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貫柔和目光,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娘和妹妹素來就喜歡你這樣性子的人。」
「真的?」孟十一微抬頭看向他,臉上帶著欣慰的笑。
譚五貫點了點頭,朝她問道:「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孟十一笑道:「說來不巧,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你們的端王,他現在應該已經拿了我的玉佩回到京城了。」
譚五貫一聽原來是三元,他忍不住笑道:「他好不容易想著趕回來,沒想到半路遇到了你,估計現在懊惱得不行。」
孟十一併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不在意。
這些天來,她早就對這個清秀俊朗的男子情根深種,不然她也不會半路返回,想著,就是怕他跟著其他女人跑了。
沒想到這一趕回來,還等著碰著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也總算是沒白跑一趟。
譚五貫朝她問道:「既然玉佩已經送到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大梁?」
孟十一笑盈盈道:「我打算不走了。」
「不走?!」譚五貫清澈的雙眸閃著疑惑和詫異。
孟十一笑著說道:「我要留在這裡和親。」
「和親?」譚五貫這會兒更加凌亂了。
孟十一轉身背對著他,說道:「這兩國交好,自然得派個公主來和親,反正我來都來了,那不就是我了。」
譚五貫垂著眸子,一臉失落道:「皇上有沒有說讓你和哪個皇子和親?」
孟十一背對著他朝外走了幾步,回頭道:「皇上倒是沒有說和哪個,但是我已經想好了是誰。」
「誰?」譚五貫正色問。
孟十一盯著他笑道:「當然是你。」
譚五貫猛地一驚,「我?這自古和親素來都是和王爺皇子等這種皇親國戚和親,怎麼可能會是我這樣無官無職的小大夫?」
孟十一小步走到他跟前,笑盈盈道:「這你就不管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
譚五貫頓了一下,朝她說道:「前幾日我妹妹說看了一個戲本子,上面有一句話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當以身相許。」
「所以,你要我以身相許?」孟十一笑問道。
譚五貫搖頭。
孟十一愣住了,「難不成你還救了其他人?」
譚五貫溫柔地看著她,緩緩笑道:「以身相許的是我,那日到底是你先救了我。」
孟十一恍然大悟,莞爾一笑,「那好,我這就書信一封到京城。」
譚五貫走到她跟前,「不急,你的傷還需要養養。」
孟十一笑,「我的傷早就好了。」
譚五貫一愣。
孟十一眉一挑,說道:「我若是不裝病,你怎麼能一直照顧我?」
譚五貫詫異,「可是你的脈相?」
孟十一側過頭,笑道:「習武之人,大多可以改變自己的脈相。」
譚五貫恍然一驚,但也沒在意,朝她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回哪個家?」孟十一明知故問。
譚五貫笑道:「當然是我的家。」
老譚家裡的幾個兒子,平日裡瞧著就數譚五貫安靜,但是他卻是在感情上最不扭捏的一個。
有些人認定一個人需要幾年,但是他只需要一眼。
說到底,那小竹屋其實就是金屋藏嬌。
這會兒,他就要把這嬌帶回家了。
半個月後,譚大媽和小七月他們剛剛才回到封平村沒幾天,便收到了京城的聖旨。
聖旨上說,譚五貫救公主有功,特地封他為侯爺,並且迎娶大梁公主,為大魏和大梁結親,以結連襟之好。
譚大媽接到聖旨的時候,又驚又喜,「咱們五貫無官無職的,怎麼就成了侯爺了?」
小七月來到她身邊笑道:「娘,五哥可是立了大功,你想想看,若他這次沒有救下公主,那公主的玉佩就不會這麼快送到皇上手裡,那大梁和大魏的這場戰,勢必已經打了起來。」
「也就是說,就是因為五哥,所以我們大魏才沒有費一兵一卒,免得這場戰役,保住了將士們的性命。」
她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卻又不無道理。
譚大媽笑著點頭,「也對,也對,看來我們要準備婚事了。」
譚五貫走進來說道:「娘,不急,大婚定在一年後,因為是兩國聯姻,所以到時皇上會親自籌備這場大婚。」
譚大媽長鬆一口氣,「這樣一來,我也少操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