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拿著荷包來到了徐桂枝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公主,譚家小姐說有個荷包要送給你。」
裡頭的徐桂枝眉眼一挑,不屑笑道:「小小丫頭送什麼荷包給我,丟了吧。」
一旁的宮女連忙連忙攔下來她說道:「公主,還是收下吧,奴婢聽說這位譚家小姐和孟十一也是見過的,若是不收,怕是會容易令她們起疑心。」
徐桂枝眉頭微皺,不悅道:「孟十一,又是孟十一,真是令惹人煩,你快去拿進來!」
「是,公主。」宮女緩緩起身,來到門口從宮人手中接過荷包。
她將荷包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看了看,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荷包,不過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股香味,聞起來令人很舒心。
「公主,這應該是個香囊。」宮女將荷包上前遞給徐桂枝說道。
徐桂枝瞥了一眼說道:「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農家女,她做的東西有什麼好的,等會兒她走了,再丟了吧。」
「是,公主。」宮女嘴裡應著,但是卻將荷包偷偷放進了懷裡,打算自個留著。
徐桂枝往床上一躺,看著床頂,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說道:「也不知道,孟十一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是不是哭哭戚戚的說要逃走。」
宮女走到她身旁給她按了按腿說道:「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徐桂枝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宮女笑道:「公主,別急,咱們慢慢來,等你嫁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妃,那一切就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懷裡的荷包在她們不經意的時候,繼續散發著香味。
徐桂枝躺在床上,聞著香味漸漸睡著了。
此時,大梁邊際的一處青樓內。
孟十一正渾身是血地被關在柴房裡。
前幾日她因為不聽這裡老嬤嬤的話,被他們打了一頓,丟在了裡頭。
屋外的老嬤嬤朝裡面看了又看,皺著眉頭說道:「這姑娘怎麼還沒醒?會不會被我們給打死了。」
一哈著腰的小廝說道:「嬤嬤,我們打的時候也都避開致命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事。」
老嬤嬤揚著紅唇笑著說道:「這還差不多,這丫頭可是我花了不少銀子買來了,這客都還沒接上,就被我們給打死了。」
小廝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姑娘還真是個硬骨頭,怎麼打都沒有用,嬤嬤,你說我們不如將她賣給別家算了。」
老嬤嬤連忙搖頭道:「那可不行,方圓幾十里我就沒有見過這麼標緻的姑娘,要是賣了,我從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苗子。」
小廝連忙閉嘴,彎腰附和道:「嬤嬤說的是,嬤嬤說的是。」
屋裡頭的孟十一聽到外面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隨後又立馬閉上,她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醒來,只會又挨一頓打。
還不如將裝死。
外頭的老嬤嬤見著她奄奄一息的模樣,最後還是不忍心,朝小廝吩咐道:「等會兒給她請個大夫,我去看看另外一個丫頭。」
「是,嬤嬤。」小廝眯著眼睛笑盈盈道。
離著孟十一不遠的地方,也關著一個被逼迫的小姑娘。
不過這個小姑娘十分不巧前幾天被狗咬了,原本昨夜就已經斷了氣,誰知今個又突然活了過來。
老嬤嬤心裡高興,便特地去看看。
只見那小丫頭的門外站滿了人。
「呀,你們看她的眼睛,紅的。」
「是啊,你們瞧她那兇悍模樣,簡直就像是一條狗。」
「你們說她被狗咬了,是不是被狗俯身了?」
「說不定就是,明明昨夜都沒氣了,今個突然又活了過來,一定有問題!」
門口的人正議論紛紛。
老嬤嬤上前怒色說道:「你們胡說八道幹什麼?!」
她們紛紛低頭,朝後退了幾步,不敢說話。
老嬤嬤朝前走去說道:「什麼被狗俯身,真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