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心頭又跳了跳,別的女子?
她臉上微微發燙,低下頭說:「這事也怪我多管閒事。記住本站域名」
「沒什麼,你高興就救就救,全看你心情,至於想裝可憐拿捏咱們的,門都沒有。」齊鎮說。
白半夏冷哼了一聲,「什麼叫我們什麼都不缺,就算真的什麼都不缺,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可憐人多了,憑什麼就得可憐她了?」
兩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一家手帕攤子吸引了白半夏的注意。
那家手帕顏色很素雅,繡花雖然簡簡單單,但十分精緻,繡工也不錯。
齊鎮注意到她的視線,唇角勾起,「送你塊帕子,你喜歡什麼樣的?」
攤主是個中年婦人,一聽急忙說:「帕子全是二十文一個,隨便挑。」
二十文在安遠鎮可以吃四個煎餅果子了,但在西關城卻是十分便宜的。
「這個竹子的怎麼樣?」白半夏拿起一塊淡綠色的帕子,一角繡了一小叢翠綠的竹子,圖案很小,但竹子一節節帶了勁道,十分有意境。
「你喜歡就好。」齊鎮笑起來,怕是別的姑娘都要選那繡的牡丹、月季、芙蓉的了,她的喜好倒是特別。
「那就這個了。」白半夏對攤主說。
齊鎮取了二十文給攤主,攤主收下道謝,帕子就被白半夏愛不釋手的拿著看了又看,顯得十分喜歡。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天色漸暗便返回了家中。
本來以為救人那事只是個小插曲,卻不想第二天下午,那雜耍女子竟是尋到了懸濟堂,跪在了大門口。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要看病就進去尋大夫,跪這裡算什麼啊?」門口的小廝急忙問道。
「小女子梁紅繡,昨日承蒙白半夏大夫相救,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小女子願意為奴為婢伺候白大夫!」雜耍女子在懸濟堂門外大聲說道。
她態度十分謙恭,不少人聽到都露出讚賞之色,還有人夸這女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白半夏的診室在最裡面,距離大門口有些遠,並沒有注意到門外的情況,否則她聽到這話非吐了不可,知恩圖報,報的恩人快被煩死了。
小廝要去報給白半夏,卻被梁紅繡給攔住了,說:「小哥,切莫打擾白大夫看診,我就在這等她下診,以表我的誠意。」
「那你起來等就好,你跪大門口實在影響病人的進出啊。」看門的小廝的職責就是不能讓人堵門,有事往裡面報信兒,見梁紅繡跪在大門口,有些發愁的說。
「是我思慮不周,我把大門讓開。」梁紅繡退到了門的一側,卻依舊還是跪在了地上。
「這……」小廝想說什麼,但想想他也沒法管著人家是跪還是躺,只要不堵醫館的門,他也說不了人家什麼。
很快,來往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門口跪著的女子,進出的病人也很快得知一名有情有義的女子要向白大夫報恩。
過了一會兒,魏席又來看診了,依舊是林游陪著他來的。
兩人很快注意到了跪著的女子,便好奇打聽了一下,梁紅繡巴不得人人都來問,耐心的又將那番話講了一遍。
「這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白大夫也是大好人,那天就是熱心救下了我,說起來慚愧,我還沒機會報答白大夫的恩情呢。」魏席有些感慨的說。
梁紅繡見魏席穿著白鹿書院的衣服,一想怎麼也是個秀才身份,急忙又說:「公子有心就好,以後總有機會。」
「對,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報答白大夫。」魏席說。
隨後魏席二人進了懸濟堂,到了診室找白半夏。
「白大夫又救人了,實在令人敬佩。」魏席見面就作揖說道,林游也作揖,同樣說十分敬佩白半夏。
白半夏聽的一頭霧水,今天看病是看了些病人,隨便治病救人總放在一起說,但平時沒事誰總看個病人就說救了一個人啊?
「是梁姑娘,她在門口跪了多時了,說要為奴為婢報答你的恩情。」魏席見她不知情便解釋了起來。
白半夏臉瞬間沉了下來,她都不用多問就知道那什麼梁姑娘是誰了,這口吻一聽就是昨晚那個雜耍姑娘。
好傢夥,她不過是好心救個人,竟是被人給賴上了?
「我不需要奴婢,救人不過是隨手,不需要對方報恩,她別來打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白半夏沒好氣的說。
「你給人看病也挺辛苦的,旁邊有人伺候也能輕鬆些,便能更好的研究醫術了。」林游開口說。
就算以後她家裡需要僕人、婢女了,她為何不能好好的買個老實勤快的?
「我真的不需要,讓小廝叫她走吧。」白半夏招手叫了門外的小廝,「叫門口姓梁的姑娘離開吧,說我不需要別人報恩,讓她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小廝應下,正要轉身出去,卻被魏席給叫住了。
「等等!」魏席又看向白半夏,「白大夫這麼拒絕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如果你實在不便,乾脆讓那姑娘去林游家做婢女吧。」
林游急忙點頭,「先到我家做個婢女,以後白大夫身邊如果缺人用了,隨時都能要過去。」
兩人說的起勁,卻沒看到白半夏臉已經黑的不行了。
她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然後對小廝說:「我叫你去說就去說,不用管其他人。」
「是!」小廝嚇的不輕,急忙出去傳話了。
魏席和林游兩人也嚇傻了,半天不敢說話,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白半夏。
「你家缺婢女嗎?」白半夏瞪著林游問道。
林游不敢說話,急忙搖了搖頭。
「你讀書不忙,自己生病不擔心?閒的操心別人的事?」白半夏又瞪著魏席問。
魏席急忙搖頭,「忙,擔心。」
「我是隨手救了一個人,但我不想救人還反被對方纏上了,昨晚我已經拒絕了她兩次,今天她跪在門外不起是為了什麼?你們讀書也讀了不少了,遇事不動動腦筋,要是這樣入朝為官,仕途能穩?」
白半夏冷笑,「報恩這種事,需要跪在大門外鬧的人盡皆知嗎?不過是為了讓我礙於情面無法拒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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