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也沒想到他會走的這麼急,追又追不上,乾脆留在原地給花燈老闆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找人要了紙筆寫了方子給他。記住本站域名
另一邊齊鎮到了無人的地方,就喊了破浪出來。
剛剛救火的時候,他就看到破浪喬裝混在人群之中。
「說吧,是不是尹衫做的?」齊鎮臉很冷,冷的快要結冰了似的。
「屬下不知,需要屬下去查嗎?」破浪回道。
齊鎮盯著他審視,「你剛剛一直在,沒有參與其中?」
破浪露出驚訝之色,「屬下是主子的近衛,只聽令於主子,絕不會被其他人差遣。」
齊鎮神色微霽,「我不管你們兩方怎麼博弈,但我不想看到拿百姓性命開玩笑的行為。」
「屬下不敢。」破浪說。
齊鎮鬆了口氣,「去查一下到底誰做的,如果是尹衫那邊的人,就跟他說一聲,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是。」破浪沒有多廢話,領命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剛剛救火的時候,齊鎮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火油,這些都不該出現在花燈攤子和麵攤上的,可見是有人刻意為之。
但又做的隱蔽,仿佛這場大火是天災一般,跟之前的地動聯繫在一起,便能說成是又一次天罰了。
當今皇帝確實名不正言不順,但如果想在民間製造輿論而造成無辜百姓的傷亡、損失,那跟弒兄奪位還有什麼區別?
但願不是尹衫所為,否則他叫破浪去警告,怕也沒多大作用。
等白半夏給花燈攤子老闆寫好藥方,交待完注意事項之後,齊鎮終於返回了,手裡竟是拎了幾隻燈籠。
他左手是兔子燈和蘿蔔燈,但顯然不是之前那兩隻了,因為白半夏看出兔子燈比之前的稍大些。
他右手拎的是一個仙娥燈,燈有八面,做的十分精美,每一面上畫了一個仙娥,形態、樣貌、衣著各異,但都是無一例外的仙氣美人,不用說,這盞燈一定是攤子老闆的壓箱寶了。
「你去找之前那個花燈攤子了?」白半夏有些驚喜,本來還惋惜想給小草的花燈沒了,不想齊鎮竟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齊鎮微微點頭,「他那邊沒有被燒到,但準備收攤了,還好我去的及時。」
他將仙娥燈遞給她,「這個送給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不?」
「喜歡,必須喜歡!」白半夏笑著說。
齊鎮唇角也帶了笑意,「這兩個回去送給小草,我先幫你拿著。」
「好。」
附近百姓已經給安排的差不多了,周海請了兩人一起查看現場,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但火燒的差不多了,加上現場又混亂,根本留不下什麼證據,最後眾人只能先回了縣衙。
「齊教頭,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周海問道,不知不覺之間,他對齊鎮已經十分敬重了,雖然對方是個白身,年紀也不大。
齊鎮點頭,「火燒那麼快是因為花燈攤子被人灑了火油,還有旁邊也是,只是後來也燒乾淨了。」
周海吃了一驚,「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還不確定,但謠言肯定會四起,你得留心一些了。」齊鎮又說。
周海眉頭擰在了一起,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光看神情就知道他現在挺煩的。
白半夏和齊鎮對視一眼,都覺得後面不是他們該管的事情了,就提出告辭,周海親自將兩人送出了縣衙。
兩人還沒走遠,就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焦急的朝縣衙衝去。
「這是誰家又出事了吧?」白半夏搖搖頭嘆氣,「周海有的煩了,咱們也不能事事都管,趕快去攤子找爹娘吧,否則他們要擔心了。」
好在白家攤子離燈會的街有些距離,否則就該白半夏他們擔心了。
「嗯,我們走快些。」齊鎮一攬白半夏的腰,帶著她朝前衝去。
「我自己能走,你這是嫌棄我輕功不好,走的太慢嗎?」白半夏嗔了他一眼問道。
齊鎮低笑,「不是,就是想帶你過去。」
白半夏心跳又不爭氣的漏了半拍,他意思是就想攬著她的腰嗎?
她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又有些摸不透,臉卻燒紅了起來。
縣衙那邊,小廝跑進去大喘著氣說:「老爺,小姐被人擄走了,老太爺也被打暈了,賊人就留下了這封信。」
「什麼?」周海吃了一驚,一把奪過信,氣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在他的地盤上這樣囂張,這是直接宣戰吧?
等他看完信,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大人,信上說了什麼?」張鐵擔憂的問。
周海沒說話,把信遞給了他。張鐵打開,就見上面赫然寫著:
周海,想要你女兒的命,就明日午時獨自來鎮外送子廟,否則就給你女兒收屍吧。
落款:落梅閣。
「落梅閣」三個字上還畫著片片凋落的梅花,如果仔細看去,那梅花紅似血,卻又不是血畫的,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顏料。
「這是落梅閣……」張鐵露出凝重之色。
周海露出怒容,「落梅閣是殺手組織,但從不與朝廷為敵,為何會對付本官?」
「屬下明日扮作大人去赴約。」張鐵抱拳說道。
「不行!」周海聲音沉了幾分,「落梅閣說一不二,我不能拿眉兒的性命冒險,這信是擄人之前就準備好的,說明他們早已查探清楚,恐怕我府里已經有他們的人了。」
張鐵也知道他說的沒錯,但不由擔心起來,「大人獨自赴約不等於羊入虎口?」
「他們既然讓我去,必然是有事情要面談,還不至於要我的性命,否則直接暗殺我就好,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周海拍了拍張鐵的肩膀,「明日我獨自去,如果我晚間未歸,你們就去稟告杜巡查,並且上報朝廷,切不可衝動行事。」
「大人……」張鐵心中不忍,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另一邊,白半夏已經和白田他們匯合,兩人因為救火都沾染了煙塵,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爹娘又是好一陣心疼,推了推車返回了寶山村。
家裡人聊起起火的情況,白半夏和齊鎮都很默契的沒有講有人刻意為之,只說應該是天氣乾燥引起的,好在救火及時,沒有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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