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景元帝屋裡,無心和尚給景元帝在屋裡點了一根黑色的線香。
隨著線香慢慢燃燒,靠在羅漢床上的景元帝,臉色也變的更加紅潤。
「國師,你這藥是越來越厲害了,前幾日我還感覺身上略有些疲憊,現在只這一會兒,我只感覺自己好像如獲重生,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是舒坦的。」
「只要皇上把心放寬,不要想那些讓皇上心情不好的事,皇上的身子會越來越強健。」
無心和尚看著黑色的線香,慢慢燃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如果這個時候景元帝能看到他如此笑,肯定不敢再使用他給的養生藥。
「為了保證龍體,皇上這段日子還要忍著些,不要寵幸后妃。」
「自然,朕知道其中厲害。」
無心和尚在景元帝寢殿裡,一直待到景元帝沉沉睡下這才離開。
他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一上馬車就看到蕭景楓早已經坐在馬車裡。
宮門口人多眼雜,蕭景楓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急切的來找無心和尚。
馬車慢悠悠往國師府走。
「國師大人,剛才如果不是你給我出了這麼個主意,今天這一關,我怕是就要過不去了。」
蕭景楓毫不猶豫的上前給無心和尚行了一禮。
昨天蘇廷奕是半夜回京城的,他沒帶著山匪和武器進城,交給皇上。
而是連人帶武器,全部都放在城郊南大營。
也正是如此讓蕭景楓的探子沒有絲毫覺察。
今天一早,蘇廷奕騎快馬進宮拜見景元帝,並在書房裡把此事說給景元帝聽。
幸虧蕭景楓在書房那邊有眼線,他這才知道自己在平陽山藏的武器,被蕭慕言給找了出來。
山寨內放了什麼東西,蕭景楓自己心中非常明白。
此事如果真的暴露出去,別說他的太子之位,就算是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下來都不好說。
心急如焚的蕭景楓,本想直接進宮找劉貴妃,幫她出主意。
不過在出門的時候,他的一個謀士把他攔了下來,讓蕭景楓暫時不要進宮找劉貴妃。
因為他越是如此,越是表明他心中有鬼。
謀士讓蕭景楓先去找無心和尚看看他是否能幫他想個辦法。
蕭景楓一想也是,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去了國師府。
無心和尚聽蕭景楓把事情原委說了個大概,他給他出了個主意。
等他進宮的時候,他要咬死了此事跟他無關,他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景元帝最是多疑,蕭景楓越是表演的真情流露,自己是被冤枉的,讓景元帝起疑,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蕭景楓給景元帝當了這麼多年兒子,最是了解他脾氣。
等他進宮見景元帝,他往地上一跪打死不承認,平陽山山匪的事情跟他無關。
他咬死此事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最後果然如無心和尚所說,景元帝選擇相信蕭景楓,此事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最近殿下行事可要低調一些,我剛才在偏殿見到那個叫蕭慕言的。」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個心眼多的,我琢磨著他不可能,進入平陽山把殿下藏那麼深的東西給找出來。」
「這其中怕是有高人指點,殿下要從自己身邊的人查一查,免得有奸細。」
蕭景楓聽無心和尚如此說,心中立馬信了。
「國師請放心,一會回府,我就把那些吃裡扒外給揪出來,我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蕭景楓再三感謝無心和尚之後,在半路下了馬車,急匆匆走了。
此事表面上看著好似了結了,但蕭景楓可不敢大意,他得趕緊把痕跡掃除乾淨,免得再被人抓住把柄。
無心和尚回了國師府,剛進自己的屋子,就聞到屋裡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眉頭微挑,伸手輕輕扭動了一下多寶架上一個荷花花瓶。
只聽多寶架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往一側移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兩米多寬的暗道來。
暗道里很是奢華,甚至地面上還鋪著羊毛編織的手工地毯,就連牆壁上掛著的油燈,也都是品質極好的,一盞燈日夜不停的燃燒,一個月才換一次燈油。
無心和尚順著暗道,不疾不徐的走入暗室。
暗道只有十幾米,盡頭就是一間偌大的暗室。
此刻暗室一張用黃金打造的拔步床上,妖嬈的蕭素蘭只用一張狐皮毯子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而毯子下面,卻是什麼都沒有。
「素蘭,這是想我了。」
無心和尚笑眯眯的走上前。
「國師,你忘記今天答應我什麼事了嗎?」
此刻的蕭素蘭早已經不是曾經小村落里的那個繡娘了。
她的容貌比以前更加美艷,一頭烏黑的長髮灑落在肩膀上,但凡是個男人見了她都會為之傾倒。
「差點忘記了。」
暗室的牆壁上放了很多架子,這些架子上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箱子,盒子。
無心和尚走到一個架子前,取下上面一個用羊脂白玉做的盒子。
盒子打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只見盒子內躺著一粒猶如杏仁一般大小的紅色藥丸。
無心和尚把藥丸拿下來,皺著眉,餵到蕭素蘭嘴裡。
蕭素蘭似乎吃習慣了這種藥丸,她猶如吃一塊點心一般,很是平靜的把這枚散發著惡臭的藥丸慢慢吃下去。
「誰會想到,如此一張漂亮的皮囊下,竟然是用如此惡臭的藥丸維持的。」
無心和尚輕輕挑起蕭素蘭的下巴,慢慢欣賞她這張美艷的臉。
「國師,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急嗎?」
「當然不著急,我就喜歡看著你發瘋的模樣。」
蕭素蘭早已經破罐子破摔,無心和尚在她身上用了那麼多手段,她已習以為常了。
很快蕭素蘭的臉頰微微漲紅,她知道藥勁開始了。
理智一點一點被瘋狂所代替,蕭素蘭的一雙眼目變成了妖異的紅色。
此刻的蕭素蘭暗暗咬著牙,她無比後悔那天晚上鬼迷心竅喝了那條百年黑蛇的血。
如果她沒有喝蛇血,就不會成為無心和尚手心裡的一個玩物。
有什麼東西在蕭素蘭腦海中炸開,她僅存的一點理智蕩然無存。
金子打造的拔步床上,最終只有蕭素蘭躺在這裡,無心和尚早已經離開了。
躺在這冷冰的床上,蕭素蘭只感覺從頭涼到腳。
她渾身青青紫紫全是傷痕,痛的她幾乎要暈死過去。
可就算這樣她也只能忍了。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