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丁全,從懷中掏出一封帶著紅色封漆的密信來。
在裡屋聽到消息的蘇婉姝,也走了出來。
「慕言,讓我看看。」
不等蕭慕言打開封漆,蘇婉姝先拿了過來。
她最熟悉的就是毒術,幾乎是在結果信封的那一瞬間,就問道一股不屬於封漆的味道。
「這封漆上有毒藥,如果心急打開,中毒之後雖不會立馬死,但也會痛苦最少半個月。」
跪在地上的丁全聽蘇婉姝如此說,整個人都是懵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
只見丁全眼圈為紅。
「殿下,這是先皇對你的考驗和忠告,他心裡一直惦記這殿下。」
蘇婉姝眉頭微挑,從隨身攜帶的藥袋裡拿出一個小玉瓶來,她滴了一滴藍色的液體在封漆上。
只見紅色的封漆順便變成白色碎裂掉。
「現在可以看了。」
蘇婉姝把密信遞給蕭慕言。
畢竟這是景元帝給蕭慕言的,蘇婉姝總不能自己先出來。
雖是密信,但蕭慕言也沒避開蘇婉姝,直接拿到兩人跟前一起看。
原來當年先皇后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有后妃下毒。
景元帝愛慘了先皇后,他非常清楚,這個剛剛生下來身子很弱的兒子,如果在宮裡肯定是養不活的。
那時候景元帝根基不穩,只能想辦法把蕭慕言送出宮。
經過好幾道手,蕭慕言被託付給蕭冠城。
「爹知道?」
蘇婉姝目瞪口呆的看向蕭慕言, 原來蕭冠城說蕭慕言是撿的,這是忽悠人的。
他是受人所託。
「蕭老爹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丁全提醒了一句。
蕭慕言又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密信。
景元帝在信中說,當蕭慕言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肯定他是非正常死亡,他讓暗衛統領把玉璽帶給他,只要有玉璽在,他就可以號令蘇廷奕,范從路等幾位大將軍幫他奪回皇位。
「丁統領,玉璽呢。」
蕭慕言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驚。
他本來以為自己只是個旁觀者,甚至還想著想蕭錦之和趙靜打個你死我活之後,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誰能想到,事情最後竟然能發展成這般模樣。
「在屬下這裡。」
丁全把一個黑色繡著龍紋的布包雙手遞給蕭慕言。
布包在蕭慕言手裡打開,裡面正是失蹤多日的玉璽。
看著眼前的玉璽,蕭慕言竟然一時說不話來。
「殿下。」
丁全微微仰頭看向蕭慕言,他想讓蕭慕言立馬修書一封,他會帶著書信,去幫蕭慕言聯絡各地人馬,給蕭慕言正名,然後帶著大軍直接殺回京城去。
「丁頭領你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暫時不要聲張,我自有安排。」
「啊?」
丁全有些傻眼,蕭慕言怎麼能手握玉璽卻無動於衷?
「殿下,你沒什麼行動嗎?」
「不著急,你下去吧。」
等丁全和丁卯下去,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桂花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蕭慕言,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才終於問道,「慕言剛才那人說你是皇子?」
「娘,不管我是不是皇子都是你的兒子,20多年的養育之恩,比什麼都重要。」
楊桂花心中早已經起了驚濤駭浪,硬是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這事要不要告訴你爹?」
「說吧,我爹這些年也是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