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稿中......
范從路今天正在前院宴請客人,正喝的高興,突然有人傳話說皇后娘娘來訪。
「皇后娘娘怎麼突然來了?」
范從路一邊給自己灌醒酒湯,一邊快速換身上的衣服。
「是少夫人請來的,只是。」
來回事的范管事,此刻簡直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皇后娘娘來訪,走的是小側門不說,晚飯吃的還只是普通的六個菜?
這還不是最愁人的,范老夫人身邊的周嬤嬤甚至還把皇后娘娘給罵?
這可怎麼辦?
「愣著幹嘛,趕緊去看看啊。」
范管事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把這些糟心事全都說給了出來。
正往後院走的范從路,一個趔趄差點沒直接摔在台階上。
「那個妾室小產的事又是怎麼回事,可有人陷害少夫人。」
范從路只感覺此刻自己的腦子差點就要炸了。
他這段時間還暗暗竊喜,自己有先見之明讓范海青跟著蕭慕言一起奪位。
現在眼看著范家就要在京城崛起。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范家的後院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如果此事讓蘇婉姝暴怒,范家怕是想在京城拼個一席之地就難了。
別看范從路一直領兵打仗,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幾個兒子都不行,除了范海青另外幾個兒子別說打仗了,就連拿刀殺人都不敢。
就這樣以後如果他沒了,他手裡的兵權只能易主。
到時候范家也只有下坡路的份。
也正是為此,他費盡心思想讓范家搭上蕭慕言這條大船。
現在好了,他老娘和夫人竟然比他還有遠見,竟然已經考慮到孫子輩去了。
「將軍,此事老奴現在也看不明白。」
范管事在這後院中呆了多年,自然是明白現在他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不說。
范從路也顧不上多想了,只能硬著頭皮去見蘇婉姝。
一進房門只見屋子裡跪了一片,就連他老娘都跪在地上。
如此情景范從路一下就明白,蘇婉姝這是動怒了。
據他所知蘇婉姝人很是不錯,她竟然讓他老娘跪在地上,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范將軍來的正好。」
蘇婉姝直接站起身來,指了指小几上的那碗八寶茶。
「剛才范老夫人說我姐姐給甄姨娘的八寶茶里,故意加了紅花,這才導致甄姨娘小產。」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紅花的厲害,就八寶茶里這一點,肯定是不會讓甄姨娘小產的。」
「本宮懷疑有人是故意陷害我姐姐。」
「剛才在茶盞中,我看到一樣東西。」
說話間蘇婉姝用一根銀針從茶盞中,挑出來一根極為細小的東西。
「這是白沙花的花蕊,白沙花生長在荒漠中,按理說是沒有毒的,但這世間萬物很是有趣,白沙花的花蕊跟紅花放在一起,就會成為一種劇毒的毒藥。」
「放眼整個蒼齊國,知道此等方子的也不是個簡單人,看來想要害我姐姐的人也是個有本事的。」
「可惜今天她遇上了本宮。」
范從路聽蘇婉姝如此說,只感覺脊背發涼。
關於甄瑤的事情他多少聽到一些消息,但在范從路眼中,這都是後宅女人的小伎倆,只要多范海青無害,後院裡多幾個姨娘,幾個庶子庶女都是無所謂的。
但他是怎麼也沒預料到,此事竟然能折騰到盧惜雲身上,更沒想到還能驚動蘇婉姝。
「皇后娘娘,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將軍府內家眷都很少離開水臨城,又怎麼會遇到如此厲害的大夫。」
「范將軍是誰做的此事,其實很好查。」
「但凡是碰過白沙花花蕊的人,手上都會留下印記。」
「只要把這府里能碰到甄姨娘茶盞的人,全都查一個遍就好。」
「等把人查出來,我手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肯定能把背後人給找出來。」
說著蘇婉姝也不等范從路辯解,直接就讓人端進來一個水盆過來。
她在水盆內加了一點藥粉。
「好了,只要是碰過白沙花花蕊的人,用手一碰這盆水,手上就會留下淡淡的藍色痕跡。」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范夫人和范老夫人全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花蕊是她們弄回來的,但她們卻是沒有碰過的,就算蘇婉姝查也是查不到她們頭上。
但是兩人忽略了蘇婉姝的本事。
當著范從路的面,甄瑤身邊的管事嬤嬤手上有藍色的螢光閃動。
隨後雖然直接讓人強餵了審訊用的藥丸,這個管事嬤嬤又把范老夫人身邊的周嬤嬤咬出來。
事已至此不用蘇婉姝再審問,范從路也明白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婉姝又來到甄瑤跟前。
「你是準備自己說,當初是怎麼懷上的孩子,還是我現在給你強餵一粒藥丸,你再慢慢說。」
此刻甄瑤整個人都要嚇死了,她哪裡還敢抱有什麼其他心思,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全給說了。
「皇后娘娘,將軍饒命啊,當初是夫人給我的坐胎藥,說是服用一次就能懷上。」
「後來確實懷上了,但過來診脈的大夫說,孩子懷的不好,就算生下來也是個病秧子,甚至還會出現殘疾的情況。」
「本來我想悄悄喝落子湯,但夫人卻不同意,這才有了陷害少夫人一事。」
「皇后娘娘,將軍,此事真跟我沒關係。」
甄瑤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現在無比的後悔嫁來將軍府當妾室,以她的出身她給個小官當正妻也是可以的。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等待她的怕是只有青燈古佛了。
「范將軍,不知道你要如何處置這些人。」
蘇婉姝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臉驚呆的范從路。
「來人,請夫人和老夫人回自己院子,沒本將軍同意,不能出院子半步。」
「皇后娘娘,還請去前院說話,這裡著實不乾淨。」
范從路不能拿自己老娘怎麼辦,但一個姨娘,幾個丫鬟婆子,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也是。」
蘇婉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嬤嬤。
「家奴犯上,確實留不得,否則以後偌大的將軍府怕是要出亂子,越是大世家越是要治家嚴謹才是。」
「皇后娘娘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