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言和蘇婉姝原本只想在吉蘭州住兩日,但蕭慕言為了等消息,兩人在這邊多住了一日。
趁著這個功夫,蘇婉姝把空間裡的鹼面又消耗了大半,下一個她要去的是文西城,後面如果有要大批量玻璃製品的,只能去那邊提貨了。
蕭慕言等的消息沒來,蘇婉姝倒是先收到一封飛鴿傳書。
蕭冠城收到蘇婉姝的消息,他就帶人去北蠻人那邊準備大批量收鹼面。
結果在路上遇上一個商隊,說他們去年從北蠻人手裡收了5萬斤鹼面,賣了一年多還有4萬斤,如果蕭冠城他可以便宜給蕭冠城。
蒼齊國對鹼的使用並不多,這才導致久久賣不出去,那個商人也是被人忽悠才進了這麼多鹼面,急於脫手給的價格非常不錯,一斤只要幾十文。
「存放在哪個城?」
「丹陽城,離著我們這邊差不多有半個月的腳程,有了這批鹼面再到青石城之前,各地的玻璃製品供應肯定就足夠了。」
蘇婉姝一直在努力的製作玻璃製品,剛開始確實有商人從中倒賣賺了不少銀錢,但隨後隨著玻璃製品不斷湧入市場,現在價格基本控在60兩以下。
如果是在蘇氏雜貨鋪直接購買,價格已經降到45兩一個玻璃杯。
在不久的將來,等蘇婉姝到達南豐村,正式開始製作玻璃製品,用不了多長時間曾經貴出天價的玻璃製品,將會走進千家萬戶,不在只有貴族可以擁有。
「等我們去丹陽城的時候,在那邊多停留幾天,大恩寺也在附近。」
「好,如此去文西城怕是要耽擱不少時間,我得跟幾個管事知會一聲。」
蕭慕言在吉蘭州等了三天,終於等到屬於他的飛鴿傳書。
「慕言,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趕緊跟我說說。」
蘇婉姝見蕭慕言一次收了5個信鴿,驚訝的不行,趕緊上前看看。
「我讓人放火把白馬寺燒了,你猜裡面燒出什麼來了。」
蕭慕言把手裡的小紙條,遞給蘇婉姝看。
只見上面寫著,『白馬寺已燒,藥人死士160人,全部斬殺。』
「你怎麼猜到無心和尚,在白馬寺養死士?」
蘇婉姝萬分驚奇,那天兩人只是懷疑無心和尚養死士,並沒討論他在什麼地方養的死士。
「這還用想嗎?我以前調查過無心和尚的來歷,知道他來京城之後,一直沒有離開白馬寺,哪怕是他在京城的別院,也經常居住在白馬寺。」
「如果他想養死士,並且需要給他們吃藥,肯定是離著他越近越好。」
隨後蕭慕言又把剩下4張紙條給蘇婉姝看。
蕭慕言不僅把無心和尚的白馬寺給燒了,還在他京城別院放了一把不大的火,這裡倒是沒有死士,結果逃出來一群美人。
無心和尚對外可是個正正經經的和尚,從他院子裡跑出來一群美人,第二天蕭錦之桌案前就擺了一堆奏摺,要求嚴懲無心和尚。
而蕭錦之心中剛竊喜,準備打壓無心和尚,他這邊也出了問題。
一直以來蕭錦之都想真正把持朝政,但朝中老臣總有幾個對他有意見的。
於是蕭錦之就把這些老臣家的女兒,孫女弄進宮裡,直接說誰生下皇子,就立為太子。
當牽扯到自己利益時,老臣們瞬間對蕭錦之轉變了態度,都希望自家女兒,孫女能趕緊生下皇子。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京城內突然傳出蕭錦之生不出孩子的說法,而且這個說法有理有據。
蕭錦之幾個寵妃,在府邸的時候就跟著他,幾個寵妃一直都沒懷孕。
在府邸里生下孩子的基本都是不受寵的。
這消息就是從其中一個不受寵的夫人傳出來的。
說是她懷孕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蕭錦之的,而是蕭錦之強行安排其他男人跟她同房生出來的。
這個消息在京城一傳開,整個京城都炸了。
大家仔細想了想蕭錦之的後宮,可不是所有生下皇子皇女的都是身份卑賤的,沒有一個是有身份的。
如此一聯想,京城裡的百姓就信了幾分。
新皇不能生孩子,這可是牽扯到江山社稷,是件大事。
而且事實也是如此,蕭素蘭給蕭錦之下的毒非常傷身,要不兩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為什麼蕭素蘭一直沒有身孕。
後來蕭錦之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自私的蕭素蘭沒幫忙解毒,而是讓他亂吃湯藥,為的就是讓蕭錦之身邊的那些妾室通房,誰也別想生出孩子了。
除了這一點,蕭慕言還散播蕭錦之畏懼邊疆的各位大將軍們,趙靜的兒子趙天朗很可能是蕭錦之暗殺的。
並且他還把自己被刺殺的事也一併傳了出去。
如此到是更讓事件婆娑迷離。
遠在吉蘭州的蕭慕言,只動用了幾隻信鴿,就把原本不怎麼安穩的京城,直接攪渾。
這下無心和尚和蕭錦之全都忙的團團轉,可不就沒時間再來找蘇婉姝和蕭慕言的麻煩了。
「慕言,你真是太厲害了。」
蘇婉姝毫不吝嗇的誇獎蕭慕言,他這幾招實在是太漂亮了。
「我厲害的地方可多著呢。」
蕭慕言嘿嘿一笑,蘇婉姝總感覺這話好似哪裡不對。
兩人在吉蘭州耽擱了這好些日子,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重新啟程了。
遠在南豐村的蕭冠城,見天氣好,催著村裡的半大小子們去來訓練。
南豐村入冬比較早,剛到11月中旬,天已經很冷的,愛睡懶覺的半大小子們,每次被叫出來訓練都跟要他們命一般。
「叔,你看那邊有幾個逃難的。」
蕭冠城剛把村裡的二十幾個小子帶出村,跑了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遇上一行四個衣衫襤褸的漢子。
這樣的事情蕭冠城實在是遇見太多了,他甚至有些麻木。
「你們是從哪裡來了。」
蕭冠城主動上前打招呼。
「老哥,我們四個是從漠沙城那邊過來的,今年秋天漠沙河發大水,我們村子被河水沖沒了,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這才拖家帶口出來討飯,誰能想,出來的時候是一家子,最後這個家就只剩下我了。」
站在最前面的漢子,面露悲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