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岩一聽自己竟然中了來自提爾塔國的蠱毒,這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些年蒼齊國跟周邊國家的關係都極為緊張。
那些鄰國對蒼齊國虎視眈眈,恨不得立馬帶兵把他蒼齊國給吞併了。
其中提爾塔國也是跟蒼齊國不斷的有摩擦。
但蕭岩並沒著急先對提爾塔國下手。
在蕭岩看來提爾塔國的土地貧瘠,他老早搶過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有時間和銀子,不如先把從蒼齊國當年分出去附屬國給搶過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快,蕭岩還沒對提爾塔國動手呢,提爾塔國的蠱毒先跑來了。
「婉兒,你能看出朕中的是什麼蠱毒嗎?是否好解。」
「回皇上,是流星散,流星散在煉製的時候,需要很多名貴的毒藥餵食毒蟲,一般只有提爾塔國的皇室才能用的起如此名貴的蠱蟲毒。」
「至於如何解,容易也不容易,之所以說容易,是解蠱毒的藥材比較好尋找,不容易是整個解毒的過程怕是需要半年之久。」
「在皇上中毒的這段時間裡,皇上會時常感覺被無數根細針扎,那種疼極為煎熬,很多人就算解毒之後,精神也容易出現問題。」
聽蘇婉姝說中毒後的情況,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誰研究出這麼陰損的毒藥來,毒不死人,也能把人逼瘋。
「就沒有立即解毒的辦法?」
蕭岩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
他不怕疼,但如此長期的治療對於他來說卻是件麻煩事。
蘇婉姝搖搖頭,流星的毒比較奇怪,越是服用厲害的解毒藥,流星的反噬越厲害,第一次發病時,那種針扎的感覺會持續兩個時辰。
這個只能慢慢用解毒跟毒藥對抗,慢慢把毒磨沒了。
如果給蕭岩服用一滴靈泉水,蘇婉姝自己也不知道,流星會不會反噬。
如果反噬,那對於蕭岩來說應該是一場災難。
蘇婉姝不敢賭。
「你們都退下吧,此事誰都不許往外泄露一個字,如果讓朕知道誰泄露出去,朕誅他九族。」
「婉兒,你留下朕還有事情要詢問你。」
等屋裡所有人都離開了,蕭岩朝蘇婉姝招招手,讓他坐到他身邊來。
「婉兒,你什麼時候醫術如此厲害了?」
蘇婉姝一愣,心想壞了,她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她現在的人設,可是個剛剛接觸醫術沒多久的小姑娘。
「回皇上,臣妾平日子裡比較喜歡各種奇聞雜書,這才知道提爾塔國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毒藥。」
「哦,是什麼雜書,竟然還會寫提爾塔國大巫師的蠱毒方子。」
蘇婉姝見蕭岩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心中暗暗咬牙,這小子疑心病可真重。
「臣妾也是無意中在藏書閣發現的,回頭拿過來給皇上看看。」
想要讓她露出破綻門都沒有,她空間裡只記錄流星蠱毒的書,就不下十幾本,隨便拿一本搪塞蕭岩好了。
一旁的蕭岩見蘇婉姝應對自如,不像是糊弄他的模樣,他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不希望蘇婉姝跟該死的提爾塔國牽扯上關係。
蕭岩中毒此事可關係著蒼齊國的生死存亡,蘇婉姝不敢耽擱,當即就吩咐小太監準備藥浴,先給蕭岩拔除一部分毒素再說。
作為大夫,蘇婉姝是真沒把蕭岩當一個男人來看,偌大的浴室里,蕭岩打著赤膊坐在木桶內。
木桶里的藥汁溫度有點高,蕭岩身上都被燙的有些紅。
他身上,額頭上滿是汗珠,一看就是被湯藥熏蒸出來的。
蘇婉姝一手拿了一個小拔罐用的小玻璃罐子,一手拿了一把非常鋒利的小尖刀。
「皇上,臣妾幫你拔毒,稍微有點疼,你忍著點。」
還沒等蕭岩回應,蘇婉姝手裡的尖刀快速化開蕭岩後背上紅腫的針眼,然後把玻璃罐子放上。
就在她放上玻璃罐子的那一瞬間,一道細小的黑色血線噴涌而出,嚇蘇婉姝一跳。
沒想到一根毒針的毒竟然這麼多,這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有這麼多毒血,如果身上中個幾十根,還不立馬去見閻王。
拔毒的過程是極為痛苦的,在第一個玻璃罐子落下時,蕭岩這樣的硬漢也扛不住,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剛才蘇婉姝說被無數細針扎是什麼感覺。
「皇上,如果疼的厲害,你可以喊出來的。」
「嗯。」
蕭岩應了一聲,唇角卻是緊抿著。
看著她如此硬氣,蘇婉姝心中到是極為佩服他。
任何一種毒的解毒過程都是極為難受的,蕭岩能如此硬生生扛下來,可見蕭岩意志很是強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針眼裡的鮮血終於變成紅色。
蘇婉姝拿了自己秘制的療傷藥,輕輕塗抹在蕭岩的傷口。
「皇上,每隔一天我都會給你放一次血,放三到四次也就差別了,後期流星毒發作,也就沒那麼厲害了。」
「嗯。」
此刻的蕭岩臉色蒼白,整個人差點疼暈死過去。
蘇婉姝扶著蕭岩從浴桶里出來,當她看到他只穿了一條到膝蓋以上的薄短褲時,她才反應過來,蕭岩是個正常的男人。
緊貼在身上的短褲,讓蘇婉姝把蕭岩看了個乾淨,她的臉頰瞬間暴紅,真是羞死人了。
在給蕭岩拔毒的時候,蘇婉姝身上就沾了不少水,她身上的長裙幾乎貼在她身上。
這會蘇婉姝上前攙扶蕭岩,她的肌膚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蕭岩皮膚上火熱的溫度。
「萬公公,趕緊找兩個宮女過來。」
蘇婉姝幾乎是用吼的,她比蕭岩足足小了一大圈,哪裡有力氣扶著蕭岩去旁邊的床上休息。
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著蕭岩坐到床上。
「萬公公,你們先給皇上換一身衣衫,萬不可讓皇上著涼,本宮去拿療傷的藥。」
蘇婉姝紅著臉,轉身就走,因為都的太著急,差點沒滑倒。
一旁的萬公公滿臉疑惑,他怎麼感覺婉妃有點害怕給皇上換衣服呢?兩人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婉妃怎還如此臉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