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姨娘猛地站起來,「找到了?什麼時候找到的?」
小廝微抬頭說道:「就在前兩日,在李記酒肆前,老爺自個認出來的。」
「自個認出來的?老爺難不成還記得他長什麼樣?」三姨娘有些不信,「說不定這個又是假冒的。」
小廝肯定道:「絕對不是假冒的,因為之人是譚家的老爺。」
「譚家老爺?!」三姨娘又是一驚。
小廝緊接著說道:「是啊,譚家老爺,譚家家底豐厚,不比我們段家差多少,完全沒必要去假冒這個弟弟。」
三姨娘臉上滿是失落,「我還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在老爺跟前搏一搏好感,看來是落空了。」
小廝正色道:「姨娘,你別急,要不咱們也去廟裡求求,看看有沒有機會能給老爺生個大胖小子。」
三姨娘捂著嘴笑道:「你怎麼跟夫人一樣,現在還想著生兒子,你們也不看看老爺都什麼年紀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
小廝小聲勸道:「姨娘,要不我們也學學夫人的,去廟裡求一求?」
三姨娘十分不屑道:「罷了,我們還不至於淪落到要求神拜佛,現在還是先想著怎麼才能讓老爺到我房裡來。」
小廝點了點頭,「是,姨娘。」
三姨娘雖然剛才嘴裡那般說,但是其實心裡還是動心了,到了夜裡,她不知不覺來到了後廚,正巧見著段夫人身邊的小丫鬟在燒符水,靈機一動,朝小丫鬟喚道:「老爺剛剛回來了,你還不快去給老爺奉茶。」
小丫鬟猛地回神,許是做賊心虛,端著手中的茶就要往外走,「三姨娘,奴婢先趕著給夫人送茶,再去老爺屋裡。」
三姨娘攔下她說道:「老爺這回出去了好幾天,你快些去,別惹他生氣。」
平日裡段老爺因為信不過其他人,所以奉茶的事情都是段夫人身邊這個小丫鬟來做。
這個小丫鬟以前也是原來段夫人的陪嫁丫鬟,只不過年紀要比現在的段夫人要小,所以便給了這位段夫人做貼身丫鬟。
小丫鬟聽著三姨娘這般說,心裡有些害怕段老爺身子,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可怎麼辦呢?夫人還等著喝茶。」
三姨娘笑盈盈伸出手說道:「要不,你把夫人的茶給我,我去給她送過去。」
小丫鬟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將茶給了三姨娘。
三姨娘接過茶盞之後,還不忘叮囑她道:「快些去吧,不要讓老爺等急了。」
小丫鬟聽後,連忙轉身端了一盞新的茶,朝段老爺的書房走去。
三姨娘見著她走之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符水茶,嘴角緩緩揚著,隨後走到沒人的地方將裡頭的符水一口喝下,再往裡頭倒了一些隔夜的茶水。
一番操作之後,她端著換好的茶盞來到了段夫人的房裡,畢恭畢敬地將茶盞放在了桌上,給段夫人倒了一杯茶。
段夫人見著是她送來的,心裡原本還有些疑惑,不過喝了一口茶水,感覺味道有些怪怪的,以為是真的,便當著三姨娘的面全部喝了下去。
三姨娘看著她喝完後,與她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入夜,原本寧靜的段府,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痛呼聲。
段老爺從睡夢中醒來,連忙朝屋外的小廝問道:「出了什麼事?」
小廝連忙回道:「老爺,是三姨娘,她突然腹痛難忍。」
段老爺聽後有些不耐煩,「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痛,請大夫了沒有?」
小廝點頭道:「請了,大夫剛剛已經來了。」
段老爺起身點了一根旱菸,抽了一口說道:「好,現在帶我去看看。」
小廝上前引路說道:「是,老爺。」
段老爺平日裡對自己的妾室還算是上心,聽說三姨娘腹痛難忍,便隨便披了一件外衣,朝她院子走去。
不過,才剛剛到院門口,就見著大夫慌張地從裡面沖了出來。
段老爺一把將他攔下說道:「怎麼跟見了鬼一樣!三姨娘的病怎麼樣了?」
大夫臉色蒼白,顫抖著身子說道:「老爺,三姨娘不是病了,是小產!」
「小產?!」
段老爺猛地一驚,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後院裡的妾室了,三姨娘怎麼可能會小產?!難不成她也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大夫哆嗦著聲音說道:「老爺,三姨娘她小產出了一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