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在譚三元所在的慶華宮一連待了兩天,這兩天,貴妃娘娘不僅沒有來打攪他們,還每日派人送了不少吃食來。
小七月和綠鴛在裡頭也樂得自在,吃吃睡睡,偶爾打打鬧鬧。
眼看著兩天時間一過,滕國這位剛剛才登基沒有多久的司徒清當真出事了。
一大早宮裡人都急得團團轉。
尤其是貴妃娘娘宮裡的人。
海棠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慌慌張張說道:「貴妃娘娘,不好了,太醫說皇上快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李貴妃猛地站起身,面露驚訝,「怎麼可能?我不是讓你燒符水給他喝了嗎?」
海棠低著頭回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這兩天的確都有味符水給皇上喝,但是並未有效果,皇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李貴妃眉頭皺成一團,怒斥道:「沒用的東西,快帶我去看看!」
海棠連忙上前扶著她,「娘娘,您忙著,我這就帶你去。」
李貴妃眉頭深鎖,心裡著急得很。
上次被小七月打傷之後,她現在就只能寄居在這個身體裡活著。
現在滕國內司徒清剛剛登基,又沒有子嗣,如果他就這麼一命嗚呼了,到時候司徒羽再回來奪得皇位,那還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所以司徒清現在絕對不能死。
李貴妃急急忙忙來到司徒清的殿裡。
只見殿內四周黑氣環繞,一股子煞氣。
她微微抬頭看著,臉上滿是憤恨,「瘟神果然是瘟神,就連投胎做了凡人,這股子倒霉勁還在。」
海棠在一旁聽了這話有些雲裡霧裡。
李貴妃長袖一揮,抬著焦急的步子繼續朝屋裡走去。
屋子裡的太醫見著貴妃娘娘來了,紛紛彎腰退到一旁。
大殿內的龍床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男子瞧著年紀也不大,大概二十多歲,模樣和司徒羽有幾分相似,不過更為清瘦一些,遠遠看著並不像個帝王,而是像一個苦讀多年的窮苦書生。
李貴妃看著跟前臉上蒼白瘦弱的男子並未有一絲疼惜,反而還多了一絲埋怨,「皇上的病是怎麼回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太醫們一個個束手無策道:「回娘娘的話,皇上這是久癆成疾,再加上多年心中抑鬱,並無常人想要活下去的毅力,所以才會突然病發。」
李貴妃聽著眸光一冷,回道:「好,你們先退下,我單獨和皇上說說話。」
太醫們都知道這位貴妃娘娘的厲害,所以不敢多言,行了禮之後,紛紛退下。
待大殿裡的人都退下,李貴妃才走到司徒清的身旁,緩緩坐下來,用著陰狠的聲音,緩緩說道:「皇上,你這是自己不想活了嗎?」
原本還奄奄一息的司徒清突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李貴妃,用著微弱的聲音怒斥道:「你騙我,你說只要我當了皇上,就把我夫人還給我,可是她明明已經死了!」
李貴妃挑著那狐狸般的吊銷眼,伸出長長的指甲勾了一下他瘦得脫相的臉,慢悠悠說道:「誰說她死了?」
司徒清別過臉,道:「我不過是身子不好,但卻不是傻子,這幾年來,你一直拿她的命要挾我,可是我派人找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天地這麼大,只有死人才會藏著這麼天衣無縫!」
李貴妃陰冷著臉,抬手重重打了他的臉一巴掌,笑道:「你就這麼傻?難道我不會把她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司徒清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再信你了,既然她已經不在了,那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更沒有受你威脅的必要。」
在滕國都說司徒清是個負心漢,娶了青樓女子做妾,就逼死了自己的原配。
其實他們卻不知道,司徒清原本和自己的娘子十分恩愛,二人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是難得的神仙眷侶。
只可惜司徒清一時心軟,見著那位青樓女子可憐,順手將她救了出來。
原本只是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走,誰知道這女子好似會有什麼妖法一樣,將他迷得團團轉,讓他夫妻二人離心。
等他突然醒悟的時候,他深愛的娘子帶剛剛懷胎十月的孩子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