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給他拆掉綁的並不太好的布條,看到了一道還在淌血的傷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傷的?」她取了銀針開始給他下針止疼,好進行下一步的酒精消毒。
齊鎮用褲子捂著不方便的位置,臉有些漲紅,一動不敢動的說:「大意了。」
「誰傷的?」白半夏抬頭,盯著他問,「你不是不謹慎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齊鎮被她盯著,便知道她心細如塵,瞞著她也不合適。
「是周眉,她被控制了,打鬥的時候她突然摸出一把匕首刺了過來,還好我躲的快,否則後腰一個窟窿。」齊鎮訕笑著說。
「小眉兒……」白半夏驚了一下,隨即氣憤不已,「落梅閣竟然對一個才六歲的孩子用這種手段。」
他們之前擔心周海被控制,擔心張鐵和報信兒的小廝摸了信出問題,卻獨獨落下了才六歲的周眉。
「怪我不夠小心,好在傷的不深,過幾天就能好了。」齊鎮說道。
白半夏瞪了他一眼,「所以你還想瞞著我?這種事以後不要瞞著,否則我一定會跟你翻臉的。」
「好。」齊鎮笑起來。
「小眉兒怎麼樣?被嚇到了嗎?」白半夏又問。
齊鎮表情有些尷尬,「我怕她還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乾脆打暈了她,送回周府的時候還沒醒。當時的情況破浪跟周海說了,周海有愧,大概也不好意思找你去看診。」
「這種精神控制已經超出了醫術的範疇,我幫不上太大忙,他去找些能人異士更有用些。」白半夏說道。
這種類似於現代的催眠術,還加入了藥物控制,更甚於催眠術,已經不是她能解決的範圍了。
白半夏紮好針開始給他清洗傷口,之後取了縫合針和羊腸線出來。
「這個線挺貴的,別用在我身上了,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傷。」齊鎮見她給別人縫合都沒用過,就知道這玩意稀有,加上之前給他用了之後,線還會自己溶了脫落,便知道肯定很珍貴。
「你怎麼話那麼多?我就樂意給你用,所以想想這玩意多珍貴,以後就多小心些保護好自己。」白半夏兇巴巴的說。
齊鎮又笑了起來,知道她也就是嘴上凶。
等給齊鎮處理好傷口,白半夏將染血的布條卷好,偷偷帶出了屋子。
「他又惹啥事了?」白田追過來問。
白半夏怕爹誤會齊鎮,拉了爹去灶房說話,她將帶些的布條塞進灶內,一邊看著布條燒光,一邊說:「爹,是周大人的女兒被人擄走了,齊鎮幫著去救人,不小心受了傷。」
「我的天,誰這麼囂張去綁縣令大人的閨女啊?」白田怕自己聲音太大,急忙捂住了嘴。
「這事讓周大人去查就好了,咱們該幫的也幫到了,只是這事得保密,所以齊鎮受傷也不能讓人知道。」白半夏囑咐道。
白田急忙點頭,「爹知道了,你放心,這幾天我會幫小齊打掩護的。」
「咱們明天就出發去西關城吧,你跟爺爺奶奶好好說一聲。」白半夏說。
「好。」
老人那邊交給老爹來安排,白半夏則去見了張安,拜託他幫忙照拂白家一二。
「你這就客氣了,這不是應該的嗎?」張安笑著說,「就是蹴鞠比賽你家少了你爹和陳如楓兩員大將,我們要勝之不武了。」
「看你得意的,你這是沒把葉家和史家放在眼裡嘛。」白半夏笑著打趣。
張安哈哈大笑,「沒有沒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跟張安告辭,白半夏回了白家,叫了三郎到後院說話。
「我們這次走要半個多月時間了,家裡爺爺身體不好,大嫂又有孕在身,還在安胎,大郎哥要多照顧大嫂,二郎哥要一門心思在讀書上,所以有什麼事就靠你來撐著了。」白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三郎脊背挺的筆直,「我會照顧好家裡的,不再想以前那樣胡鬧了。」
「我們這次離開的時間久一些,你爹娘可能得了信兒會回來鬧,你心裡有個數,該不該心軟,你自己做決定。」白半夏說道。
三郎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猶豫。
半晌,他低聲說:「前兩天聽說他又賭錢被人打了,鄰村有人看到,說昏倒在街上,讓我去管管。」
賭錢這種事,一旦沾上就容易上癮,總想回本,卻越陷越深。
「我不敢管,也管不了。」三郎垂著頭說。
白半夏見他心裡清楚,也放心下來,又拍拍他的肩膀,「你也長大了,過陣子跟小魚一起去學堂讀些書吧,明年就該說親了。」
三郎急忙搖頭,「我就不用讀書了,我腦袋笨,讀不出什麼,別浪費那個錢。」
「讀書是讓你們多識些字,多懂些道理,並不要求你們像二郎哥那樣參加科考,至少以後看個字據,寫個契紙不至於被人糊弄了。」白半夏說,「就是小草也要去讀書的,你不學,難道想連最小的妹妹都不如嗎?」
三郎紅了臉,「好,我聽姐的。」
白半夏不禁回想起剛剛穿越來的時候,三郎看到她就一臉的鄙夷,從不喊她姐,不是直呼她的名字,就是喊她「白胖子」。
除了每天必須下地的時間,其他時間不是上樹掏鳥窩就是跟比他小的孩子一起打鬧,完全沒個正型。
這才半年功夫,三郎改變了許多,連白半夏都有些唏噓。
另一邊,老太太在房裡抹眼淚。
「你們一家子都去,不會是不想回來了吧?不就是你爹說了胖丫幾句,怎麼你就不要爹娘了?」老太太委屈的說。
白田急忙哄道:「我的娘啊,我誰都不要也不能不要你跟爹啊,我們一家子不回來能去哪?這不是年前就說好去看看半夏坐診的地方嗎?雖然我閨女懂事,但到底是個女孩子,我們去看看也能放心些不是?」
「那你跟你媳婦去就好了,幹嘛還帶著小魚和小草?多帶兩個人沒花銷嗎?」老太太已經信了七八分,但語氣依舊酸酸的。
白田秒懂老娘的心思,笑嘻嘻的說:「這不是你跟爹不愛出門,又怕你們累著,否則第一個帶的可得是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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