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江從會走的時候,就開始跟戰船打交道,她自我感覺自己非常了解各種各樣的戰船。
但像眼前蒼齊國這艘戰船,不管從它的外形還是硬料上,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的手指輕輕划過戰船上的木板。
入手的感覺非常奇特,表面光滑的猶如嬰兒肌膚一般,但走在上面卻一點都不打滑。
這樣的戰船,在海中行駛的時候,速度要比他們玄洋東國的戰船最少快一倍。
面對這樣的結果,惠江完全無法接受。
在過去的幾年中,蒼齊國的沿海防禦基本上是0,至於蒼齊國的戰船那更是一個笑話,連他們的商船都比不上。
可蕭慕言這才登基多長時間?
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造如此龐大的戰船隊伍,著實是惠江沒有預料到的。
更是所有海島國家使臣們沒有預料到的。
「眾位使臣過來看一下,這就是我們蒼齊國自己打造的火炮。」
蕭慕言帶著各位使臣,來到戰船一側的火炮艙。
只見四門烏黑的火炮,一字排開呈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四門火炮,在場的所有使臣心中全都起了驚濤駭浪。
蒼齊國的火炮個頭上,比他們的火炮要更大一些。
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皇上,臣能上前看一看嗎?」
天祥國的使臣朝著蕭慕言行了一禮,滿眼的渴望。
「自然,眾位使臣隨便上前查看。」
蕭慕言倒是大方,一點都不怕火炮的製作方法被偷走。
畢竟他現在也是在研究當中。
眾位使臣上前,圍著火炮轉了好幾圈,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過了好一會兒,惠江終於忍不住詢問蕭慕言。
「皇上,不知道蒼齊國的火炮射程有多遠,威力如何。」
蕭慕言哈哈大笑,沒直接回答惠江的提問。
他又不是個傻子直接把自己的老底兒,全都告訴這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來人,給各位使臣演示一下。」
「是。」
四個身穿海軍軍裝的漢子,大步走上前來。
他們動作極為嫻熟的拿來炮彈,放入火炮中。
剛才圍在周圍的幾個使臣,嚇的趕緊讓開。
火炮炸膛可是常有的事,萬一他們中招,可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123放。」
隨著一聲令下,只聽轟的一聲,運河另外一邊的一處小山包,瞬間就被火炮轟了一個巨大的洞出來。
如果不是那個山包上全都是堅硬的石頭,這一炮下去,小山包怕是要夷為平地。
「惠將軍,我這火炮威力如何。」
「別的國家我不清楚,但我玄洋東國的火炮,望塵莫及。」
惠江又朝蕭慕岩行了一禮,她對打心眼裡佩服蒼齊國的火炮能有如此威力。
就她手裡的那些戰船,如果被火炮打中,基本上只有沉入大海的命運。
玄洋東國的戰船在海島眾國中,有著極為高的聲譽,現在惠江都承認蒼齊國的戰船共勝一籌,那其他國家戰船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參觀完火炮艙,蕭慕言又一本正經的帶著眾人,在其他船艙轉了一圈,這才帶著人下船。
一場午宴自然是少不了。
但蕭慕言和蘇婉姝也就喝了三杯酒,就離開了。
使臣們要在京城最少住一個月,才會陸續離開。
蕭慕言這邊又讓禮部加派人手,一定要盯緊了一些外邦使臣,免得他們在京城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媳婦你說那些使臣,今天有沒有讓我的火炮給唬住。」
蕭慕言和蘇婉姝回到書房,兩人立馬又湊到一起話來。
「現在他們肯定沒完全被嚇唬住,這些人都是人精肯定是要仔細打聽打聽。」
「不過我早就布置好,展現在他們眼前的都是我想讓他們看到的,只要我不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都會全部隱藏起來。」
蘇婉姝見蕭慕言如此自信,也就放心下來。
「希望這些史晨趕緊離開,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再堅持堅持,等他們走了,我帶你出去逛逛。」
「這會春暖花開,正是出去踏青的小日子,咱家三小隻也好出去放放風了。」
「好,整天悶在宮裡真是無趣極了。」
正如兩人預料的那般,在參觀完戰船之後,各國使臣都在京城內非常頻繁的活動。
不過這些使臣在去偷偷拜訪京城官員的時候,幾乎無一例外全都碰壁了。
沒有哪個京城官員,敢私下跟這些使臣來往。
這就讓人多少有些蛋痛了。
「以前我們花了那麼多銀兩買通的官員,現在也敢縮在家裡不見我,我看他們這是都不想活了。」
惠江連著吃了兩個閉門羹,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她一回下榻的四國會館,直接把手邊的所有茶盞全都掀翻在地。
「將軍息怒。」
鈴給門口伺候的奴婢使了一個眼色,她們趕緊進來把所有碎掉的茶碗收拾乾淨。
等他們出去之後,鈴這才開口。
「將軍,以前那些官員敢收我們錢的時候,可不是蕭慕言當皇帝。」
「我聽聞,蕭慕言登基之後,將近半年的時間裡,整個京城裡人人自危,甚至他還給外國客商下了禁足令,不允許他們在京城內隨便走動。」
惠江眉頭緊皺,臉上的怒氣並沒有消。
「我早就說過蒼齊國的人最是狡猾。」
「不過我喜歡。」
惠江唇角微翹,腦海中全是蕭慕言的身影。
「將軍,其他幾國的使臣有什麼想法嗎?」
「他們現在已經被蒼齊國的火炮嚇破了膽,能有什麼想法。」
「鈴,為我準備帖子,我要見皇帝陛下。」
惠江在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先跟蕭慕言私下裡見面,看能不能讓她成為他的宮妃。
如果蕭慕言答應了,以后蒼齊國和玄洋東國就是聯姻關係,蒼齊國的底細她早晚都可以打探出來。
如果他不同意,她還有後招。
惠江之所以會以為,自己能打探出蒼齊國隱藏起來的國情,完全是因為她看到蘇婉姝這個皇后可以上朝。
就誤以為後宮可以干政,她當了蕭慕言的妃子,就可以參與朝政。
她卻不知道蘇婉姝可以上朝,是她有那個本事,而她一個外邦女子,蕭慕言怎麼可能讓她參與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