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蘭生孩子的時候很兇險,差點沒把蕭奶奶嚇個好歹出來。
但她身子強健,養得也快,再加上靈泉水的幫忙,等到了蘇婉姝出嫁那日,蕭芷蘭已經能下床了。
雖然蕭冠城說是給蘇婉姝和蕭慕言補成婚的酒席,但後來他手裡有了銀子,索性直接給兩人補了一個婚禮。
蘇婉姝是從山上老宅出嫁,蕭慕言一早趕著牛車從家裡來山上接蘇婉姝。
蘇婉姝沒有哥哥背著她出門,蕭慕言也就沒那麼多講究,直接自己把穿著大紅色嫁衣,蓋著蓋頭的蘇婉姝直接背到牛車上。
大公牛的頭上頂著一朵大紅花,就連馬車裡面也鋪著一床繡著牡丹花的大紅被子。
蘇婉姝坐在紅被子上,被蕭慕言拉回了蕭家。
此刻的蘇婉姝心中是高興的,她和蕭慕言相處這麼長時間,被蕭慕言純淨善良所治癒,她相信以後兩人成婚了,日子肯定會過得非常和睦順遂。
村裡的孩童們,圍繞在牛車附近,蘇婉姝按照楊桂花叮囑的,把一串串小銅錢丟向跟在牛車後面的小孩子們。
這些銅錢都是蘇婉姝和楊桂花親手穿的,每個上面有兩個小銅錢,兩個紅棗。
孩子們唱著歡快的歌謠,跟隨牛車慢慢進入南豐村。
從村口開始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就沒有停歇過。
南豐村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如此熱鬧了。
一個個鞭炮,好似要衝淡籠罩在村子上空的陰霾一般,在天空中猛烈炸開。
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兒,也無法驅趕村里人臉上的喜悅。
蘇婉姝的牛車後跟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想撿蘇婉姝丟出來的小銅錢。
兩個小銅錢雖不值錢,但村里人感覺這是蘇婉姝丟出來的,他們都想沾沾蘇婉姝的福氣。
牛車終於停在蕭家大院的門口,蕭家人早就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他們看到牛車過來了,趕緊點燃紅艷艷的鞭炮。
蘇婉姝在下牛車之前,把籃子裡剩下的小銅錢全都丟了出去,這才讓蕭慕言背著她進了蕭家大院。
村里娶親很是講究,蘇婉姝被蕭慕言牽扯,繞得雲裡霧裡,最後只記住一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時候,她還因為看不清楚,和蕭慕言撞了個頭碰頭。
等回了新房,有喜婆帶著幾個小姑娘又是唱歌又是撒紅棗,撒桂圓的,弄得蘇婉姝一臉懵逼。
折騰了好半天,終於等到蕭慕言挑開了她頭上的蓋頭,蘇婉姝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我的天,可把我累壞了。」蘇婉姝往床上一坐,就去摘頭上的銀簪子和發梳。
早晨梳頭的時候,為了防止頭髮亂了,余嬤嬤給蘇婉姝梳得比較緊。
這一上午下來,蘇婉姝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扯沒了。
「媳婦,你慢點,我來幫你。」蕭慕言很是貼心的上前幫蘇婉姝拆頭上的髮飾。
「哎呦,公子,你可慢著點,你們還沒喝交杯酒呢,等喝了交杯酒,再拆頭飾也不遲。」喜婆看著蕭慕言如此貼心,這臉上滿是歡喜。
她給人當過不知道多少次喜婆了,這是第一次見新婚的小兩口這麼恩愛的。
「這個我記得。」蕭慕言笑眯眯地,從喜婆端過來的盤子裡,拿了兩杯酒遞了一杯蘇婉姝。
「媳婦,今天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真正的媳婦了。」
蘇婉姝看蕭慕言那憨憨的模樣,心中好笑得不行,蕭慕言個呆子,他肯定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媳婦。
不過她不知道也好,她年紀還太小了,還是過幾年再跟蕭慕言同房比較穩妥。
最少她身體完全張開之後,懷孕生孩子的時候小身板能抗住。
喝了交杯酒,喜婆把屋子裡的看熱鬧的姑娘全都給叫了出去,屋裡只剩下蕭慕言和蘇婉姝。
屋裡的桌子上,放了一桌子菜,其中有一個放在炭盆上的小鍋子,這會咕嘟咕嘟冒著小泡,一鍋紅棗燉小雞看起來十分誘人。
蘇婉姝揉了揉肚子,她有點餓了。
「小言,你不去前面喝喜酒嗎?」蘇婉姝問道。
「爹說要去,不過我可以先陪著你一起吃。」蕭慕言很粘蘇婉姝,能跟她在一起,他是堅決不想獨自去前面的。
蘇婉姝見沒別人,索性把外衣也脫下來。
「行,一會兒你去前面喝酒的時候,別人讓你喝酒,你就輕輕抿一口,千萬別老老實實地把酒全都喝到肚子裡。」蘇婉姝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蕭慕言現在七魂六魄應該是齊全了,他整個人都比以前聰明了不少,也像個20來歲的年輕人了。
但畢竟沒把蕭言那個補品全吸收了,他的心智還是太單純了些,蘇婉姝害怕村里人鬧蕭慕言,讓他喝酒。
他是個呆子,萬一真喝多了,只會自己難受。
「媳婦我知道。」蕭慕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有些事情蕭冠城早好幾日就叮囑過蕭慕言,生怕他出什麼岔子,畢竟成婚是人生大事。
「嗯,那你趕緊吃點墊墊肚子,一會去前面喝幾杯酒就回來,有人問你,你就說你媳婦說讓你早些回去。」蘇婉姝又叮囑道。
落個怕媳婦的名聲,總比被一群人灌醉了好。
蕭慕言陪著蘇婉姝吃了一會,這才去前院敬酒。
蘇婉姝吃飽了,她想著蕭慕言怎麼也要去前院半個時辰,卻沒想到她剛爬上床躺了沒多久,蕭慕言就被人送了回來。
「鐵蛋,這是怎麼回事?」蘇婉姝看得目光有些迷離的蕭慕言,心想壞了,蕭慕言這是喝多了。
「嫂子,言哥跟人家划拳,喝多了。」蘇婉姝一聽有人跟蕭慕言划拳,瞬間就來氣了。
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他們明明知道蕭慕言腦子笨,還找他划拳,這就是故意為難蕭慕言。
「鐵蛋,一會你把這包藥粉撒那人酒里,讓他今天晚上就在茅廁里過夜好了。」蘇婉姝咬牙道。
鐵蛋聽蘇婉姝如此說立馬會意,蘇婉姝給的這應該是瀉藥。
鐵蛋也覺得剛才那人就是故意刁難蕭慕言,給他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好嘞,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