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姝見趙慶瞬間變了臉色,就明白剛才所謂的三十軍棍果然是騙人的。
「剛才公子惡奴當即縱馬,還打傷了這麼多人,公子就應該當街賞惡奴三十軍棍,如此才能讓平復百姓心頭只恨。」
「夫人說的是,來人,就在這裡給我打趙慶三十軍棍。」
「公子。」
趙慶整個人都慌了,三十軍棍打下去他還不得皮開肉綻,直接成了殘廢。
「你給我閉嘴。」
趙天朗惡狠狠的看向趙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剛才還哭爹喊娘的趙慶瞬間明白趙天朗的意思。
讓他們自己人執行三十軍棍,倒也不至於打的他皮開肉綻。
「公子,讓我的護衛來執行這三十軍棍吧,如此你也能避嫌,免得百姓說公子徇私舞弊。」
剛剛高興起來的趙慶,瞬間傻眼了,他還沒來得及求饒。
趙天朗一揮手,就有人上前拿著帕子捂了趙慶的嘴,讓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既然夫人如此說,那就讓夫人的護衛執行這三十軍棍。」
趙天朗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蘇婉姝一清二楚。
他最討厭趙天朗這種眼高於頂的公子哥,他嘴上叫著她夫人,心裡卻要打她的主意,三十軍棍就應該打在他身上。
蘇婉姝的護衛可都是黑焰軍出身,三十軍棍下去,趙慶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在床上不躺滿100天,怕是下不了床。
趙天朗讓人把趙慶拖下去,自顧自的介紹起自己來。
「在下姓趙,名天朗,剛才帶領手下護衛著急進城,這才驚了夫人,如果夫人不嫌棄,在下是否能請夫人喝杯茶。」
蘇婉姝是萬萬沒想到,眼前看起來很是俊朗的年輕公子,竟然是趙靜的二公子趙天朗。
當初盧惜雲給蘇婉姝寫信的時候說過,趙靜讓二公子趙天朗來京城當質子,蘇婉姝沒想到能在滄瀾城遇上。
趙靜什麼樣的人,蘇婉姝心中最是清楚,而且她現在空間裡的大多數金條,還是從趙靜藏寶庫偷的。
這會兒趙天朗還想請她去喝茶,就算蘇婉姝腦子裡全都是漿糊,也是不會答應的。
「趙公子客氣了,男女授受不親,茶還是免了,公子手下傷了我的馬,不知道公子想要怎麼賠我。」
趙天朗本以為蘇婉姝的馬匹是普通馬,他如果大手一揮給個一千兩銀子,自己肯定能在蘇婉姝跟前混個眼熟。
結果等他看向一旁正在上藥的小白時,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小白可是匹千里馬,但凡是個懂馬的人,只看身形就能看出小白價值不菲。
一個能用千里馬拉車的人家,又怎麼能看得上一千兩銀子。
「不如夫人開個價,在下並不是很懂馬。」
剛才趙天朗看向小白的眼神,蘇婉姝可全收在眼底。
明明懂馬,卻又不說自己懂,看來她這是又遇上個裝大尾巴狼的。
「我這匹馬可是馬王,剛才如果不是公子攔著,你那護衛可不只是斷一支臂膀那麼簡單。」
「就當街縱馬這一條,就夠他直接砍頭的了。」
「我也不訛你,我家小白這一鞭子,你賠償我五千兩銀子,此事就揭過了。」
趙天朗倒是沒猶豫,當即給蘇婉姝五千兩銀票。
在他看來只要沒人高興,別說五千兩,就算是一萬兩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公子別忘了,還有不少老百姓受傷。」
趙天朗趕緊又讓手下拿了銀兩賠償給受傷的百姓。
他自己感覺做到這個份上,小美人總能跟他多說幾句話了。
卻沒想到蘇婉姝拿了銀票,也不再跟趙天朗廢話,轉身就去給小白縫合傷口了。
小白脊背上的藥粉已經完全融化,被血水沖了出來。
她拿了乾淨的棉布,輕輕擦拭傷口。
然後在上面又撒了一點麻痹散,這才拿出針和羊腸線給小白縫合傷口。
「婉姝,小白沒事吧。」
穆寶雲受了驚嚇,這會還是穆嬤嬤攙扶著,才走過來。
「沒什麼事,娘我先給小白縫合傷口,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慕言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嗯,不著急。」
剛才圍觀的百姓,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直接拿著針線縫合傷口的,不免好奇的多看幾眼。
而趙天朗也沒走,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蘇婉姝。
剛才蘇婉姝從馬車裡跳出來,又一躍飛起落在車駕上。
這一幕正好被早已經過去的趙天朗回頭看到。
趙天朗也算是見過無數美女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令他著迷的女子。
蘇婉姝一躍,直接落在趙天朗心中。
他這人最是會裝,明明心中恨不得立馬把蘇婉姝搶回家,可面上卻裝出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以前他用這招,不知道嚯嚯了多少無知少女。
他以為這次依然可以輕易的手,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趙天朗心中猶如一根羽毛在撓一般,別提多難受了。
特別是這會在看到蘇婉姝給小白縫合傷口。
她那認真又心痛的模樣,更是讓趙天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美人給騙回家。
「夫人,你是從外地來的吧,我家裡養了不少馬,也有專門給馬匹看診的大夫,如果夫人不嫌棄,不如把你的千里馬送到我府上,讓大夫給看看。」
蘇婉姝剛給小白縫合好傷口,身後就傳來趙天朗的聲音。
這讓她很是不爽。
「趙公子你還在啊。」
趙天朗遲遲不走,就算蘇婉姝是個傻子也明白,自己被蒼蠅給盯上了。
就在蘇婉姝想辦法脫身時,進城好一會的蕭慕言終於回來了。
「媳婦,這是怎麼了。」
蕭慕言一過來就看到趙天朗和受傷的小白。
「剛才遇見有人縱馬,還打傷了小白,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讓小紅套上馬車,我們先去客棧吧。」
出門在外,蘇婉姝不想太招惹,沒想到剛來滄瀾城就鬧了這麼一出。
「好。」
趙天朗看到身形壯碩的蕭慕言,差點沒酸死。
他還以為如此漂亮小娘子的夫君定是家財萬貫或者是手裡頗有權勢。
可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分明只是個武夫而已。
趙天朗打量蕭慕言的時候,蕭慕言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