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裡時間過得很快,隨著天氣越來越炎熱,轉眼便到了七月。
小七月和小六斤的生辰也快到了。
譚大媽和譚老爹前段時間天天忙著大醬菜坊轉,眼看著大醬菜坊已經走上了正軌,他們也漸漸輕鬆下來,專心想著怎麼給他們二人過生辰。
「他爹,要不我們去縣裡去轉轉,看看有什麼能買的東西。」
譚老爹輕點頭道:「行,那我們把小七月和小六斤都帶去吧,他們正巧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縣裡了。」
譚大媽起身笑道:「行,我們這就過去。」
此時,小七月和譚六斤正在屋裡讀著譚五貫送來的信。
兩個人的臉上都滿是笑容。
譚大媽走進來問道:「小六斤,小七月,你五哥又給你們寫信了,信上說了什麼?」
小七月抬頭,笑盈盈道:「說了一些寧家的事。」
譚大媽這才突然想起了,那個寧大少爺,連忙問道:「前段時間五貫寄過來的信上說,這個寧大少爺得了癔症,現在怎麼樣了?」
小七月眉眼一彎說道:「五哥說這位寧大少爺許是做多了虧心事,所以癔症越來越嚴重,每天都哭喊著說身邊有嬰兒的哭聲。」
譚大媽想了想說道:「現在是五貫在給他看病,要是一直都看不好,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前程?」
譚六斤接過話說道:「那倒不會,畢竟癔症本就是很難治好的病,更何況,現在寧家已經沒有要五哥給寧大少爺看病了。」
譚大媽一愣,「什麼,他們沒有讓五貫看了?」
譚六斤點了點頭,「五哥說寧太尉去請了法師,說是讓法師給治。」
譚大媽擺擺手道:「這寧太尉還真是迂腐,好好的病不去治療,去找什麼法師。」
小七月附和說道:「如果讓五哥治,說不定早就好了。」
譚大媽笑著應道:「也不看你五哥是誰,現在可是太醫院最厲害的太醫。」
譚五貫因為醫術高明,再加上深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愛,一路高升,只差一步就要升做院判。
譚六斤一邊收好信,一邊說道:「五哥不給他們治也好,這樣無論他們發生什麼事,都跟五哥也沒有關係。」
「那倒是。」譚大媽笑盈盈應著,隨後轉移話題說道:「六斤,七月,今天正是你們的生辰,我和你們爹帶著你們去縣裡買東西好不好?」
小七月抬起手,欣喜笑道:「好呀,娘,我們現在就去嗎?」
譚大媽笑著回道:「沒錯,你爹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
小七月轉身朝外走去,「那我們快些去吧。」
譚大媽和譚六斤跟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看著她歡快的背影, 一同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譚大媽嘆道:「咱們小七月啊,都快長成大姑娘了,還個小孩子一樣。」
譚六斤看著小七月的背影回道:「能永遠像個孩子一樣活著,當真挺好的。」
走在前方的小七月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緩緩放慢了腳步,回頭朝他們招手道:「娘,六哥,你們快點。」
平日裡小七月雖然看著愛玩跟個孩子一樣,其實她原本的性子就是這樣,無論多大年紀都貪玩,而且十分容易知足,簡簡單單的快樂,也能讓她開心很久。
再加上她愛笑,所以她總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無論是遇到了多難的事,只要她就莫名覺得舒心,仿佛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譚大媽和譚六斤跟著一同笑著大聲應道,隨後追了上去。
這人啊,也是奇怪,只要心情好,什麼好事都會來,反觀,只要心情不好,什麼壞事都來了。
鮮明對比的就是譚家和寧家。
譚大媽剛剛準備和小七月他們上馬車,就見著蔣掌柜來了。
蔣掌柜是譚二錢派來專門幫著譚大媽他們管理醬菜坊的人。
他拿著帳本小笑眯眯走來說道:「夫人!大喜事!」
譚大媽回頭道:「什麼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