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老爺和恭夫人原本才剛剛忙完了自個兒子的事情,這下更受不住打擊,兩個人直接都病倒了。
現在,別說是要配陰婚了,這家都快守不住了。
只不過這件好消息還要半個月後才能傳到封平村老譚家的耳朵里。
這邊,小七月正帶著莊晚蝶和譚四文他們往周江縣軍營的邊境趕。
由於他們越往邊境走,越荒涼,四處都是雜草,放眼看去,荒無人煙。莊晚蝶有些害怕起來,拉著馬車帘子一直朝外看著。
譚四文瞧見了,連忙問道:「莊妹妹,你怎麼了?」
莊晚蝶放下手中帘子,垂下長長的睫毛說道:「這裡瞧著有些令人害怕。」
譚四文聽罷,連忙從兜里拿出一對紙人說道:「別怕,你看看這是什麼?」
莊晚蝶低頭看去,只見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紙人,而另一個正是譚四文自己。 ❊❁
她瞧著紙人十分可愛,一下忘記了害怕,歡喜說道:「哇,四文,這是你做的嗎?」
譚四文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是的,我前幾天自己剪的。」
莊晚蝶將兩個小紙人舉得高高的,左看右看笑道:「這紙人做得可真像。」
譚五貫瞅過來瞧了一眼說道:「是挺像的,四哥,你還有沒?我和小七月的呢? 」
譚四文愣了一下,特地別過臉說道:「我只做了兩個。」
譚五貫有些意外,「四哥,我的紙人你不做也就罷了,你連小七月的都不做,小心小七月不開心了。」
說罷,故意朝小七月看了看。
小七月將小臉兒湊過來,笑盈盈道:「五哥,你弄錯了,這個紙人原本就只有一對,我聽說呀,這邊疆有一處山崖,上面有一顆月老樹,只要把兩個人的紙人掛在月老樹上,以後兩人就能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這話一出,譚四文頓時羞紅了臉,連忙支支吾吾道:「哪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我以前都沒聽說過。」
小七月露出一副天真模樣,說道:「四哥,你騙人,這事我前幾天就跟你說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譚四文一下更慌了,他可沒想到自己原本以為什麼都不懂的小妹妹,居然是個小人精。
他連忙側頭朝莊晚蝶解釋道:「莊妹妹,你別聽小七月胡說,我當真不知道這事,我只是前幾天沒事,就做了兩個紙人,想著等再有空了,就再給小七月和小六斤他們都做。」
他說著說著,覺得這樣解釋又有些不對,連忙又道:「沒錯,小七月的確跟我說過,我想著正巧要去邊疆,所以準備做兩個紙人試試。」
「這試試,自然就要挑好看點的人剪,莊妹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所以我就照著莊妹妹的模樣剪了。」
「不,不,也是說莊妹妹最好好.......」
「只是.......」
譚四文越說越語無倫次。
小七月和譚五貫對視了一眼,偷偷笑了起來。
這時,莊晚蝶拿起兩個小紙人對著陽光看了又看,笑道:「四文,這兩個紙人我很喜歡,等到了邊疆,我隨你一同掛在月老樹上吧。」
譚四文聽罷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半天半天回不過神來,「莊妹妹,你方才說......」
莊晚蝶將手裡的兩小紙遞給他,「傻子,我說,我們可以一起掛紙人。」
譚四文這會兒徹底明白了,低頭看著手心裡的小紙人,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隨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各自帶著笑。
莊晚蝶也不害怕了,臉上滿是期待和喜悅。
小七月和譚五貫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笑得更歡了。
馬車繼續朝前行駛著,沒過多久突然停了下來。
小七月連忙探出頭朝車夫問道:「叔,怎麼停了?」
車夫回頭應道:「丫頭,前面來了一輛馬車,好像是從軍營的方向來的。」
小七月聽罷,連忙朝遠方看去,只見當真有一輛馬車。
「四哥,五哥,你們快來看。」
譚四文和譚五貫一同探出頭,問道:「怎麼了,小七月。」
小七月伸手指著不遠處說道:「那裡有輛馬車。」
譚四文回道:「也不知道是軍營里的誰出來了。」
小七月彎著眉眼笑道:「是三元。」
譚五貫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三哥?說不定是一些受傷的小兵呢?」
小七月笑道:「不,不,一定是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