帝如此昏庸,一點都看不出來?」

  說到這,賀蘭寧忽然眼角濕潤了,心底生出一片悲涼來。

  「皇帝幼年登基,丞相和我爹都是輔政大臣,深得幼帝器重,在丞相偽造的鐵證面前,通敵賣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幼帝也是顧念老臣舊情,才沒有趕盡殺絕,只是流放。」

  流放二字格外刺眼,賀蘭寧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心底一陣絞痛,讓他的呼吸的沉重了幾分。

  儘管是保全了性命,可流放之地都是些蠻夷荒涼之地,他的父親年過半百,流放到那樣的地方無異於殺人誅心。

  眼看賀蘭寧臉色越來越白,蘇知魚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按住了賀蘭寧的手腕。

  心跳急速上升,隱約間還有些心律不齊。

  「賀蘭寧,你別激動,聽我指令,深呼吸,快!」

  ()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