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帶著小孫子跟一群流民來了碎葉鎮。」
「幸虧這邊沒過來起義軍,否則我們祖孫兩人趴怕是就要餓死了。」余婆婆心有餘悸的說道。
蘇婉姝微微點頭,她雖對這邊的駐軍情況不是很了解,但聽蕭冠城說這邊的那位范將軍非常厲害,就算起義軍來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
余婆婆吃了飯也沒閒著,就去菜地給黃瓜和西紅柿打頂,拔草。
小石頭也不哭鬧,吃飽就坐在田埂邊,拿著樹枝比劃著名習武。
蕭慕言一看小石頭一個奶娃娃居然還會習武,眼睛一亮,立馬拿出他的長劍來,跟小石頭一起比劃。 ❉
「哥哥,這是我家祖傳的劍法,你不能學。」小石頭很是認真的,收起了樹枝看向蕭慕言說道。
蕭慕言一臉驚呆,他無法理解什麼叫祖傳的劍法他不能學?
正在菜地里拔草的余婆婆朝著小石頭擺了擺手說道,「小哥哥跟咱家有緣分,他如果能跟你學到劍法那也是他的造化。」
小石頭撇撇嘴有點不高興。
余婆婆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小哥,可願學我們家的劍法?」
蕭慕言趕緊點點頭,他爹教他的劍法實在是太無趣了,他想趕緊學點兒別的招式。
「那小哥能不能拿點吃的跟石頭換。」
蕭慕言感覺這事兒可行野火。
「小石頭,你想讓我拿什麼跟你換?」
「我,我剛才上山的時候,看見田裡有西瓜,你如果給我一個西瓜的話,我就教你飛燕劍法。」
小石頭木著一張臉很是認真的看向蕭慕言。
他害怕蕭慕言不答應又補了一句說道,「我家的飛燕劍法,以快著稱。」
「如果你學了我家的劍法,就算宮裡的那些護衛,都打不過你。」
「走我們現在就去摘西瓜去,西瓜地里的西瓜你隨便挑,想吃多少吃多少。」蕭慕言很是豪氣的拉著小石頭的走往西瓜地跑。
小石頭小小的一團,哪裡追得上蕭慕言,最後直接被蕭慕言背在背上,兩人一溜煙的跑去西瓜地摘西瓜去了。
看著這一切的蘇婉姝並沒阻攔,不管小石頭說的飛燕劍法到底厲不厲害,都無所謂只要蕭慕言高興就好。
蘇婉姝拿著竹筐,把已經成熟的西紅柿和黃瓜摘下來放到竹筐里。
今天下午晚點時候,蕭冠城和楊桂花會趕著牛車上山,拿一些西紅柿和黃瓜回村里,明天一早他們兩人準備帶一些去碎葉鎮賣。
他們害怕路上不安全,也沒敢要太多,兩樣加起來總共一竹筐就行。
蘇婉姝這邊早早就把西紅柿和黃瓜摘好了,但是左等右等,太陽偏西了也沒見蕭冠城來山上。
蘇婉姝坐在蓄水池旁邊的大石頭上看著小石頭和蕭慕言一起練劍。
別看小石頭才5歲,但一招一式早已有模有樣,而且他扎馬步的時候下盤非常穩,可見已經習武挺長時間了。
蕭慕言在跟著小石頭一起練習飛燕劍法的時候,也就剛開始他稍微跟不上小石頭的速度,但後面越來越熟他的飛燕劍法竟也有模有樣。
蘇婉姝略有些驚訝,沒想到蕭慕言還有習武的天分。
太陽慢慢落山,天邊只留下一片紅霞的時候,蘇婉姝終於看到蕭冠城的牛車慢慢從山下駛過來。
「爹娘,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別提了,我們來的半路上,正好碰見石台村的來我們這邊偷水,雙方打起來了,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蕭冠城看了一眼蓄水池的水很是無奈的說道。
山上的蓄水池一直有水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哪怕外面所有的河流都已經乾的露出河床,這裡也沒受到多少影響。
村裡的吃水逐漸有些不緊湊,有的時候需要去河邊排很長時間的隊,才能打兩桶水。
今天兩個村子的十幾號人,更是為了打水打的頭破血流。
蕭冠城家裡養了不少家畜,他一看這樣可不行,如果在不下雨,村裡的吃水更加緊張,他只能把家畜全都拉山上養著,最少山上蓄水池裡的水還是足夠用的。
蘇婉姝聽了蕭冠城的話,心中也是頗為擔心。
夏季里兩個月不下雨,這旱災怕是還有的受。
「爹,那明天你還去鎮上賣黃瓜和西紅柿嗎?」蘇婉姝又問道。
「去看看吧,不過就我和你三叔去,我們也不趕牛車了,走著去。」蕭冠城說道。
蘇婉姝見蕭冠城如此小心,就知道外面局勢怕是不好。
隨後蘇婉姝又和蕭冠城和楊桂花介紹了余婆婆和小石頭。
楊桂花沒想到蘇婉姝在山上,還能收留這麼祖孫兩人。
幾人站在院外說話,突然一股香氣從院裡傳了過來,楊桂花好奇的問道,「嬸子,你這是做了什麼,好香啊。」
「小哥喜歡吃地瓜,我晚上就做了地瓜燜飯。」
楊桂花也會做地瓜燜飯,可沒這麼香。
她去了廚房一看,只見白白的米飯上里均勻的撒了一些地瓜,還有幾片燻肉。
燻肉上的油脂已經完全融化了,米粒沾上油看起來油亮亮的很有食慾。
「哎呦,小姝,我給你們的燻肉你們兩個一直沒吃啊。」楊桂花笑道。
蘇婉姝尷尬的笑了笑,她嫌燻肉處理起來麻煩,拿回來之後,一直掛在廚房沒動。
廚房裡除了地瓜燜飯,還有一個涼拌脆黃瓜,一個蜂蜜淋西紅柿。
楊桂花看著這些飯菜很是滿意,看來蘇婉姝也沒白收留這祖孫兩人。
蕭冠城也感覺蘇婉姝和蕭慕言兩個人在山上住有些不放心,現在多兩個人,雖沒什麼武力值,但也比他們兩個單獨住好。
蕭冠城叮囑了一下,明天讓蘇婉姝和蕭慕言回家把水牛群趕到上山來,也就先回去了。
「余婆婆,這床被褥還沒用過,你拿去和小石頭用吧。」
樓上一直沒用的竹床和被褥,被拿到一樓,正好給余婆婆用。
蕭慕言很是積極的幫著搬竹床,看著屋裡只剩下一張竹床,蕭慕言莫名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