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定山是個清官,有一身本領奈何不會鑽營,一直被按在知州這個位置上多年沒動過。
這次蘇婉姝讓他查辦穆青遠一案,瞬間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要能把此案辦好,他以後平步青雲只是時間問題。
收到蘇婉姝飛鴿傳書之後,季定山帶著人快馬加鞭的直奔青古城。
「皇后娘娘,季知州來求見。」
蘇婉姝一聽季定山來了,臉上立馬露出淡淡的笑意,可把他給盼來了。
穆德川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挑撥,這兩天鬧的厲害,甚至青古城內還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
她必須趕緊把這個禍害收拾掉,時間長了還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季定山上前給蘇婉姝行禮。
「季知州請起,穆青遠的案子你可都查明白了。」
「回皇后娘娘一切都查清楚了,穆德川總共從穆青遠這裡拿了現銀23萬兩,另有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約莫4萬兩銀子。」
說著季定山拿出一本摺子來遞給蘇婉姝,上面有非常詳細的帳目來往,就連那一天,在什麼地方送的銀子,上面也都寫的清清楚楚。
「好,既然各種證據都有了,石竹你現在就帶著人跟季知州去把穆德川帶到他家裡。」
「我要讓青古城的老百姓都看看,貪墨老百姓的銀子,哪怕是我蘇婉姝的舅舅也是照樣要被下大獄。「
「是。」
石竹得了命令,立馬帶著人去拿穆德川。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穆德川的院子。
劉夫人聽見動靜,帶著一乾女眷跑到前院來。
「皇后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蘇婉姝看都不看劉夫人一眼,直接讓季定山把穆德川帶上來並宣讀的了他的罪狀。
「穆德川貪莫泰縣老百姓20多萬兩銀子,現抄其所有家產,還給莫泰縣的老百姓,並流放龍牙關,永生都不得離開。」
隨著季定山話音落下,劉夫人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官差進她的院子,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搬走。
「蘇婉姝,穆德川是你親舅舅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要他性命。」
「律例面前可沒什麼親舅舅,如果劉夫人心中惦記著穆德川,本宮可以成全你,讓你也跟著他流放。」
「不,不我不去龍牙關那苦寒之地,對我要回娘家,回娘家。」
劉夫人看大勢已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甚至她連鬧都沒鬧,就準備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回娘家去。
穆德川落得這個下場,她可不想跟著他一起受苦,她還有兩個兒子可以依靠。
就在劉夫人準備走人的時候,劉家那邊派過來一個管事嬤嬤給劉夫人傳話。
說劉家不要罪婦,讓劉夫人找個其他地方落腳。
「秦嬤嬤,這真是我大哥的意思,我現在身無分文又哪裡有地方落腳?」
「夫人,當初你出嫁的時候,帶走的嫁妝可不少,穆德川被抄家,但你的嫁妝又不是穆家的,自然是可以帶走的,有那麼多銀錢你怎麼會感覺沒地方落腳。」
剛剛活過來的劉夫人,在聽到秦嬤嬤說這番話之後,整個人瞬間焉了。
「真真是冤孽啊,前世我定是欠了穆德川的,這輩子是來還帳的。」
「我那些嫁妝早多少年,就被他給敗沒了,現在又從哪裡能弄來銀錢,讓我找個落腳的地方。」
劉夫人坐在地上哭嚎,她身後的女眷看著穆德川家徹底敗落,也是個有心思。
劉夫人年紀大了,娘家不想讓她回去養老,但她們都還年輕,和離之後還可以改嫁的。
看著院子裡一片亂糟糟的,蘇婉姝面上一片冰冷。
當初穆德川貪的那些銀子,在場的女眷怕是都跟著沾了不少好處,現在東窗事發,她們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今天之內務必把這個宅子騰空了,穆德川欠了莫泰百姓那麼多銀子,現銀不夠,那就變賣他所有家產填補。」
青古城內已經好久沒如此熱鬧過了,穆家突然對自己家人下如此狠手,所有人都知道穆家要變天了。
穆家的新族規,終於在眾多族老和新一代掌事人的商量下制定出來。
更改族規如此大的事情,自然是要開祠堂的。
那一日穆家祠堂外站了黑壓壓一片人,穆德江站在高處,不疾不徐的念著新的族規。
隨著新族規的念出,祠堂外的人群逐漸有了議論聲。
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在開祠堂之前,穆德江已經在蘇婉姝的幫忙下,鎮壓過想要鬧事的人。
蘇婉姝不愧是當皇后的,她直接丟給那些鬧事的人兩條路,要不老實在穆家呆著,要不就離開穆家,族規肯定是要改的,她不會退讓一步。
面對蘇婉姝如此強硬的態度,那些不服氣的人,也只能自己憋著。
一介草民,誰又敢跟蘇婉姝硬槓。
穆德江宣讀完新的族規,帶領眾人進入祠堂,開始新的祭祖儀式。
「外祖母,穆家這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過兩日我準備啟程,前往京城,到時候我會帶走穆氏族人40多人,重整穆氏經商的路子。」
「婉姝,是我們穆家拖累你了。」
最近一段時間,穆老夫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來,蘇婉姝給她診過脈,穆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她的身體早已經衰老,這些年能如此康健的活著,全是依靠蘇婉姝的養生丸。
現在穆家經歷如此多的事,讓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的很差。
人活一口氣,精氣神沒了,整個人快速的衰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