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書就算速度再快也是需要時間的,蘇婉姝吃過晚飯之後,又帶著人出去巡邏了一圈,確認沒什麼問題,這才回家休息。
但沒收到雷將軍的回信,蘇婉姝也是睡不著的。
她索性進空間,把那些鐵錠製作成各種箭枝。
箭枝製作的足夠多了,她又開始製作各種武器。
武器也製作夠了,蘇婉姝想著她是不是可以製作一些農具出來。 ✾
當下南豐村百姓用的農具,都比較簡陋,就連犁地用的犁耙也是極為簡單的,上面只有一個犁,就算稍微先進點的上面也就兩個犁。
蘇婉姝記得以前看過藥農們種植藥材,用的犁耙一邊翻土一邊就勾起田壠,種植藥材的時候非常方便。
如果南豐村的百姓能用上,等戰爭結束,大家也能儘快把糧食都種上,耽誤不了春耕。
蘇婉姝心中想著犁耙的模樣,空間逐漸出現一個跟蘇婉姝見過一模一樣的聯合種植犁耙。
她讓牲畜棚里的水牛過來實驗了一下,雖然比她想像中小了一點,但水牛在農田中走過,留下一個三十厘米長的田壠。
蘇婉姝心中高興,不愧是四階空間,她只想了一個大概東西,空間就已經幫她完全設計好了。
蘇婉姝一口氣製作了十個聯合種植犁耙,準備明天打完仗之後,拿給村裡的百姓試試。
她在空間忙碌,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蘇婉姝隱約聽到窗戶外傳來,鴿子咕咕咕的叫聲。
從空間裡出來,一打開窗戶。
蘇婉姝果然看到她的鴿子回來了。
快速打開飛鴿傳書,只見上面寫著『卯時,信號為引,偷襲北蠻人。』
卯時也就是5點整,這個時候天剛亮,大多數人應該還沒睡醒,倒是個偷襲的好時間。
當即蘇婉姝就讓手下的護衛傳令下去,明天寅時所有能上戰場的南豐村村民在廣場集合。
蘇婉姝要親自帶領村民殺出去。
一直沒睡的穆寶雲聽到此消息,趕緊過來勸蘇婉姝。
「婉姝,南豐村這麼多老少爺們,哪裡還需要你領兵打仗,你坐鎮後方指揮就好。」
「我如果能親自帶領村民殺出去,村民的氣勢肯定會非常高漲。」
「可如果我只看著他們上陣殺敵,在氣勢上怕是會差一點。」
「有的時候兩軍對壘,差的就是這口氣。」
穆寶雲不懂行軍打仗,但她知道,她的寶貝女兒要丟下她和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上戰場,她這個當娘的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婉姝,你就不再考慮一下,你」
話到了穆寶雲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娘,你只管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裡,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你要相信我。」
「可北蠻人很是兇殘。」
穆寶雲還想再勸說兩句,最後也沒能成功,蘇婉姝是打定主意,要親自上戰場。
「娘,你趕緊去睡覺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時候已經不早了,穆寶雲只能先回屋休息。
她心中很是難受,蘇婉姝太優秀了,身上背負的責任也比別人更多一些。
可穆寶雲寧願蘇婉姝平凡一些,她只想要讓蘇婉姝安安穩穩的生活在身邊,什麼皇后不皇后,這些都不重要。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蘇婉姝只眯了一會,就起床洗漱。
她換了一身黑色男裝,穿了軟甲,遠遠看去猶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楊一般站在那裡,任誰看了都移不開眼目。
蘇婉姝翻身上馬,腰間別著她的長劍。
自從回南豐開始,蘇婉姝已經好久沒拿劍了,她用手輕輕撫摸過劍柄,心中隱隱有一絲興奮。
曾經的蘇婉姝那就是小魔女一枚,是來了南豐村遇上蕭慕言之後,曾經那個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的小魔女慢慢收斂身上的邪性,逐漸變成當下這般溫暖可人。
可隱藏在蘇婉姝骨子裡的邪性,卻是怎麼也去不掉的。
大戰在即,蘇婉姝不但沒有懼怕,甚至迫切的想要讓手裡的長劍,斬殺侵犯南豐村的北蠻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蘇婉姝今天就讓北蠻人嘗嘗她手裡的劍是個什麼滋味。
整個廣場上站滿了身穿軟甲的村民。
此刻他們不再是耕種農田的農戶,他們是手握武器保家衛國的將士。
這麼多人聚集在廣場,卻沒發出多大響聲。
甚至蘇婉姝連一句命令都沒下,她騎馬在廣場上巡視了一圈,手一揮朝著石門的方向走去。
她身後的將士排著整齊的隊伍,緊隨其後。
石門緩慢打開,蘇婉姝一馬當先的最先走出來。
就在剛才村民集合的時候,蘇婉姝放出了她的黑頭蜂大軍。
那些隱藏在村口樹林中的北蠻探子,全都無聲無息的死在黑頭蜂的蜂針之下。
從南豐村石門到北蠻人駐紮的營地,只有不到10里地。
蘇婉姝帶領將士們站在石門外,原地等雷將軍的信號。
突然一道紅色的煙花嗖的一聲衝上夜空,嘭的一聲在夜空中炸開一大朵紅色的煙花。
一旁的蕭冠城看到信號,立馬把手裡的煙花拋入空中。
只見他們上空也炸開一朵紅色的煙花。
「騎兵在前,跟著我一起沖北蠻人大營,大家不要戀戰,點燃他們的帳篷就快速退出來,後面弓箭手跟上。」
說話間蘇婉姝已經率先騎著踏雪沖了出去。
這會天雖然已經亮了,但離著稍微遠點,依然看的不是很清楚。
把北蠻人的大營點燃,可以照亮營地,別讓弓箭手誤傷了自己人。
蘇婉姝猶如一支利劍一般,最先沖入北蠻人的軍營中。
此刻北蠻人已經和雷將軍的人戰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誰,偷偷把北蠻人的戰馬放走了,北蠻人最擅長的騎兵沒了,讓本就混亂的軍營更是混亂不堪。
蘇婉姝帶來的人不戀戰,幾乎把所有軍營中的帳篷全都點燃了。
那些正在戰鬥的北蠻人,明明眼看著自己即將斬殺蒼齊國的士兵。
突然一支箭飛來,直穿心臟。
他們手裡的刀永遠沒有落下的機會。
搭弓上箭需要時間,蕭冠城讓他手底下的弓箭手分了五排。
一排射完,後面一排立馬補上。
一時間整個北蠻軍營內一片哀嚎。
剛剛從大帳內逃出來的沽萬,眼看著身邊的護衛一個又一個倒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