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家相公治病需要一大筆銀子,可能需要譚大媽給他們一些銀子當學費。
譚大媽自然是願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每個月以十兩銀子的價格在莊家學絲綢織造。
莊夫人有了銀子,可是莊老爺的病一直不見好,所以他們又在譚大媽的舉薦下,帶了家中小兒子一同去了京城,找李大夫看病。
葉九兒抬眸朝後院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宇間有些疑惑說道:「娘,這個小姑娘,我總瞧著有些不對勁。」
譚大媽壓低眉眼,小聲說:「沒錯,這小姑娘的確是有點小問題。」
葉九兒小聲問道:「娘,你知道?」
譚大媽回道:「這孩子不會說話。」
「什麼?」葉九兒有些意外,「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怎麼會不能說話呢?」
小七月也探過頭來,說道:「娘,娘,那個姐姐能聽到我們說話,不像是天生不會說話。」
葉九兒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譚大媽長嘆一口氣說:「這孩子也是可憐人,當年莊家落魄的時候,被幾個孩子抓頭髮踩手指丟河裡,從那之後,就再也不開口說話了。」
葉九兒聽著氣憤不已,「什麼孩子這麼狠毒,莊家當年家破也挺早的,算起來都有七八年了,也就是說當時那孩子才兩歲左右。」
譚大媽點頭道:「是啊,莊夫人現在跟我說起此事的時候,都會不停,說那孩子血淋淋地躺在河邊的草堆里,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原本一雙眼睛靈動活潑,但是從那之後,眼底就再也沒了神色,不過莊夫人說,幸好只是不會說話,如果沒命了,怕是她也活不了了。」
葉九兒十分理解的點頭,她現在也是孩子媽了,所以十分能體會這種感覺。
「娘,就讓這孩子在我們這兒多住一段時間吧,正巧可以陪陪我和小七月。」
老譚家兒子多,都是男人,除了兩位年紀大的嬤嬤的話,就只剩下小七月和葉九兒。
葉九兒還好,平日裡忙著帶著孩子忙著做醬菜和罈子菜,小七月就比較無聊了。
以前的時候還能和小六斤一起滿山頭的瘋,這會兒小六斤就快去縣試了,所以常常被俞先生拉著去背書。
剛才吃完飯就去了自個屋子練字,留在小七月在這前院裡。
小七月也跟著連連點頭,月兒眼睛裡滿是笑意,「大嫂說得對,正巧有人陪我玩了。」
譚大媽笑道:「也行,小七月再過幾個月就要滿七歲了,算起來這個莊姑娘也就只比你大上三四歲,應該能和你投緣。」
小七月本就比一般孩子瞧著要早熟一些,平日裡看著大大咧咧,活潑好動,但是譚大媽和葉九兒明白,其實她和譚三元一樣心思比誰都要細膩。
有小七月在的話,那位莊姑娘應該也能開心許多。
莊姑娘的閨名叫晚蝶,聽說是因為當年莊家染出了一塊猶如夜色藍蝶的冰藍色絲綢,驚艷了整個陸州府,所以就將剛出生的女兒,取名為晚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