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毛子當著一眾人在這裡吹牛皮,說自己和端王從小相識,和端王養父家關係甚是親密。
韓絳玉覺得有些意思,便叫他上來說話。
許毛子就是個沒腦子的鐵憨憨,被韓絳玉隨便一問,就將譚家這麼多年的發家史全部都說出來了。
那些雞啊,魚啊,野豬啊,說得活靈活現,其中他還添了不少別的東西,所以顯得更加邪乎。
韓絳玉原本正愁著沒有辦法接近小七月,聽著許毛子這麼一說,立馬來了興致。
給了一筆銀子打發了他之後,將此事告訴了最近請來給韓夫人看病的廖大師。
廖大師一聽,便添油加醋說這老譚家一定藏了什麼千年妖精,不然不會發生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 ❂
韓絳玉不管這些,他只想知道,有什麼能夠拿捏到譚家的辦法。
廖大師提出了一個,那就把譚家那妖精給封印,影響他們家的運勢。
韓絳玉聽後,雖然點頭默認,還想要他提出更好辦法,比如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讓譚家的譚七月對他鍾情。
廖大師想了許久,最後還真令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在封印他們家妖精的時候,順便下個咒,讓這家的女兒對下咒之人一往情深。
韓絳玉覺得不錯,又將許毛子找來,仔細詢問了一番,最終和廖大師一致認為這隻活了十七八年的老母雞就是譚家那隻「妖精」,便在這隻「妖精」的腳底板下了咒。
這不,被小七月拿下來的釘子,就是被廖大師拿下來。
廖大師笑道:「少爺,恭喜你,等不出三日,你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韓絳玉瞥了他一眼說道:「什麼美人歸,人家還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廖大師聽罷,疑惑不已,「那少爺為什麼如此著急?」
韓絳玉微低下頭,緩緩笑道:「誰讓她是端王看重的人呢?」
廖大師恍然大悟,沒有再問下去。
韓絳玉起身離開了酒樓。
夜裡。
譚大媽和譚老爹圍著老母雞出神。
老母雞趴在院子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屁股一翹,好似又在醞釀著什麼。
譚大媽連忙朝它的屁股一拍,說道:「好了,我們不宰你。」
老母雞聽後,明顯放鬆下來,縮著尾巴,眨著眼睛昏昏欲睡起來。
一旁的譚老爹突然站起來說道:「春梅,你說我們要不要回封平村?」
譚大媽朝他腦門一拍,說道:「回什麼回,下個月五貫大婚,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譚老爹一愣,摸了摸被拍疼的後腦勺,點頭道:「也對,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譚大媽懷抱著雙手,長嘆一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聽三元的,靜觀其變。」
譚老爹拉著她的手臂說道:「可是那人又要害我們怎麼辦?」
譚大媽低頭看向他說道:「你傻不傻,我們在內有小七月,在外有三元,還有一兩二錢他們,我們怕誰?我們誰都別怕。」
她說著,眉一揚,咬牙道:「哼!我們就假裝不知道,好好過好我們的日子,氣死他們!」
譚老爹覺得有道理,「沒錯,那我明個繼續回地里盯著。」
譚大媽點頭,「嗯,我就在家把家看好。」
譚老爹臉色漸漸好了許多,從兜里掏出了那枚針看了又看。
譚大媽連忙湊過來,問道:「這就是雞腳底板下的?」
譚老爹拿到她眼前,說道:「小七月拿出來之後,給了我。」
譚大媽盯著看了一眼說道:「這東西一看就很邪門,還是不要帶在身上得好。」
譚老爹點了點頭,「得空了,我就去把這玩意丟了。」
「哪還需要得空,直接往外一丟不就行了。」譚大媽說著,從譚老爹手裡拿過釘子,隨後站在石凳子上,直接往外丟去。
譚老爹連忙道:「春梅,這要是丟到外面被人踩著了,那可還得了。」
譚大媽笑著回道:「這深更半夜的,誰會出來亂跑!而且那枚釘子跟根針一樣細,掉地上也被泥土碾了,哪還能扎到人。」
譚老爹仔細一想,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然而,他們不知道是,那枚細如針的釘子就這麼不巧地立在了石頭裡。
不巧地被一匹馬踩了上去。
馬兒還十分不巧的還沒有包馬蹄鐵,那枚鋒利的釘子就這麼被踩進了馬蹄里。
隨著馬蹄聲一過。
後面追來兩個下人朝著馬上的人喊道:「小姐,你慢著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