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聽後臉上滿是憤怒,天空烏雲滾滾,狂風亂涌,一旁的大樹被連根拔起,捲入空中。
她隨風揚起另外一隻手畫出一道符咒,將符咒一點點推入小侍從的眉心。
小侍從面目猙獰,發出一陣女子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隨後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黑色的血在地上腐蝕著一片草地,散發出一陣陣腐敗的味道。
小七月趁著此時,拿起一旁的鐵錐子,冷笑道:「我是凡人,也好比你堂堂一個神女,淪落成了專吃人的惡魘!」
話落,毫不猶豫地朝小侍從的胸口刺去。
小侍從抬頭看著她,一雙眼睛沒了眼白,漸漸成了深幽的兩個黑洞,臉色皮膚也在迅速的萎縮,但嘴角卻依舊揚著,「看來你這一世靈力恢復了不少,沒想到你還挺能裝傻裝愣,不然我也不會掉以輕心,那今後,咱們就慢慢玩。」
她說罷,頭咕咚一聲從脖子上掉落下來。
一道黑煙猛地小侍從斷開的脖子裡湧出。
還沒等小七月出手,瞬間消失不見。
地上的小侍從漸漸成了一具灰白的乾屍。
小七月看了看早已死去多時的小侍從,再看看天際,眉頭微微皺著,重新戴好蓬帽,轉身默默離開了這裡。
隨著她的離開,天空烏雲漸漸散去,被砸亂的廟宇恢復如常,小侍從的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化作了一灘屍水。
老譚家內,譚老爹端著紅糖水遞給了譚大媽說道:「春梅,紅糖水煮好了。」
譚大媽連忙接在手中說道:「我這就給小七月送去。」
譚老爹朝後院看了一眼,說道:「春梅,我在後廚的時候聽到打雷了,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譚大媽抬頭朝外看去說道:「他爹,你剛才一定是看錯了,這大冬天的怎麼可能會打雷。」
她說罷,端著紅糖水朝小七月的院子走去,推開房門的時候,小七月已經回來了,她和往常一樣,白嫩嫩的小臉,一臉天真無害地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裡。
「小七月,來,娘給你煮了紅糖水。」譚大媽將碗放在桌旁。
小七月迷迷糊糊坐起身,聞著一股當歸的味道,連忙說道:「娘,這是什麼東西,好難聞。」
譚大媽拿著勺子攪了攪,笑道:「這是你爹給你煮的紅糖雞蛋,快來嘗兩口。」
小七月捂著鼻子,皺著小眉頭,問道:「娘,這個苦不苦?」
譚大媽端在手中,舀起一勺,吹了吹,「不苦,你嘗嘗看,味道應該不錯。」
小七月鬆開捂著鼻子的手,「我嘗嘗。」
譚大媽提起勺子朝她餵去。
小七月喝了一口,發現嘴裡甜絲絲的,雖然有股藥味,但是都被紅糖的味道給掩蓋過去了,吃著還不錯。
「娘,我自己吃吧。」
她說著,從譚大媽手中接過了碗。
譚大媽見著她喜歡吃,心裡頭高興,起身笑道:「小七月你先吃,等到了晚上娘再讓爹給你煮。」
「好的,娘。」小七月笑眯眯點頭,直接端起碗喝。
一碗紅糖雞蛋下去,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
譚大媽接過她喝完的碗,扶著她睡下,一邊幫她拉著被子,一邊說道:「外面風大,再繼續睡一會兒,等午飯好了,我再讓小香給你送進來。」
小七月睜著兩圓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奶聲奶氣地乖巧應道:「是的,娘。」
譚大媽轉身離開,起身的時候,她正巧看到了掛在不遠處的黑色披風,停下腳步疑惑問道:「小七月,你這裡什麼時候有件披風?」
她說著,上前拿在手中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